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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微微皱了下眉:“奶奶你怎么看?不会也想让我变成生育工具吧?”
奶奶见孙子似乎有些不快,忙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我看若雨和你一直都没有消息,是不是——她不好怀上啊?这个叫做曲睿的女孩子还是不错的,如果你和若雨还是没办法过到一起的话,你不是也不记得了吗?”
顾斐的眉头更是皱得死紧,想不到奶奶看起来对那个丫头很好,其实也不过如此,他心里反而对姚若雨起了一丝维护的心里,于是他打断了奶奶的话,“我今天开始就搬回寝室去睡,你不是说我很爱她吗?所以我不会亏待她。.”
奶奶好笑地看着顾斐道:“这可是你的说的,人家原本是要走的,你又偏偏要留下她,那你就得对人家负责,以前啊,你就没少欺负过她,亏待她太多了,可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顾斐挑眉,意识到刚刚奶奶的话可能是试探,好气又好笑地道:“就算我看不上那丫头,难道就会看上那个曲睿?姚若雨那家伙是不怎么样,但是那个曲睿比她更差。”
这件事情,很快,伯母就得到了消息,一脸不高兴地和旁边的阿姨抱怨道:“曲睿年轻漂亮,身体肯定比那个姚若雨好,看着就不是很会生养的人,还喜欢去抛头露面当医生,还去管公司,真是也就就顾家这么宠着她,等我儿当了顾家的当家人,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碰顾家的产业分毫。”
那个阿姨也撇撇嘴道:“就是,曲睿小姐一看就是能给顾家开枝散叶的人,既然顾家不识货,干嘛不留给您儿子呢?”
伯母听到这句话,却又不痛快,虽然不说什么,脸上却是有些瞧不上,绝对曲睿的身份毕竟地低了,配不上自己如珠如宝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配顾斐,顾斐不是有残疾吗?腿都瘸了,还给他娶个这么年轻漂亮能生养的媳妇,他还能有什么好挑剔的?!
曲睿原本端着自己做的夜宵,准备来孝顺伯母,听到她和阿姨的对话,犹豫了一下,将夜宵端进自己的房间吃了,又拿出姚若雨送的那条项链,冷冷地扔到了垃圾篓里,咬着牙坐着生闷气。
……
姚若雨回到房间,和周汝佳小声说了下家里的情况,周汝佳叹气道:“幸好你奶奶还袒护你,但是现在顾总没了你们以前的记忆,只怕你还是要受很多的苦,如果不开心你就搬回来住,等顾总恢复了记忆,让他求你回去,哼,不花点心思,这次你千万不能原谅他。”
姚若雨心里哭笑,其实她也很想生气就离开,但是,别说顾斐的腿伤正在恢复,更危险的是他那个精神方面的毛病,好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发。
这时候,林妈也在外面敲门,姚若雨忙偷偷地将顾斐的东西用一条毛毯盖住省的林妈看到了又唠叨。
果然,林妈过来就是和她说这件事情的:“那个伯母肯定不是什么好想处的,现在老夫人年纪大了,如果你不能得到顾总的欢心的话,在这个家里得过得多么艰难啊。”
林妈是真心为她着急,姚若雨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想是想让我讨好顾斐,但是,恐怕你没有我了解他,那个人,你若是存心讨好他,他不但容易疑心,还未必看得上你,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顺其自然,或许还能让他看高我一分。”
林妈也没有办法,只是叹气,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姚若雨笑了一下道:“谢谢你林妈,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呢。”
林妈走了一会儿,姚若雨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想到顾斐最近都回来比较晚,所以,准备不打招呼先睡下了,还因为嫌弃顾斐的东西拦着了不舒服,将他的衣服和被子一股脑地扔到了沙发上。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下,不知道他看到了会不会不爽,但是想到他竟然将她给忘记了,越发不爽,于是她扭头边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开始还轻轻的,后面就有些重。
姚若雨被惊醒了,看了下时间,竟然才过了一个小时,现在是刚刚十点钟。.
她疑惑了一下,忽然想起,顾斐的衣服和被子都还在她房间,难怪他这么晚了还来敲门,不过,难道顾家就穷得其他的衣服和被子都没有了吗?
姚若雨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没好气地下床给他开门。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仪容,她本来就不招顾斐喜欢,再让他知道自己这么早就睡懒觉,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果然,打开门后,看到顾斐冷冷地站在外面,眉宇间满是不耐烦。
“你来拿被子吗?在这里。”姚若雨假装没看到他仿佛变成实质一般的不爽,转身指着沙发上属于顾斐的东西,欢快地道。
那种喜悦,让顾斐从第一个字就听出了她的开心。
顾斐伸手戳了戳姚若雨的背,手有点重,戳得姚若雨觉得有些痛了,她愕然地扭回头。
结果顾斐已经将门反锁了。
姚若雨吓了一跳,不确定地道:“你今天在这里睡?”
“有什么问题吗?”顾斐斜睨着她反问道,随后,他就从那堆衣服里拿了自己的衣服,还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我洗澡的时候,你把我的衣服放衣柜里去一下,还有被子。”
他示意姚若雨给他放在床上,还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和人盖一床被子,不是说我们两个很相爱吗?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完,他嗤笑了一声,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就走进了浴室。
姚若雨一脸黑线,她还真不知道,因为每次睡觉,顾斐都抢她的被子盖,他自己的被子么?有时候需要她摆出什么高难度动作的时候,顾总可能会用上一用。
想到这里,姚若雨的脸瞬间通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思绪一打开,就有些停不下来。
直到,她将顾斐所有的衣服,重新收拾到柜子里,将两床被子都摆好,她的脸还送红红的。
所以当顾斐一出来,就发现这个女人一定在想什么不大干净的东西。
一直被顾斐这么盯着,姚若雨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紧张。
她只觉得有些气短,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等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顾斐嘴角挂着许久没看到过的那种讽刺的表情。
“你先睡,我还有点工作要做。”说完,他就是在腰部系着个浴巾,就坐到沙发上去看文件去了。
姚若雨心里非常哀怨,都怪他!!
屋里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他还穿这样,让她哪里还敢安心睡去。
顾斐原本在看文件,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又问了一句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姚若雨立刻摇头:“没有真没有了,老公,你怎么总这么怀疑我,如果你怀疑我,不如你还是去书房睡算了。”
顾斐将是手里的笔转了转,看着她冷冷地道:“我觉得你和奶奶,还有沈楚桥都怪得很,别让我查出来是什么,哼!”
姚若雨心里简直恨不得给他跪下,这洞察力,竟然如此精准地抓住了要点。
她、奶奶和沈楚桥,顾总明察秋毫地一个都没落下。
但是,想到顾斐知道真相后,可能会再次出事,这次是失去一部分记忆,下次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无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这次姚若雨骗人骗得没有意思犹豫,她拼命摇头道:“真没有,奶奶和沈楚桥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瞒着你的了。”
“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心虚,不敢见我?怕我在这里睡,还提前收拾我的东西,是想赶我出去是不是?!”顾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紧咬着一件接着一件的不放。.
姚若雨忙点头道:“都是我不好,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我以为你不愿意住这里,现在想来,你为了让伯母闭嘴是不得不住这里的,是我想岔道了。”
顾斐瞪了她一眼,并未曾因为她这么说就好转,反而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什么,让他不开心。
连文件也不想再看,他一步步走向姚若雨,这举动让若雨感觉压力剧增,手无意识地握紧成了拳。
而这个男人只是笑着从她身边淡然而过,非常嚣张地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原来只是来睡觉的,姚若雨松了口气,去替他关了台灯,走过来才有些郁闷地发现,原本给他放在床里面的被子,被他扯出来,整个人谁在了外面。
这床是今天林妈挪动的,现在床的一边贴着墙壁,顾斐这么一睡,她就只能从他的身上跨过,或者从他的脚边爬进去。
她该怎么办?
就她自己来说,乖乖从他的脚边爬,感觉很不爽,搞得自己好像小媳妇样。
但是,如果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又觉得特别豪迈,而且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一脚踩在顾斐的肚子上,如果真踩到他,以那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折腾她个没完。
算了,真的勇士敢直面从床位爬进去!!
姚若雨其实还在犹豫来着。
“还在做什么?关灯。”顾斐不悦地闭着眼睛命令道。
姚若雨只好飞快地爬上床,刚刚躺下顾斐忽然又坐了起来,若雨刚刚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也跟着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顾斐解释了一句:“喝水。”
结果他看了下房间里的水壶是空的,姚若雨忽然很想找个地洞去钻,其实她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吧?她只是——
“抱歉,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有点渴,就把水喝完了。”姚若雨这么说着,脸上还是有些发热了。
顾斐回头看了她一会儿,评价道:“你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说完,他没多说一句,而是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姚若雨气得很想拿枕头砸他,什么叫她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说得他好像是完人一样、
顾总,你要改进的地方更多呢。
姚若雨心里气鼓鼓地想着的,但是没胆子真的反抗。
等了一会儿,顾斐还没有上来,姚若雨有些不好睡着,心里不由得抱怨,这个人,不睡在这里就好了,自己还要等他。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就偷偷起身跟了出去。
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心里期待顾斐做了什么糗事,也许是打碎了水杯什么的,显得越傻越好。
或者被那个叫做曲睿的女孩撞到了,什么的。
但是,她下来后,隐约看到顾斐拦住了伯母带来的那个阿姨,在他的脚边是的碎片。
姚若雨听到顾斐冷冷地对那个阿姨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打电话说我家的八卦,碎的肯定不是只是。”
那个阿姨今天一天都过得挺舒心,顾斐对她和伯母都是如沐春风,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狠。
竟然噗通一声跪在顾斐的轮椅前面:“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顾斐眯了下眸子,没有去理她,而是自己推动轮椅去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他冷冷地道:“你自己去找伯母报销,她要问起来,就说是我砸的。”
那阿姨忙拼命摇头道:“不敢,我不敢。”
顾斐厉声道:“叫你这么说就这么说!!”
阿姨又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一声好,顾斐才推着轮椅往楼上走,看到姚若雨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意外。
所以那阿姨看到的情景就是姚若雨披散着秀发,穿着十分性感的睡衣,推着顾斐的轮椅两个人亲亲蜜蜜地上楼去了。
那个样子显得两个人十分的暧昧和恩爱。
自己刚刚还和朋友说这家的夫人不得宠,还说顾斐没有男人的能力,所以看到曲睿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没有冲动,看来是说错了。
忽然,顾斐冷冰冰的声音又钻入她的耳朵:“还没看够?”
那阿姨忙扭过头不敢再看,只是絮絮叨叨地道:“不敢,我不敢,说完,就受气包一般缩回了自己的佣人房。”
回到房间,顾斐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现在走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慢一点而已,刚刚坐着轮椅出去不过是演戏给伯母看。
姚若雨觉得刚刚的顾斐显得特别牛逼,不由得屏息看着他的行动。
顾斐一头倒在床上,过了许久,脸上的怒气才消失,灯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特别迷人。
忽然,顾斐睁开眼,对上了若雨的视线:“好看吗?不睡是不是?!”
姚若雨忙上床,关了灯,心里想,算了,我不跟你这种病秧子计较。
光线暗淡下来,已经看不清他轮廓分明的脸,但是,刚刚那动人的一幕,还在姚若雨的脑海里闪现,这就是她恼火的地方,她刚刚后知后觉地处于热恋期,但是顾斐却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这种不公平的感觉人,叫她又是恼火又是无奈。
这次,顾斐很快就睡着了,从他平稳的呼吸中就能听出。
姚若雨无意识地注意这顾斐的举动,一边忍不住想着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些论文和沈楚桥讨论的那些结果,似乎只有让他找到一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人或者感情,顾斐才能够不在最后完全丧失理智。
但是,她不确定,自己能成为那个唯一吗?
很难很难。
……
此时,关宇飞也在经历一次煎熬。
拿着简伯年给他的资料,他眼底满是震惊,想不到,顾斐竟然具有双重人格,而且另外的一个人格,也爱上了姚若雨。
简伯年说得对,如果能利用还这层关系不仅仅顾斐,整个顾家都会因为这件事情,万劫不复。
但是,要做吗?
其实,如果按照他的私心,这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顾斐害的他一无所有,他只是报复回来而已。
但是,若雨呢?她会怎么样?!!
如果顾斐疯了,她会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是不是?
那时候,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回头了,甚至不会再看他一眼。
关宇飞把玩着手里的资料,并且,简伯年狼子野心,如果真的搬到了顾斐,他未必会留着自己这个知道他一切阴谋的人在世界上。
关宇飞的眼神一点点阴沉下来,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之前,他才会去找姚若雨并且暗示她不要离开顾家出门,因为顾斐马上要出事。
那天,姚若雨肯定是意识到了,不然,顾斐未必能被救回来。
如果不及时救醒,听简伯年说,等顾斐自己经过漫长的时间再醒来,他就会变成一个疯狂的报复工具,会报复所有骗过他的人,包括自己的亲奶奶,自然也包括爱上他另外一个人格的姚若雨。
但是,今后呢?今后,他要帮助哪一边,哪一边才是生路?
关宇飞捏紧了手里的资料,力度大得仿佛要将这几张薄薄的,但是却非常沉重的纸张捏碎。
……
新的一天,顾斐一大早就起床,这对姚若雨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想到现在家里有客人,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偷懒,只好跟着顾斐起身。
林妈进来的时候,顾斐已经去上班,姚若雨正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虽然今天她不用外出,但是,既然是顾家的少夫人,自然在家也打扮得整整齐齐,还要薄施粉黛,不然就叫外人看了笑话。
原本只是听说伯母很多嘴,想不到昨晚,就让姚若雨见识了她带的佣人,都能多嘴到那个程度,她就告诫自己不得不小心。
等林妈请她出来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就是奶奶一大早和顾斐一起出门了,显然是公司的那些老东西们,还要倚老卖老,需要奶奶这个更老的人,却给顾斐撑下场面,顾斐现在不能太强势必须低调点,等待彻底摸清简伯年的底牌,才好忽然暴发,打简伯年一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情,奶奶和姚若雨解释过的。
而奶奶不在,家里的这片阵地,就要靠姚若雨这个少奶奶撑起来。
她刚刚到大厅的时候,听到了阿姨和伯母说的那几句话,应该是告状,关于昨晚被顾斐砸烂还威胁的事情。
等看到姚若雨,那个阿姨就立刻闭嘴了。
伯母看着姚若雨的眼神就特别难看,她不敢指责顾斐什么,也只敢将气撒在姚若雨这没权没势的媳妇身上。
姚若雨和她打招呼也是,她坐在那里好像没听见,一句话也不说。
“伯母吃过饭了没有,和我一起用一点吧?”姚若雨笑眯眯地道,倒不是她怕了这个守寡的女人,而是,现在需要将那个未曾见面的表兄纳入到他们这边,那么就不能亏待人家的妈。
结果,伯母还是一声不吭,也不动。
姚若雨心里叹了口气,期盼着那位传说中的堂兄能早点来,将这尊大佛早点请走更好。
伯母不饿,她却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正准备找个借口先上去,因为楼上她还屯着很多好吃的点心,不吃早饭,她吃点心算了,让这个伯母饿死算了。
但是,她还没付出行动呢,就听到那个阿姨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太太胃口不好,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夫人你弄点清淡的东西来给我们吃呢?”
林妈听了差点气坏:“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的口味,要不你告诉我,我再重新做些早点。”
没想到那个阿姨还挺有底气的:“不用你了,你这做惯了的味道,我们太太肯定是吃不惯,就麻烦少夫人露一手吧?该不会连饭菜都不会做吧?这也是算女人?”
姚若雨还没说话林妈就笑了起来:“不是我们少夫人不做,她才给顾总输血,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恐怕是没有办法做。”
姚若雨不等那个阿姨再多话,故意嘟囔道:“都是奶奶说不准我动,要不林妈你问问奶奶,我今天可以动手了吗?”
伯母开始还趾高气昂,此时听到竟然要找奶奶去问,脸色立刻就变了。
忙制止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条贱命怎么敢劳动她老人家,哎,我这命就是苦啊,明明是接我过来享福的,却什么都吃不下,只盼我的儿子能早点回来。”
此言一出分外刺耳,这不是指桑骂槐地说顾家亏待她,要等她儿子从美国回来给她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