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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珠滑过细嫩的肌肤,消散那抹灼热,嘴角裂开的口子泛起丝丝痛意,牙齿酸硬涩疼,喉咙像火在烧一样。.
“秦……知……”每吐一字,喉咙就撕扯一次,暗哑断续的嗓音。
手臂都麻木了!
灵楚想抬手,却发现整双手酸软无力。
脑袋昏沉,眼前朦胧的景色
水蓝纱缦层层叠嵌,床沿上悬挂的八宝琉璃珰,随风漾起空灵悦耳的声音。
光滑如绸的丝被,柔软的触感,足心的热度……
手腕被死死的握紧,那双大掌骨节凸起,白皙的手背,圆润的指尖,寸茧的手心,粗砾的触感夹杂着濮阳的温暖。
他安静的睡颜,眉毛平整,睫翼掠起诱人的弧度,高挺的鼻梁,泛着水润的珍珠。
薄唇在阳光斑驳的影子下,跳动的色彩。
灵楚想收回他握紧的手,又怕惊醒了他,动作格外的小心。
“小姐……”轰当一声,惊起了沉睡的人儿,以及小心翼翼的挪开他手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醒了,还有哪里痛?”
秦知贤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贴近的观察,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唇瓣咫尺的距离,那双深邃眸子里关切爱惜的情愫,令灵楚一怔,忘记了反应。
他轻轻吹着她柔嫩的肌肤,大掌温柔的抚过她的面颊,拨开她耳边的发,露出莹润的耳珠。
眼看他的俊颜越来越近,呼吸也渐渐凌乱。
她忙不迭的垂首,避开他靠近的红唇。
暮霭在一旁低笑出声,王爷可真‘大胆’,这还有外人在旁呢?
耳朵的灼热烫染了她的面容,灵楚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
秦知贤见状,薄唇不禁勾出一丝笑意,餍足、喜悦。
“卿卿,是在害羞吗?”
打趣玩味的话语,就像坠落的珍珠,敲打着心房,迫使自己冷静。
“我……那天说得很清楚。.”
轻、细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
风雨欲来!
语不成句,“那天多亏了王爷,不然奴婢就再也看不见小姐你了!”
暮霭激动的蹦出了泪花,站在床榻旁想伸手又不敢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掌。
暮霭不遗余力的转移话题,然气氛愈发僵硬。
房间很静,暮霭的目光左右流转。
秦知贤在背后的手,交缠发出咯吱的响声,倾城的脸庞上,眼底阴冷的寒意。
他紧抿的唇瓣,棱角分明的线条,浑身散发的傲气冷漠,逼人三尺。
灵楚背靠在贵妃榻上,低垂着脑袋。
三千青丝披散在她的肩头,墨色飞舞。
“你好好休息。”
清冷的语气,他颀长的身影,眨眼不见。
“小姐,”暮霭朗声一唤,“那天你被带进皇宫后,夫人唤奴婢来找王爷帮忙,当时王爷才刚醒,”声音低了下来。“就去救你,奴婢以为你对王爷的态度……奴婢都替王爷心疼。”
她的话,令灵楚些许的走神,轻声问道:“他的伤……还好吗?”
“不好,”暮霭快速的接言道,“一点儿都不好。小姐你不知道,王爷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守在身边,彻夜未眠。即使身上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裂开,他都不曾离去。”认真的观察着灵楚的表情,刻意描述得凄惨。
“那我们在哪?”灵楚抬眸,问道。
“贤王府啊!”
灵楚一阵晕眩,忙掀开被子,穿上鞋袜。“我们回去吧!”
“回……回哪里呀?”暮霭懵懂的问道。
灵楚套上外衫,“岳府。”
“我们不管王爷了吗?”暮霭跟着她的脚步,轻声问。
灵楚停步,对上暮霭圆溜溜的眼珠,说:“贤王府有的是人。”
说完,朝门口走去。.
“可王爷说不定要的只是小姐呢!”暮霭冷不丁的说道,“不过有二小姐在,她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
言罢,走在了灵楚的身后。她不察,在她说完这番话后,灵楚的身子一震,又被她悄然的掩饰。
径直离开房间。
蔚蓝色的天空,白云悠悠。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令人神清气爽。
芳草萋萋,簇拥的菊花吐露嫩黄的花蕊,像美人圆润的耳珠,红晕的脸颊,娇艳的唇瓣,芬香怡人。
亭院楼阁,平湖暗香。
灵楚的心思却早已飘远,暮霭连声的呼唤才将她拉回。
“小姐,我们要不给王爷说声在走。然后带上二小姐……”
“她也许还不想离开。”声音极低,眼底隐约的失落与感伤,手指不由得颤动。她也不知道为何?
忽然躁动的声音,匆忙的脚步,令两人前进的身影渐渐僵住。
“王爷他……”暮霭小心的开口,“小姐,我们暂时先别走了!”
耳边还回荡着,他晕倒了的消息。
该怎么办?
秦知贤靠坐在床上,细眯着眼,额鬓涔涔的汗珠,泛白的唇瓣。
圣手国医张池苍老的手搭在贤王的脉搏处,一双细长的眼眸,作思虑的模样。
白晓生与日在一侧,谁都没有开口,安静的等待。
忽然,一身罗裙的缂针,盈步而来。
她微微福了福身,“缂针拜见王爷。”
白晓生厌恶的表情,厉声道:“你还敢来,还要害王爷到几时。”
当天,若不是她告诉贤王,岳灵楚被太后带进宫,他怎么会不顾身上的伤依然去救她,如今越来越严重。
他将所有的怒气,都迁怒在了缂针身上。
缂针闻言垂首,眼里闪闪的泪花。
少顷,听到秦知贤略带沙哑的嗓音。
“晓生,不关她的事。一切都是本王自愿的。”
“自愿,”白晓生冷哼,“我认识的王爷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怎么真对她上心了。”
三分讥讽七分打趣的话语。
秦知贤倏然睁眼,凤眸闪过一抹温情。“她……不同。”
白晓生上前,纤白的手指挑起缂针的下颌,半醉半迷的双眸,上下打量她脸颊的每一寸。
啧啧摇头,轻启唇瓣,尽是嫌恶。“如此丑陋的一张脸,也配喜欢王爷,还真是恬不知耻呀!”
缂针被他挑起下颚,不得已对上他的眼眸。他拥有令女子嫉妒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星辰闪耀的瞳眸,恰比胭脂的唇瓣。
他轻扬的嘴角,睥睨一切的神色。
缂针圆睁的杏眸,蓄满了泪水,尽是委屈。
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过两指,行行清泪,啜泣低吟。
白晓生眼眸一眯,闪过一抹厌弃,颓然的松开夹住她下颌的手。
“晓生,过了!”秦知贤淡然道。
白晓生冷冷扫了一眼,忽而柔情脉脉的对上秦知贤,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王爷怜香惜玉的功夫愈发见长呢!”抛了下媚眼,“怎么真想效仿娥皇女英吗?”
秦知贤勾起薄唇,“贤王浪荡之名,可不是虚传。怎么身为本王的男宠,这点容人器度都没有。”
白晓生哈哈一笑,美人摇曳之姿,魅惑心神。
缂针敛袖轻掩薄面,强忍住哭声,倏然听到那翻话,敛袖的手微微颤动。
“张太医,王爷的伤势如何?”白晓生问道。
太医摸着冗长的胡须,“若再动一分,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秦知贤收回手臂,“本王无碍。”
“王爷的伤虽是在外,可内伤才是最致命的,”太医道,“还好王爷体内有一股真气护体,才未伤五脏六腑。现下定要好好休养。”
秦知贤满不在乎道:“本王无碍!有劳张太医。”说完,就要起身。
“王爷要去哪?”白晓生先他一步,阻拦道,“去见她。”
秦知贤自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避开他质问的目光。
悠然说道:“她刚醒来,知道身在贤王府,定会离去。”
白晓生轻声一笑,“那不是很好吗?她走了,王爷也就不用牵肠挂肚了。”
秦知贤的身子一震,纤长的身影遮挡了他的视线。
好似有一股魔力,他知道是谁?
他不敢抬头,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太医刚走至门口,被突然出现的两个身影吓到,继而惊艳。
灵楚微微向他颌首,嫣然一笑,顿令百花都失了颜色。
还是缂针含笑对上灵楚淡然的眸子,“月姐姐,还好你没事。义母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灵楚轻轻点头,然后朝内走去。
秦知贤没有看她,眼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跳却异常猛烈。
灵楚行礼道:“谢王爷救命之恩。”
“这就是你的诚意。”白晓生挑眉,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秦知贤不言,骄傲的心在作祟,他私心的想知道她的回答。
灵楚眼眸流转,顿然看见日身上的佩剑。
突地,身影闪动,馨香袭来。
日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腰间的剑,空空如也,竟是到了灵楚手上。
剑光闪过,几声惊呼。
“小姐!”
“月姐姐。”
冰冷的剑横在自己的脖颈,灵楚浑然傲骨,气定神色道。“一命换一命。”说着就要往颈间划去。
“铮”的一声,弹指一挥,青剑落地。
秦知贤握着灵楚的皓腕,凤眸一深,“你就这么想和本王撇清关系!”一字一句,寒凉彻骨。
“是!”灵楚对上他阴挚的双眸,无比坚定的一字。
“都给本王出去!”冷峻的脸庞上寒气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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