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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桑榆站起身,慢慢走到欧沫的身边:“我刚刚坐在这里,想了很多、很多。我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理由去怀疑俊逸哥的忠贞。毕竟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八百多个日子,绝非几朝几夕能够比拟的,我还是-----觉得我应该相信他。”
“在面对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时,信任是绝不能靠感觉来判定的。我希望你能够多给自己一些的时间,来了解一些事情,看清真相。我绝对不是要抹黑俊逸,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在不久后的将来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的幸福真的就这样重要?刚刚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我太过于纠结自己的快乐与否,而忽略了父母的感受。我真的很惭愧!我也应该长大了。”
然后她苦笑一下:“爸爸每天都忙着公司,对妈妈疏于关心,妈妈自然缺乏安全感,而至于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如果我和俊逸哥能够尽早的结婚,俊逸哥帮着打理一下公司,这样爸爸也可以多出时间来陪陪妈妈。是我太顽劣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意识到这些,爸爸和妈妈也许不会闹到今天这般地步。”
“桑榆,你错了!长大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如果你真的想要伯父伯母开心,你就应该正确得对待你的人生!”
“桑榆,我来接你上班了。”俊逸已经过来了。他沉着一张脸庞,冷冷地瞟望一眼欧沫。
“哦,那我先去换件衣服。”桑榆回应俊逸一声,然后不自在地望一眼欧沫,转身上楼去了。
俊逸阴霾地眼神鹰一样捉住欧沫,直到桑榆的身影完全地消失在视线,方才沉声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欧沫蔑视地望他一眼,不做回答。转了身准备回卧室。
“站住!”俊逸上前,挡在了欧沫的前面,冷笑一声:“小子,给我装清高,凭你也配!”
“哼!”欧沫冷哼一声,算是给了俊逸一个回答。换一个方向,再次准备离开。
“你是在试探我的耐性吗?”俊逸冷不丁地一把抓住欧沫衣领,叫嚣着:“小子,别以为这是桑榆的家,我就不敢动你。想打桑榆的主意是吧?告诉你,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有你好看!”
欧沫没有涵养再淡定,他伸出右手用力一推,俊逸便踉跄着跌到墙壁上面,然后他欺身上前,在俊逸还来不及反应之前,用胳膊抵住他的脖颈,将他死死地抵在墙面: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我的耐性!看在桑榆的份上,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娶她,我劝你最好收敛起来,好好地对她。如果你再胆敢犯你那些破事------”
欧沫伸出拳头警示性地在他眼前一晃:“我保证,到时候好看得绝对是你!”
松开了手,欧沫斜视一眼有些战兢的俊逸,走回了卧室。
犹如获得了自由的困兽,俊逸眼中很快地恢复了惯有的野性和毕露的锋芒。
望着欧沫走向房间的身影,他的眼睑里涌动着暗红的血液。
这个姓尹的小子。他,居然敢惹他!
桑榆换好衣服下楼来时,欧沫也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副准备要上班的模样。
“额------”桑榆看他一眼,想一想方才说:“你的身体,也差不多全好了,以后就不用我再接送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自己搭车去上班吧。”
已经快为人妻了,和一个并不算深交的男人,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欧沫点了点头,淡淡然从她们面前走过。
桑榆望着欧沫离去的高大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桑榆,我们也准备走吧。”俊逸殷勤地过来牵住桑榆的手,笑一笑:“这种感觉,真好。只要我们两个结了婚,就可以天天像今天这样,一起上下班。只是想一想,就会感觉好幸福!”
桑榆牵动唇角,很敷衍地笑一下。
路过公交车站的时候,桑榆不经意地瞥见欧沫,那落寞孤寂的身影。
心中顿时,像揉进去一粒砂砾,莫名的难受起来。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桑榆实在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自从他钻进她车里要搭顺风车开始,她就像要摆脱一个梦魇一般,时刻的想要甩脱他啊!
今天,好容易梦想成真了不是得么?
怎么反倒,像是丢失了一件极为珍贵的东西?
算了,不想他了!
桑榆甩甩头,车子轻快地滑过了公交车站台,错过了那个身影。
当安澜和馨蕊看见,在公司里又开始成双入对的桑榆和俊逸时,大跌眼镜。
好容易找了个空。两个人齐双双地,将桑榆驾到天台上,异口同声问道:“桑榆,你怎么-----又和他,你们?”
“你们两个还真叫有默契。”桑榆无所谓得耸一耸肩,开着玩笑:“果然是一起尿裤子长大的朋友,思维套路都一致。”
“别想转移话题。”安澜表情很严肃,完全没有允许桑榆继续开玩笑的耐心:“你和俊逸,你们两个昨天不是还仇人见面的模样吗?怎么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变化就这么大?别告诉我们,你已经原谅他了。桑榆,别忘了他------”
“我哪里是原谅他。”桑榆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脸的无辜。
“那就好!”二人同时舒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还好还好,这丫懂得悬崖勒马。
“我都已经要嫁给他了。”桑榆故意得等二人淡定过后,方才淡淡然吐出这一句话,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
“什么?!”二人无风也凌乱。
“桑榆,我的小姑奶!”馨蕊叫。
“桑榆,你疯了!”安澜更是欺上前,他一把握住桑榆的肩,用力一椅,很有些激动:“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你傻了吗?俊逸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你真的嫁给了他,你的人生从此以后注定是个悲剧!”
“你也太危言耸听了!”桑榆故作轻松地耸一耸肩:“我只是收收心结个婚,嫁给一个我本来该嫁的人而已。干嘛搞得我跟要入地狱似得。”
“桑榆,你这样做是在自掘坟墓,你知道你面临什么样的险境吗?”一旁的馨蕊也有些着急的说。
“如果我的选择可以换回爸爸妈妈的幸福,就算是入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桑榆态度很决绝。
“什么?”馨蕊有些迷糊。
“我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改变,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祝福我吧。午餐时间到了,我饿了,我先去吃饭去了。”桑榆抛下这句话后,就大步的离开。
“怎么办?”馨蕊习惯性地望着安澜,无可奈何地问。
安澜头大。
这丫的韧性,真不是一般的大。她一旦倔起来,是九头驴子都拉不回来滴。
可是他不想放弃,他还是想试一试。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雪曼的电话。
“我早就知道了。”电话那端雪曼很平静地说。
“哦?”安澜感觉奇怪。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雪曼怎么会知道?
还以为把桑榆结婚的消息告诉她,是在向平静的湖面打机关枪呢。
“告诉桑榆,我想和她聊聊。晚上下班后,我在公寓楼下的咖啡屋等她。”
雪曼没有耽搁一点时间,下了班连公寓都没有回,直接来到了咖啡屋。
桑榆也早就到了。她坐在角落里,不安的搅动着咖啡,静候多时的模样。
“等很久了?”雪曼过去坐下。
“还好。”桑榆笑一笑,尽量得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安澜告诉我,说你有事要和我说?”
“嗯。”雪曼不动声色地应答:“听安澜说,你和俊逸要结婚了。”
“是啊。”桑榆替雪曼叫来咖啡,方才说:“本来想等衙了日子再告诉你的,却被安澜抢了先。”
“是吗?”雪曼淡漠地一笑,然后直勾勾地望着桑榆,说:“其实,倒不用安澜告诉我。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哦?”桑榆一愣。
这是她今早很唐突的决定。知情的人就那么两个,如果不是安澜告诉她的,她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俊逸?不由得她不这样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试探性地问。
“是要准确的时间吗?”雪曼冷冷的勾了勾唇,面相上写着‘残酷’二字:“今天早上、六点一十五分。”
六点一十五分?
桑榆有一些眩晕。早上和俊逸通完话,她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六点一十五分。
“什么意思?”她木讷讷地问。
“桑榆,你可不笨。”雪曼盯着桑榆,有些残忍的说:“稍稍发挥一下想象,你就会知道的。”
发挥想象,你会知道的。这句话看似很有悬念,可悬念得过了头,也就等于没有悬念了。桑榆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黑暗中的些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