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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什么都想做,他张开嘴,原想出声要她回屋子休息,别管悦客来的大小事,但是看她忙得开心,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的样子,话就卡在吼咙里。.
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水,他立刻拿来了帕子替她擦拭。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瞄了他一眼,“你先回静尘居用膳,然后再睡一会儿,听到了吗?”
他不太情愿的点着头。
“听到了还不走?”她看他一动也不动的,不由得催促,这么个大个子挡在身旁,连拿个东西都觉得缚手缚脚的。
“你别太累。”他是心疼她,怎么她一点都看不见。
“放心吧!”她挥挥手,那样子好似希望他快点滚,“我不会。”
“不然……我帮个忙?”
“算了吧!”她不留情的拒绝,“你那双白嫩嫩的手可以写诗、可以作画,就是拿不了菜刀,若是不小心伤了怎么办才好?”
“我可以试试。”只要他想,还没有做不到的事。
“帮个忙,别闹了,”她的手脏,不敢碰他,只能屈起手肘轻推他一下,“我正忙着,别来搅和。”
“可是岚儿……”他挡着她要拿鸡蛋的手。
“别挡着路。”颜亦岚因心急而吼了他一声。
吵杂的灶房蓦然一静。
颜亦岚吼完也立刻一惊,这不是当着众伙计的面给悦客来少主难看吗?!
她垂下眼,脑子转得飞快,连忙放下菜刀,擦了擦手,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又轻又柔的说:“妾身是怕夫君伤了,这灶房的事夫君别沾手,自古君子远疱厨,有其道理的,不如您先出去。.”
于乐柏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招来清荷,让她先替她备料,接着轻推于乐柏出了灶房,“妾身送夫君回房。”
两人才踏入静尘居的拱门,于乐柏立刻发难,“真是胆子大了,你竟然对如天一般的夫君说话这么无礼。”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曾几何时,于乐柏也开始跟舅父一样说自己如天一般……颜亦岚觉得好笑,放软身段,柔声说道:“悦客来像是炸开了锅,我总不好当闲人。”
“你与我成亲,只要伺侯我便成了。”
“你说的没错,但咱们也得帮着舅父,他辛辛苦苦养大你,总得让他享享清福。”
享清福?他脑中忍不住浮现他舅父那张俊俏的脸……
他不禁失笑,“你把我舅父讲得七老八十似的,他才大我五岁,正值青春年少,享什么清福。我派人请他回来,这些事全丢给他。”
“听听你这是什么话,你如此对待舅父,无怪乎舅父对你心寒。”
心寒?他眼底眸光一闪,“是不是舅父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说他辛苦的带大你,吃了不少苦,好几次都想把你丢了,但因为想起夫君死去的娘亲,这才紧咬着牙关,说什么都要拉拔你成人,舅父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
于乐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他还真是小看了他舅舅了——这洗脑洗得还真彻底,竟把自己说得真如天般的伟大。
他伸出手,想抚去她衣襟上沾到的酱汁。
颜以岚低头看了一眼,苦恼的皱了下眉,连忙用帕子想要擦去,“这可糟了。.”可惜了这件是聘礼中最好的丝绸做成的衣衫。“以后进灶房前可得记得先换身衣服。”
以后?!于乐柏抓住她的手,一点也不觉得衣服脏了可惜,“你的言下之意是以后悦客来的事还要揽在身上?”
他不是不知道在悦客来一忙起来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不是要他心疼。
“是,当然也要夫君不反对才行。”她还是记得要意思意思知会他一下。
“你一个大家闺秀、侯府出身,难道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看出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兴匆匆的说:“我觉得好有趣。我以前好喜欢跟着厨娘做事,但我爹娘只允许我偶尔玩玩,这下正好,现在我整天耗在里头也不会有人说半句话。”
真不知是他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还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悦客来的生意可不是玩玩而已。”
“我明白。”颜亦岚拉着他的手,笑开一张脸,“你就让我试试,若不行,我绝不逞强。”
她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于乐柏扬起嘴角,“好。从你进门至今,只要你开心,我哪件事没有允你。”
他宠溺的笑令她的脸微红了一下。
于乐柏伸出手,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她放开,“去忙吧!”
颜亦岚带着羞怯的笑容,转身小跑步离开。
第7章(1)
一直到入夜,叶初云才回来,依然一身白衣,如天仙下凡,脸色闪着浓浓的笑意。
于乐柏冷冷的看着他,自己在他的春畅园等得可久了。
叶初云故意对他脸上的冷酷视而不见,喝着下人送来的水,“今日多亏了你家那颗球。”
于乐柏没好气的看着他。
“别瞧,你再瞧,我也不会有一点心虚,你心疼娘子也得有个限度,我养你一个吃闲饭的败家子已经很委屈了,总不能指望我让你娘子也跟着你一起吃闲饭吧。”
“舅舅,明人不做暗事。”于乐柏的声音冷冷的,“从我成亲之后,你就变得古怪,你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盘算?叶初云把玩着手中白得通透的瓷杯,在悦客来里,他有无数好茶,但他最爱的却是简单的一杯水,透明无色,没有太多复杂的滋味。
“小子,你该清楚,我没办法照顾你一辈子。”
于乐柏不由得轻轻一挑眉,“舅舅的意思是想将我撇下?”
叶初云放下杯子,哈哈大笑,“你这个可恨的小子,我已经忍你太久了,现在你娶了妻,可以照顾你,等过些时候,我再把外头的事都处理干净,我便就此海阔天空了。”
这么多年来,也该是累了。于乐柏垂下眼,他很清楚叶初云从未说出口的疲累,身累了、心也累了……只是在他心目中,舅父占了一个极重要的位置,除了亦岚之外,舅舅是他唯一的亲人,无条件的对他好,他也会不舍。
“舅舅,想甩开我没这么简单,”于乐柏似笑非笑的说:“以你我这种爱恨交织的关系,要分开可不容易。”
叶初云嗤之以鼻,“谁要跟你爱恨交织。你有时间跟我胡扯,不如多些时间安抚你家那颗球。你跟她还没圆房吧?”
于乐柏不想回答的瞟了他一眼。
“小子,在舅舅面前,不用装清纯。”叶初云一副看他笑话的样子,“你屋里的事,我清楚得很。”
“舅舅现在除了一心想把我撇下和偷听我房内事之外,难道就没法子做点正经事吗?”
“关心。”叶初云忍不住伸出手打了下于乐柏的头,“这不叫偷听,而是关心,谁叫你一点都不争气,成亲都多久了,还睡在书房里,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她需要时间。”
“什么时间?”叶初云自有一套理论,“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就成了。”
“舅舅,我是斯文人。”
“去你的斯文人,凭你这长相,只要眼睛一勾,那颗球肯定晕陶陶的什么都听你的。”
于乐柏闻言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与颜亦岚之间,明明是只要她一笑,他什么都听她的,他还真不指望她会对他言听计从。
“老实说,那颗球这些日子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叶初云潇洒的收起手中的扇子,忽道:“我就认了她这个外甥媳妇,替她解了心结。”
于乐柏从叶初云的话里察觉一丝不对劲,“舅舅,你的意思是……”
叶初云没说话,直接走向紧临着春畅园的静尘居。
“舅父。”一听叶初云来了,颜亦岚立刻起身相迎。
今天在灶房里忙了一天,才洗完澡,刚卧在太师椅上,她就已经觉得昏昏欲睡了。
“坐着吧。”叶初云坐了下来,耻笑着于乐柏一脸的阴晴不定,这小子还怕他吃了他的小媳妇不成。“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