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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是因为不在乎她吗?
呃,这疑虑若说出去,她大概会被京城里的人一人一口沫子把她给喷死。.宠妻孔侍郎,这名号现在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重点是这名声可不是做样子做出来的,侍郎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证人,指证历历啊。而且就连她,也说不出这种违心之论,因为他真的就是宠着她,宠到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他不是不在乎她,那便是全然的信任她了。可是信任归信任,他难道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是人都应该有好奇心才对,不是吗?
罗蕙心为此事纠结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总之连同这件事加上一堆事,让她整个人显得烦躁不安,脾气都大了起来。
“夫人,旺宏家的来了,正在外头求见夫人。”云虹进屋轻声禀报道。
旺宏家的来此是为了替他们的女儿春桃求情,那丫头与主家的一个小管事看对眼,平常在对方怂恿下口风不紧的老是透露两位主子的事给主家那边的人知道也就罢了,反正只是个三等丫鬟,不是夫人的贴身丫鬟,知道的事并不多,夫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她将分内事做好便行。
可是这背主的丫头竟胆大包天到溜进书房,企图将主子的私人信件偷给外人看,这样卖主求荣的奴才没有活活将她给打死已是夫人宽厚慈悲了,旺宏家的竟然还有脸来乞求夫人原谅?云虹真觉得不可思议。
“让她滚。”罗蕙心冷冷地说。
“夫人好大的火气。”孔廷瑾的声音突然从房门口传来,他走进房里,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不久前你处置了一个丫鬟?”
“相公也是想来为那丫鬟说情的?”心情烦躁的罗蕙心刺蜻般的冲口问道。.
孔廷瑾愣了一下,关心的柔声反问:“怎么了?”她的情绪很不对劲。
罗蕙心闷闷的不想说话,孔廷瑾将目光转向一旁刚朝他躬身行礼完,正想安静地退出去的丫鬟,沉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虹不由自主的瞄了夫人一眼,见夫人没有任何反应,便一五一十的将之前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连同旺宏家的现在正在外头求见夫人的事也没落下。
孔廷瑾听后怒不可抑,面若寒霜的直接下令再把那背主的丫头拖出来打三十大板——说穿了就是往死里打——然后让管事将那一家人全部拉出去发卖,以儆效尤。即使旺宏家那一房人是太夫人当初赏给他的,他也没有一丝的犹豫。
或许有些事他该对夫人坦言了,他心想着。
第十三章夫妻俱坦白(1)
孔廷瑾若是在家用晚膳的话,用完晚膳定会到书房待上一个时辰,罗蕙心早已习惯他这习性,并在习惯之余也将这一个时辰运用在看账册上。比起夫君的忙碌,她这位夫人完全也是不遑多让。
不过今晚倒是挺怪异的,他用完晚膳之后竟直接起身往房里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为了傍晚的那件事吗?罗蕙心面带疑惑的尾随他走进房里,只见他在床畔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她说:“来这里坐。”
她面带疑惑的走上前坐下,然后转身面向他,安安静静的等他开口说话。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他开口问道,神情温柔且关心。.
罗蕙心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关心她。“我没事啊。”她说。
“不对,有事,有心事。”他直接摇头否认了她的回答,再次关心的问她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不管任何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瞧,就是这个态度,永远不会疑惑怀疑她的所作所为,只负责在她遇到难题时帮她解决难题,这一点她到底要如何说服自己说不怪异呢?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问她。
“什么眼神?”她愣然的问道。
“打量中带着挣扎与疑惑的神情。”他对她说,一顿后忍不住接着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奇怪的流言?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住你,或是会让你不悦的事。”他的神情认真且严肃。
罗蕙心呆了一下,失笑的摇头道:“没这种事。”
“那么你为何会用挣扎疑惑的眼神看我,而且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有心事。”
罗蕙心怔怔的看着他,很想问:有这么明显吗?原来她竟是个完全藏不住心事的人吗?所以他不需要问为什么,因为光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有没有在欺骗他,是这样吗?
“不可以告诉我吗?你的心事?”他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柔缓地问道。
“不是。”她摇头道,“只是我在胡思乱想。”
“那我可以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吗?”他柔声的询问。
罗蕙心沉默的看着他,挣扎不已。因为如果她将心里的怀疑与烦恼对他说,问他为何总是不问她为什么,那么他以后若是为表重视,变成动不动就问她为什么的话,那她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既想他问,又不想他问,她纠结得都快生病了。
“如果不想说就别勉强自己。”看出她的挣扎与犹豫,孔廷瑾包容的说,转移话题问她道:“今天宅里发生奴婢背主偷信的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罗蕙心愣了一愣,这才眉头轻蹙,思索地答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与二堂弟妹有关系,毕竟“施记”是她的娘家,“施记”的倾颓又与我有关,她会想从我这儿动歪脑筋不难想象。”
“你是这么想的吗?主使者是二堂弟妹?”
“嗯。难道不是吗?”她迟疑的看着他。
“的确不是。”他缓缓地摇头道。
“那会是谁?”她倏然睁大双眼,接着惊讶的脱口道:“难道是二叔或二婶?但是偷看我的私人信件对他们有何好处,又有何目的?这太奇怪了。”她有种百思不解的感觉。
“你就没想过是府外的人吗?”孔廷瑾问。
“府外?”她一脸错愕。“你的意思是说,糕饼铺的竞争对手?”
他有些无语,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叹道:“其实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不像赞美,比较像是在嘲笑我?”罗蕙心瞪着他,鼓着脸说。
孔廷瑾忍不住轻笑出声,难得看她露出如此孩子气的神情。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将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争权夺利的事情告诉她,令她跟着他一起心烦忧心,希望她能一心一意专注在她喜欢的事上。因为她专注忙碌的模样真的很美、很动人,也很纯净,令每回心浮气躁的他见了都能平和下来。如果可以的话。
“蕙心。”他柔声唤她,脸上表情却严肃无比。
“怎么了?”她神情一敛,跟着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他,关注之情溢于言表。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成亲以来,我始终都未与你提及朝堂上的事,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看着她说。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国家大事本就不是我该知道的。”她理所当然的答道。
“并不是这个理由。”他缓缓地摇头。“之所以不与你说,其实是为了不想让你为我操心与担心。”
罗蕙心倏然一惊,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你别吓我!”
“我这个职位掌管着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若不想昧着良心做这官,它本来就是个专门得罪人的位置。”孔廷瑾苦笑道。
“那……怎么办?”罗蕙心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满脸着急与担心,不安与忐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孔廷瑾恭肃严整道。“我能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趋炎附势得来的,而是凭真本事,凭我的公正不阿,和从不曲意迎合权贵、结党营私的这一点。我既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便会做好这个吏部侍郎,为皇上分忧解劳。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为官的信念,从未动摇也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