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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由于现在的季节是深冬。..所以寒风吹来,那可是冷得要命。我真后悔,将身上的尸衣给扒拉下来。要不然,还能保个温暖。在寒风肆虐下,我很想吃一顿白肉火锅。可是,现在不在我的蠹国。没有那么多白肉资源。
所幸,我们这三人都习惯走夜路。尤其是那个吴三酸,他有一双猫眼,拥有完美的夜间视线。这也是他长期从事夜间赶尸,久久才练出来的一门绝活。
我们的队列排成一字型,吴一味在首。孙子吴三酸殿后。首尾之人各举着一根火把,以便能有微弱的光线进行赶路。其实,到了这个年代走夜路,使用的照明工具完全可以用手电代替。然而我们之所以坚持使用火把。那不是犯贱,而是尊重传统。这是道上一直以来的传统,所谓传统有可能会过时,但绝对不能轻易更改,否则就会遭到祖师爷的唾弃。
十公里的路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我们三人有脚力。我们走出村子,然后沿着崎岖的山路上山。江浙一带的山峰都不是很陡峭,山中植被也过于单一。但却能让人体会到浓重的寒气,吴家爷孙则称之为“阴气过重”。常人或许只会注意多添加点衣物,但他们是行内人,神经一般比较敏感。
通常情况下。有经验的老前辈会善意的提醒你:如果背后听到有人声,千万不要回头,莫让身上的三盏灯给灭了。此处,我可以简单的跟你们介绍一下。也是吴一味一边走,一边告诉我的。在他们道家眼中所谓人身上的三盏灯,那是代表人的三个魂,分别位于两肩和头顶。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听到有人叫你,你每回一次头身上的灯就会灭一盏。直到三盏灯全灭了,那么魂也就游离了,到时候脏东西就会趁机进入了。因此,他们走夜路从来不回头,最多只是侧看。.
上了山之后,寒气越来越重。这时,我听到队伍中有人的呼吸过于浓重。是不是有谁感到身体抱恙?亦或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的状况?就当我想发声之时,却听到了吴三酸的声音:“。你爷爷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紧接着是吴一味的叹气声:“诶,老了,不中用了。身子稍稍受些寒气,老寒腿就发作了。”
原来是吴一味的老毛病发作了。他这个病有好些年了,年轻时候肯吃苦没注重保养,上了年纪后就落下病根了。
“三酸,你去背你家爷爷。”我喊了一声,心想着不要因为这个而耽误了行程。
“好嘞!”吴三酸用他那浓重的口音还了一嗓子。
吴三酸年轻力壮,由他来背着吴一味,会让我感动安心一点,他还能尽尽孝道。可事实却不是像我计划着的那样,只听到吴一味训斥了自己的孙子一顿:“没礼貌的小崽子!真当老头子不行了是吗?这点路还由不得你来插手!”
我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反倒办了坏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了神。这时,呵呵了一声。说道又听到吴一味呵呵了一声,告诉我说道:“毕祖爷你可别见怪啊,那娃子是个赶尸匠,你让他背着我。岂不是把他当尸体看待吗?”
原来如此!我大有醍醐灌顶的冲击感,果然没有想得周到。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下来,我们三人陷入沉默。直到为首的吴三酸“咯噔”一下停下脚步,这才回暖了场子。
“怎么了?”我率先问道。
“不对头,不对头。”只听这爷孙两先后说道。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像夜猫子般警觉起来。.
“我闻到味道了!”过了片刻,吴三酸喊了出来。
当他说自己闻到味道后,我终于明白了:附近一定有僵尸出没。听他爷爷说。这小崽子从小就有识别僵尸的能力,那鼻子比狗还灵。
“前方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吴一味更加老辣,他觉得前面一定是个道士,便扯着嗓门喊道。
“老道无名散人一个,不值得列位通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光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既然也是道门的人,只要没有过节,我们都是互不侵犯的。
我们的队伍接着前进,爬上一道缓坡,接着道路就平坦些了。通过平行视线望去,前方果然有个人赶着一具僵尸缓缓走来。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要知道我的老丈人还是天下最有势力的阴店商人呢?所以,我把他当成了一个散客对待。他或许是一个正在赶去交易的阴店商人,老丈人司徒默曾跟我说过,在西南一带阴店商人是很多的。
我们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默默从他身边走过。原本该是相安无事的才对。但谁知道末了那个吴三酸竟然长叹了一声:“果然是好货啊!”
吴三酸的声音很快传到那人的耳朵里,那人杀了个回马枪:“小兄弟你也识货?”
他的声音要阴冷了许多,显然是戒心加重了,以为我们会打他这笔货的主意。要知道这会儿,他孤单一人,而我们却是三个人。
我心里把吴三酸骂了个痛快:你大爷的!就你识货嘛?憋着会死啊?就会给老子惹祸。你毕祖爷真的要是发火了,就把你给吃了。
吴三酸毕竟年纪小,还长年住在山上。但对于大人的世界自然是一窍不通。很显然,那人是在试探他的口风。他却以为真的是在夸奖自己,想当然的说道:“那是当然了,不骗你,我从小就能识别僵尸了。”
“老道这具僵尸可有500年的岁月了,以你娃子的年纪也能赶得动?”那人质问了一声。
“呵呵”吴三酸还想炫耀,却被爷爷吴一味一声训斥给打断了:“三酸,还不快闭嘴!”
“你让他说。老道想听听这娃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那人接过话,用一种阴冷的强调说道。
“爷爷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吴三酸还真是傻得可爱,他随便交代了一声。就接着上前赶路了。
“哼!娃子,你还是第一个敢拒绝我陈大定的人”这时候,那人终于压不住内心的怒火了。的确,吴三酸实在不给他面子。
陈大定?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忽然间闪过了一个阴店家族的名字。陈李家莫非他是陈李家的人。记得司徒默说过,陈李家的总部就在西南一代。如果,真的是这个阴店世家的人。那么,我们真的是冤家路窄了。还记得就在一年前,在老山下我亲手消灭了陈李家的精锐。
陈大定又看了看我,他是个有阅历的人,不由得从我身上看出了一丝杀气。于是,他也动了对我们下死手的念头。
局势千钧一发,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从陈大关的眼神中,我们也看到了浓浓的杀气。吴一味是个明白人,他当即对孙子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要下手为强。吴三酸当下取出一根用竹子制成的横笛。吹奏起了一个幽怨的乐章。这个乐章我曾在甬道的时候,就听那里的赶尸匠吹过,是一种赶尸咒。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湘西不传的本事。他知道要对付陈大关,必须先控制住那具战斗力极强的僵尸。
在赶尸咒的驱使下,那具僵尸开始缓缓挪动。我本以为这畜生已经被吴三酸控制,再也不需要我这个祖爷亲自出手了。可谁知道这会儿赶尸咒已经失去了作用。非但没有控制住僵尸,令人头疼的是,我们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
吴三酸傻了眼,我不由得啐了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紧接着,又看了吴一味一眼,吴一味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他毕竟还是年轻,论起道行远远不及陈大关。殊不知,陈大关是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了这具疆尸。这叫血咒,被下了血咒的猎物只会听命于主人。若要让他叛变,除非能解除血咒。看来,这陈大定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在我眼中他也是一个白肉。等我拿下了他,做成烧烤来吃。想我从鸡肋篇中学到的手艺,再不温习一下恐怕就要忘记了。
此时,陈大定双手张开,不停的挥舞着。他就像一个木偶剧大师,那具疆尸就是他手里的木偶,被他随心所欲的操控着。仅过了片刻,只见尸光一闪,那一具僵尸突然间就变成了三具。这又是什么把戏?我正好奇,只见那三具疆尸就摆开了阵势,硬生生将我们切割成了三块。其中一具扑向了吴三酸,我们三人中要属他最是弱小,最容易成为突破口。
方才他已经亮过了自己的本事,事实证明不管用。所以,这一回得看我了。然而,就当我要出手的时候,忽然间吴一味闪到了我面前。他跟着张魁那么多年,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一个身法,就能闪开眼前的僵尸。说时迟那时快,他唰的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三张黄钱,钱纸上抄着道门的经文。紧接着,他随口念诵了几句。然后,又使了个身法。黄钱在他手中被点燃,化成三团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