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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脚步声来了又走,也许是昨夜的酒太烈,灵楚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她醒来时,被眼前的春光吓到了。呃,说是垂涎更恰当。昨天的记忆像潮水涌现,她小心翼翼地抽离自己在白玉胸膛的手,身子向床内靠去,郁闷的捶向脑袋,心口一松: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尽管只是艳红的内衫。
这么细看之下,他真的是好看到没天理呀!披散的墨发给他的俊颜添了几分柔和,睫毛又长又翘,鼻子又高又挺,还有唇,怎么形容美男子的语言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灵楚不由傻笑,眸光微微一愣,慌忙的侧身,是又吐舌又叹气,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又犯傻,真想抽自己了!灵楚腹诽道。
同是武功高强之人,灵楚所有的小动作自是没有逃过秦知贤的眼。
他勾唇一笑,眉梢眼角如星般璀璨,“卿卿。”他慵懒万分地语气,长臂一伸,灵楚无处可躲的被他抱在怀中。
灵楚老脸一红,双手挣离他的怀抱,嚷道:“秦知贤,你、放手,你疯了!”
“卿卿,”秦知贤看到她羞红的耳垂,玩性不减的耍赖道,“你真好看,好想将你吃了。”说‘吃’字时,他真的那么做了,下巴抵上灵楚的肩,薄唇一个用力,在灵楚的颈间映下一枚暗色的印迹。
灵楚吃痛的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三成力道,将毫无防备的他打下床,连带着滚了一圈。
灵楚是担心的,绝对没有想到他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着急地下床扶起他,问:“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秦知贤满是委屈的对上灵楚的眼,那张脸叫一个魅惑和无辜,就想好好疼他一下。
咳咳,每个人都是有一个邪恶因子在的。灵楚这般安慰自己。
“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爱动手,不,是动嘴,我那是自我保护。”
秦知贤有些哭笑不得,手按在老腰上,正要开口,门这下子被推开。
“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秦知贤立马收回手,正色:“谁,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等本王与王妃传见,你们竟敢……”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跪首的一人连忙说道:“回王爷,老奴等是太后娘娘派来伺候王妃的。”
“我!”灵楚惊愕了,太后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请宽心,老奴取了那东西便走。”笑得‘猥琐’,这是灵楚的感觉,那东西,什么?
灵楚看见秦知贤抬手做了“咳嗽”的姿势,然后发现他的脸色怎么那么怪呢?
一人在床上‘摸’了会儿,一人用‘色’的眼打量着灵楚。
灵楚咽唇将衣领拉高了几分,眼四处晃,不去看那‘色’的眼神。这一小小的动作,外人看去,更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脖子上的印迹自是没有逃过那人的眼,还有在床上‘摸寻’了会儿地人,也如愿的拿到了她要的东西,当着灵楚两人的面,将那块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一个制作精良的盒子中。
纵然灵楚再傻,这东西,还是看到过得。双眸睁得老大的指向始作俑者,“你,你……”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而秦知贤自是惬意满足的看到这一幕,至少她人在身边,不是吗?
暗地欢喜表面装镇定的握住灵楚伸出的手,爱怜的印上一吻。这下灵楚真的要抓狂了,要不是顾忌那两人还在,她一个左右勾拳就上去了。
无奈,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送走两樽大佛后,本性暴露,一脚踩去。
秦知贤灵敏的躲开,暗道:这是娶了一个悍妻呀!
时间慢慢的过去。
灵楚坐在菱镜前,拿耳环的手一顿,望向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灵楚怔住,转眼,真的嫁人了!虽然是一场交易的婚姻,可名义上自己真的是别人的妻子了。
师父,你又在哪儿?难道……
‘不测’的想法在脑中闪现,灵楚急忙否定。
师父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他只是有事耽搁了。
可是,师父,不会误会吧!
灵楚在镜子面前,心神不宁。忽然一双手放上她的肩头,她也不曾察觉。还是看到镜中他的身影,玉冠束发,五官立体,一双幽深的凤眸里洋溢着迷人心魄的笑,薄唇勾起。
“卿卿,我的王妃。”
他说的真,说的软,灵楚起身面对着他,眼如清泉。“秦知贤,我们的约定……”还没说完,他的脸就沉下。
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在身后,“放心,本王还没到言而无信的地步。”
灵楚尴尬的扶额,言而无信,说的好像是自己。竟然没有反驳的话语,气氛渐渐凝结。
突来地噩耗,打破了沉寂,灵楚的血液也一下被抽干。
“她要成亲了。”
轰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承玄沐昊扣在桌沿的手蓦然收紧,脸色煞白,冷汗浸湿了额鬓,胸口犹如千万蚂蚁啃咬般,浑身的力顷刻殆尽。
“沐昊,”昔雨走近他,“将她带回你的身边,她在等你。”
“阿月,等我。”
“待京城的事一了,我们便回碧波山。”
“师父,你别赶我走,我会听话,再也不给你惹事。”
“傻丫头,你迟早要嫁人的。”
“我不要,我只要师父......”
往事如浪潮,汹涌的拍打在他的心头。
腥甜的血味在嘴里弥漫,他尽数吞下,蛊虫游走在他的手臂、胸口,肆无忌惮的啃噬他的肌肤,鲜红的圆点如火山爆发,胸口有一团火无处宣泄。
昔雨察觉他的异常,欲扣住他的脉搏查看,却被他无情打开,赤红的眼如地狱的修罗,仅是那短暂一瞥,昔雨此生都无法忘记。
那双清冷的眼里,充斥着鲜红的血丝。
“沐昊!”她狂烈的呼喊,那抹身影就像失了神的飞走。
豆大的雨滴打湿鬓角、青丝,瞬间湿透了全身。
“沐昊,沐昊。”昔雨跪倒在大雨中,蒙面的白纱掉落在水珠溅起的地面,飘零残缺。
天然不施粉黛的脸上,若没有那巴掌大小的伤痕,该是怎样的倾城之色。
“师父,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我的生辰愿望就是,你,亲我一下。”
“我不要唤你师父,唤沐,沐昊。”
“师父,那夜,你,你没醉!”
......
“她要成亲了。”
“阿月,等我。”
”我骗你的,根本就没有,没有情蛊的解药。你永远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砰哗......”他一掌打出,地面的水浪狂风骤雨般的弹起,形成巨大的水幕,宛若一条怒吼的腾龙。
他双眸赤红,三千白发垂散,眉心殷红衬得肤白如玉,冰冷的暮色,在雨中静止。
双膝一软,他月白的身影倒在雨泊中,双手撑在地上,‘嗒嗒’的血迹,激打在耳边,眼前的景越来越模糊。
一串铃铛的响声伴着魅惑的香悄无声息。
承玄沐昊神经绷紧,甩袖一个挥打,水珠四溅。
婀娜身影旋转,小巧的足尖在伞面立起,铃铛的响声交织着雨珠。大雨将她单薄的衣裙淋了个透,傲翘的浑圆在衣衫半裸中更添妖娆,光滑纤长的双腿,从脚踝勾勒的桃花蔓延大腿内侧。再瞧那双勾魂眼,眼角桃花艳丽无比。
一个媚在骨子的人,只是这身媚,未免低贱了些。
“侯爷。”她娇媚的一声。
扭着细腰向承玄沐昊靠近。
大雨并没有将她浓烈的胭脂味淋去,承玄沐昊厌恶的皱眉。
右掌凝聚真气,雨水在他掌中凝聚成圆,眼眸冷挚。婀娜千娇百媚的身影停在原地。雨水划过她饱满的胸部,她妩媚的勾舔唇瓣,香舌醴丽。
“奴家是为解侯爷你,烦忧而来。”
见他丝毫没有卸下戒备,她又道:“侯爷这般,可是中了蛊。这蛊一年两年倒是不会有事,可时间一久,中蛊之人必然受尽肌肤啃噬之痛。开始是手,脚,慢慢的,慢慢的它会游遍你的全身,你的胸口,你的脖子,你的脸......啧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真是世上最好的折磨方式。侯爷,你说是吗?”一声媚笑溢出。
承玄沐昊雪白的发扬起,砰地一响,凝聚在掌的水球如花绽开。婀娜勾唇一笑,双腿的抖动,承玄沐昊看得清晰。他故意为之,意在警告。
“侯爷,你真不懂怜香惜玉,”她轻佻的一笑,纤指勾过胸部、肩头,细薄的衣带应声滑下,“我的心都在跳了,好快,好快。”她笃定了他不会动手,更加大胆的向他靠近。
这时,雨渐小。
刺鼻的香味愈发浓烈。
承玄沐昊俊眉紧皱,冰冷的眼像要将人凌迟处死般,他竭力的克制。
婀娜外罩的轻纱已滑落,只剩下绿色的裹胸裙,饱满的胸部,一半裸露,纤长的腿轻盈落地,细腰在雨中仿似一朵娇艳的花,引人采摘。
“侯爷。”她柔弱无骨的朝承玄沐昊扑去,脚尖勾着水花,潺潺魅人。
不巧,她遇见的是他。
纤细的手腕被发带缠住,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她就能近他的身。此刻,她停留在原地。
婀娜媚眼浮动,纤细的两指间,一粒红色药丸,倒映在他的瞳孔。
“奴家为了侯爷,连性命都不要了,侯爷,你就不心疼心疼奴家吗?”娇媚说完,手就着缠绕的布条,一下一下缠绕,一步一步婀娜。
她的香如影浮动,红色寸入唇。勾人的笑意溢满唇角,眼前的人影模糊叠加。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