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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不忘拉出定情物让她瞧瞧。.
“这根本是我给贾环的锦囊。”她让雪雁做了好几个锦囊,当是临行前的饯别礼,谁知道这家伙小鼻子小眼睛到这种地步,竟抢了别人的。
“现在是我的。”他妥妥地搁在心窝上,省得她一时泼辣抢回去。
“你真是个好兄长,抢自个儿弟弟的锦囊!”这家伙才多大年纪,竟如此心机深沉,善使计谋。
多可怕,这事明明是昨儿个才开始,他却已经把一切想得清楚,而且实行时局面全在他的掌控中,真教她浑身发寒。
这哪里是个十二岁的小鬼能办到的,可见这家伙已经完全成妖了!
“非也,我没抢。”他慢条斯理地道。
“你没抢,难不成还是贾环送你的?”
“虽然不算是送,但至少是利益交换。”
“……什么意思?”
“我跟他说,把锦囊给我,我可以想法子让他去上族学。”
林黛玉瞠圆了眼,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听听、听听!这小王八蛋竟然对自己的弟弟诱之以利!
“这样不好吗?他可以去上族学,而且祖母也干涉不了。”贾宝玉淡淡地说着,睨了她一眼。“还是他对你的感情这般浅薄,教你失望了?”
“嗄?”说真的,后半段那几个字,她每个字都懂,就不知道为什么凑在一起,像是一团谜似的令人疑惑。
“别想,你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人。”
看着他敛笑,浑身掩不住的霸气,林黛玉恍然大悟了。
“幼稚。”
“你说什么?”
“我说你果然是个纨裤没错。.”就只有纨裤小娃才会玩这种幼稚的手段。
分明是他看贾环不顺眼,以为贾环对她动心,所以硬是要抢了贾环喜爱之物,还要抹黑贾环,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纨裤又怎地?”
“没没没,你开心就好,横竖咱们就相处到扬州为止。”尽管她知道故事中的林黛玉之父即将亡故,但就算如此,她也能当家作主,压根不需要傻傻照着故事安排回贾府。
她又不是傻了,回大宅跟人家玩宅斗,她不是能斗人的货色,一个不小心被斗得尸骨无存,不是太不划算了?
她是为了美食而来,没空和那家子瞎搅和。
“别傻了,探亲之后,你得要乖乖跟我回贾府。”
“你说了算?”那种口头婚约她没放在心上,只要她不点头,谁都拿她没奈何。
然而,瞧贾宝玉那信心满满的欠揍笑脸,教她没来由地打了个颤,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一切想得太美好,更怀疑自己无法从这个混世魔王手中逃出生天……别傻了!她是蛇神欸,区区一个人类娃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把这事搁在心上,绕了路先前往李纨娘家接走已清醒的秦可卿,随即快马加鞭赶赴扬州。
“所以说,你心里也没底?”询问了秦可卿来龙去脉,林黛玉头疼了。
秦可卿神色落寞地点了点头。
林黛玉用力地叹了口气。“罢了,往后你就跟我在扬州落脚吧。”她好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受人点滴,自当涌泉以报。
“多谢小表姑。”
“别再叫小表姑了,你既然已经离开贾府,就当昨日种种昨日死,今儿个已经重生,直接唤我的名就好。.”
“多谢。”
林黛玉摆了摆手,要她别再说谢,抬头就见贾宝玉若有所思地垂睫不语。
不管那家伙在想什么,但他至少该明白外祖母亦有阴狠的一面,所以说,那种吃人的宅院,怎能奢望她再待下去?她是绝无可能回贾府的!
第四章死因有蹊跷(1)
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
抵达扬州林府时,一行人才知晓,林如海已经病故。
林黛玉神色一整个惨淡,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无声问天——到底是谁阴她如此彻底?!
真是太黑暗了这个世界!打从她一穿到故事里,她就发觉这倘故事完全不照剧本进行,
害她被迫装孬才能在贾府活下去。
以为回扬州至少还有几天好日子可过,等她摸清林家,建立威信……岂料她这苦命父亲竟然提早归天,是不是真的要逼她投井回仙境啊?!
最大的原因就出在于——她是女的,她是个才年满十一岁的小孤女!
这年代出产愚忠护主的下人?别傻了,被下人强占家产,欺凌至死的骇人事迹,她在书里可看了不少,贾府更可以印证。
她还没能仗着父亲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她这小小年纪是很容易被下人以下犯上活活弄死的啊。
而且父亲的死因和殡殓方式,引起了她大大的恐慌。
据说他是在三天前病死的,却在昨天就已经火化装瓮……有没有搞错?这时代丧礼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就算要火化,至少也该等她到家是不,哪里差这几天?她是丧家,这治丧总得等她吧。
可偏偏人家就是不等她,自个都办得妥当妥当的,她连回家哭个几声,激发激发下人的恻隐之心的机会都没有。
糟糟糟,她开始怀疑林府里头的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刚进屋时,几个下人眼生得紧,雪雁见状直说要去找她爹来,然后那几个眼生的下人也跟着不知道跑哪去,教她对未来益发悲观啊。
“黛玉,别闷着不说话,想哭就哭吧。”跟在身旁的秦可卿瞧她闷声不响地踏进灵堂,不禁担心不已。
“颦颦别怕,还有我。”贾宝玉以为她心里难受,跟着劝。
林黛玉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暗暗地在心里起誓,等她回到仙境,她要追查的首件要事是——谁阴了她!
马的,她上火得脑袋都快爆了!
就在秦可卿和贾宝玉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当下,门外突传骚动,贾宝玉回头望去,就见是个年约四十开外的汉子,穿着一袭上等锦袍,面容方正,高鼻细柳眼,一脸老实样,还未踏进门内就急声喊道:“小姐!”
林黛玉缓缓回头,看着男子,从脑袋里搜寻着关于这人的底细,眼眶随即迅速地泛红,哑声喊,“纪叔。”
那细哑嗓音令人闻之鼻酸,一旁秦可卿已经忍不住拿帕子拭泪。
“小姐。”纪怀来到她的面前,随即单膝跪下。“是我不好,是我没将老爷看顾好,没能让小姐见老爷最后一面,是我罪该万死。”
纪怀这一跪,让后头跟来的下人随之跪下,一个个声势浩大的鬼哭神号了起来。
“纪叔……为何将爹爹火化了,为何不等我回来?”林黛玉颤若秋叶,却还是直挺挺地站着,没有怨慰,只是不舍难过,泪珠在琉璃似的眸底打转着,碎落了满颊月华,教一票下人哭得更加捶胸顿地。
“小姐,老爷有令,移灵苏州,这时节天候犹热,我才会自作主张赶紧火化,等着小姐归来,将老爷骨灰移葬林家祖坟。”
林黛玉闻言,轻点着头,看着一路跪到院内石板上的下人们,虚弱地往地上一跪,朝众人行了大礼。
“黛玉在此谢过诸位,谢诸位代替黛玉送了爹爹最后一程。”
那细哑的哭音催人热泪,小主子的真挚谢语,教不曾被如此抬举过的下人们哭红了眼,打从心底的对这小主子不舍得要命。
“小姐,你快起、快起,别折煞咱们了。”纪怀赶忙将她拉起。
“多谢纪叔。”她泪如雨下,岔了气,不住地咳着。
纪怀见状,急声喊道:“雪雁,小姐的药呢?还不赶紧扶小姐回闺房,让小姐服药。”
天性冷情的雪雁抹了抹眼泪鼻涕,赶忙搀着林黛玉回西厢。
“可卿……”林黛玉虚弱地朝秦可卿招着手。
秦可卿立即意会地跟上前去,而打算一并跟上的贾宝玉却被纪怀拦了下来。
“宝二爷,府里遇丧,恐有晦气,倒不如我替宝二爷安排——”
“得了,自个儿的姑丈哪来的晦气?再者,还是我无缘拜见的岳丈,届时移灵时,我会随行。”
“嗄?”
“老太太作主,已经将颦颦……黛玉许给了我。”贾宝玉扬起笑,一时风流无限,教一票女子望之莫不脸红心跳。“所以,往后唤我姑爷就成了,住的话,将我安置在颦颦的闺房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