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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大厅里真的很多人,还有人在外面拍照,毕竟亲戚们没有顾家这么富有,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园,肯定很喜欢。
顾斐和姚若雨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刚刚还很喧闹的大厅里,忽然都没了声音,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两个人身上,不过大多是善意的,还带了点揶揄,毕竟昨晚上顾斐喝醉,若雨伺候到现在,到底怎么“伺候”的,对于两个还没有孩子的夫妻来说,很令人寻味。
顾斐一脸坦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亲戚在想什么,和几个叔伯兄弟去打招呼,姚若雨在旁边跟着,一直垂着眼睛。
后来就被奶奶安排在自己身上坐下,而她对面就是伯母。
伯母看她的眼神,真是——
一言难尽。
姚若雨只好给奶奶道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起晚了,奶奶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伯母冷笑一声道:“我以前当姑娘的时候——”
“妈,行了行了,我妈最贤惠,不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昨天拉着顾斐喝酒,也不用辛苦弟媳照顾那么晚,今天早上迟到。”顾凛笑嘻嘻地接了自己老妈的话,过来搂住了老妈。
伯母就笑起来:“你呀,那不是和顾斐关系好吗?!”
于是见了儿子心情好,就忘记针对姚若雨了。
姚若雨松了口气,上午的时候,终于将所有的亲戚都送走。
她今天要去诊所,一早就和奶奶说的,可是顾斐一点都不体贴也不送她,旁边顾凛忽然道:“我有空,我送你去。”
姚若雨忙拒绝:“不用了,顾斐我都不让他送,我有人接。”
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给周汝佳发了短信让她来接。
幸好周汝佳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也不问她为什么不坐计程车,很快就开着自己的小金杯来。
姚若雨面不改色地坐进小金杯,顾凛刚刚也将自己的宝马开出来,看到她这样,忽然失笑。
看来他这个弟媳,还真是挺不待见自己的。但是她越这样,自己越有点忘不掉,顾凛笑了一下,单手取了根烟出来点上。
而此时,人都走了,家里就留下了奶奶、伯母,还有她带来的那个女孩曲睿。
“这两天谢谢你帮我张罗,顾凛也很孝顺,我很喜欢他。”奶奶看着伯母道。
伯母闻言,笑着道:“那是她应该的。”
两个人都决口不提,顾凛回国不先回顾家,反而去简伯年那里的事。
因为这点尴尬,伯母也没想刚来那样,一副救命恩人自居的模样。
奶奶于是开口道:“至于曲睿丫头的事情,我和顾斐提过,他没有这个意思,我看你还是给她找个不错的没有家室的年轻人,毕竟是你侄女,也不能亏待了。”
伯母一愣。
其实,她想将曲睿塞给顾斐,也是想要多关注顾家的动向,现在,看起来自己儿子和顾斐关系好,但是顾家不久就要过到儿子的手里,万一这老太太不愿意,动些什么手段,这里不留个人,她就一点不知道。
顾凛现在回来了,她肯定不能在这里久住,很快就要搬走。
所以脸上就露出不开心的神情。
奶奶的脸色就有点冷下来:“怎么,你不高兴了?”
伯母自然是不高兴,但是她一抬眼,发现老夫人正盯着她,心里又有些发虚,只好勉强笑道:“怎么会呢?只是,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家,不如先让她在顾家抓着,让别人知道她在顾家有后台,以后找的时候也好找。”
奶奶就笑着看她:“你过两天也住去顾凛那里,就带过去吧,毕竟顾凛以后可能要接替顾斐,她靠着你家反而更好。”
伯母慌了,怎么能让曲睿走呢?
走了她的眼线就没有了,忙道:“那可不成,顾凛还没有结婚,我这侄女是远房的,可以说和顾凛也没有血缘关系,这会被人说闲话。”
奶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我孙子也正年轻。”
伯母赔笑道:“那不是还有若雨吗?”
“有若雨你不是还寻摸着让着孩子——”奶奶没有详细地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清楚,曲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飞快地低下头去。
“为自己家的孝打算没有错,但是,我顾家的人也不是被人利用的,我相信你是没想得长远。你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走吗?这个星期内给她找个好人家,不然就让她住校去读书,才十八岁,就急着嫁人做什么?等你自己有了本事,不用听别人的,可以自己找个合意的不是更好?!!”奶奶说这后面几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曲睿的,她这话是真心替这小姑娘着想了,靠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怎么不说话?是找不到合意的学校?我倒是有几分薄面,a大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我去说说的话——”
奶奶冷冷地道。
伯母忙道:“不用不用,我再和她家里商量一下,老夫人的意思我已经知晓,不会考虑顾斐的。”
伯母说完这些话,不敢直视奶奶,只是低着头,感觉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
奶奶未免有点寒心,自己其实真是为他们打算,但是,这两个人——
她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了才道:“我也是为你们好,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们是一家人,顾斐和顾凛说是一起长大也不为过,他们现在还这么好,我们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在后面破坏兄弟感情。”
伯母忙道:“是是,老夫人说的是。”
奶奶淡淡地看了伯母一眼,忽然觉得心里累,不想再说话,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但是,她就吩咐了林妈:“让新来的两个看紧这两个人,不要在他们走前,出什么乱子。”
等老夫人一走,曲睿就哭了出来:“我还是不在这里了吧?害的您也跟着一起受气,算了,算我高攀不上顾斐,连给他代孕都没有资格。我明天回老家算了,您在这里还是再忍忍,等顾凛拿下公司,以后就是那个老夫人看您的脸色了。”
伯母闻言,心里有些高兴,但是,又更恨奶奶了。
她一把抱住曲睿道:“你别灰心丧气,这只是老夫人的意思,你这么漂亮,顾斐不可能不喜欢你,年轻漂亮的女孩,只要把衣服一脱,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你听我的,我们再找机会,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顾斐现在每天都回来,我们还有机会。”
曲睿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听到伯母说得这么劲爆,羞红了脸,直往她怀里钻。
过了几天,伯母的一个朋友来看她,抱了一个一岁左右的胖小子。
小婴儿软绵绵肥嘟嘟,不知道多可爱,连姚若雨都忍不住将人抱过来亲了亲。
小婴儿的妈妈就忽然说:“太好了,抱过我孩子的人,一般都会很快有自己的孝呢。”
伯母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姚若雨,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回头看了眼顾斐,正好发现顾斐也正用他黑沉沉的眼眸看过来,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等那位亲戚走的时候,顾斐去送客,他准备回身的时候,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那人非常有礼貌的拿出一封信:“这是简爱小姐送给你的,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送给一封信,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她说就把信给你就好,你肯定记得。”
顾斐淡淡地看了那封信一眼,然后道:“不用了,我应该和她说清楚了,从几年开始不用再送。”
他大概也知道了自己和简爱已经摊牌,其实心厉害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忍了这么多年,竟然会摊牌。
那人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简爱小姐说,如果你不收的话,就让我将信放在你的轮椅边,你是践踏也好,烧掉也罢了,都随你。”
说完,就真的将那书信往地上一放,人转身就走。
顾斐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那书信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拿,刚刚调转了准备回去,姚若雨正好跟出来,看到那地上的信,就道:“怎么信掉地上了?”
顾斐的轮椅忽然飞快一转,姚若雨只觉得眼前一花,信已经到了顾斐的手里。
她噘嘴,心里想,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顾斐的脸有点生硬,目光幽暗地将信折叠了放在口袋里,看着姚若雨道:“走那么慢,今天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吗?我要过目。”
声音又沉又硬,和昨天醉酒的那种幼稚的样子判若两人。
姚若雨撇撇嘴,直接越过他,先走了进去。
……
顾斐中午检查了姚若雨批改的文件,惊讶地发现,还真是得自自己的真传,有些处理方法,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书上没有,也没有别人知道,他的竞争对手们想破脑袋想知道他的办法都没查到,自己竟然这么就告诉了这个女人?
到底这个女人,何德何能?!!
也就手感好点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顾斐拿着那文件,忽然思绪就有点跑岔路了。
他昨晚喝醉,但是记忆却清晰得很,说过什么,使了什么坏,她摔趴在他身上的触感,记得清楚分明。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小腹一阵燥热,身体里仿佛烧起了一把无名的火。
他觉得口干舌燥,扭头去看在那边和奶奶闲话的姚若雨,不知道说到了哪里,笑得明艳动人,两个梨涡叫人迷醉,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显然还在生气那封信的事。
他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了茶几上,自己推着轮椅上楼,半途又看了姚若雨一眼,果然没有看他。
顾斐啧了一声,上楼去休息。
姚若雨又陪着奶奶聊了会儿,奶奶去休息的时候,她才看到顾斐走了,案上留着文件。
她拿起来,看到他用熟悉的字体,批改的痕迹,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他怎么能就将他忘记光了呢?
想到刚刚在门口,他避开他,偷偷收信的样子,总疑心是他那个红颜知己来的信。
失去记忆前的顾斐,她信他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但是现在顾斐没有属于他们的记忆了。
如果他做出出轨的事情,就是真的背叛,姚若雨不敢想,自己会如何自处。
应该——
再也无法接受吧?
想到这里,她心情无端沉重。
忽然,隐隐听到嗡嗡的声音,她这才发现是顾斐的被压在了案几上,屏幕上跳跃着简爱两个字,让她的心跳蓦然加快。
正准备拿上去给顾斐,忽然,简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短信会在顶端的小格子里滑动字幕,姚若雨随便一瞟,就发现是简爱说:顾斐,你收到我给你的那封信吗?每年我都会给你,没什么别的意思,你看看好不好?
姚若雨的心猛地一沉。
握着的手就是一紧,她大步走到楼上将丢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是顾斐淡淡地道:“老公,简爱给你发消息,我不小心看了,说是让你一定要看她给你的信。”
顾斐的身子微微一僵,颇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感,他自己都觉得古怪。
不过脸上还是淡淡:“你怎么看的?”
“就你屏幕上方会跑字,我不小心看到了。”姚若雨郁闷地道。
“你以为这样解释我就会原谅你?”顾斐腾地一下坐起来,满脸不悦。
“所以我告诉你并且和你道歉,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姚若雨有些委屈,同时心里还有些伤心。
她就这么看着顾斐,好像说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还有你就不解释一下,这别的女人给你的信是什么意思嘛?
她想,顾斐肯定能看懂她的意思的。
顾斐却挑眉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说完,倒是没有说别的,但是他重新倒回床上睡了。
姚若雨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你就不解释一下和简爱的事情?!
两个人的气氛从此就有些僵硬。
……
而此时,在简家,简爱摩挲这,她什么都做了,顾斐还是不肯原谅她吗?
自己心情都这么糟糕了,爸爸还让她来陪着这个顾凛吃饭。
简爱吃得心不在焉,临走的时候,将一张支票推给顾凛道:“这是爸爸让我给你的,说你现在还没有接替总裁的位置,花钱上还不太方便,这些钱你尽量花,算是爸爸的见面礼。”
顾凛淡淡一笑道:“我听说顾斐和简伯伯有矛盾,现在让我收下这个不是逼着我战队吗?”
简爱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和爸爸都很欣赏顾先生,这是一点交好的意思,顾先生真的忍心让我难堪吗?”
说完,她做一个委屈的神情。
顾凛似乎真的被她迷住了,笑嘻嘻地收起来,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地看着简爱:“不如到我房间里,我请简小姐喝咖啡。”
简爱差点被这个英俊的男人迷住,还好在最后一刻找回理智,心里想,顾凛确实长得挺不错的,但是如果顾斐能对她这样笑的话,她可能会完全栽了。
她暧昧地摸了下顾凛的脸道:“顾先生您很好,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再慢一点。”
说完,她还那了一叠钱放在桌上,淡淡一笑:“今天这顿我请。”
说完,她利落地拿起皮包,犹如女王一般走了出去。
顾凛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许久没有回来,a市的女人变得有趣多了。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那个姚若雨,想到今天一整天,她对谁都是笑盈盈的,唯独对自己不假辞色,顾凛却觉得一阵兴奋。
有专家说过,男人之所以喜欢追求女人,是因为他们天生喜欢追捕猎物,现代社会不可能有捕猎的机会,但是追求女人和捕猎得到的快感是一样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顾凛已经回到了他的蓝宝石别墅,旁边是他新认识的空乘女伴。
顾凛一边椅着手里的红酒一边想,姚若雨这样难得捕捉的好猎物,才会让他浑身兴奋,没办法克制吧?
可惜,不能追。
他遗憾地喝了口酒,入口冰冷,但是,想着那个女人的样子,他的身体确实火热。
忽然,他将自己的女伴一下子扯到身上抱着,女伴发出一声惊讶而妩媚的呻吟
这个房间里,瞬间被男人和女人的荷尔蒙充斥着。
……
顾斐一整天有些神不守舍,比如现在,白菀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拿着笔,面前堆积着文件,电脑也开着,她偷偷走过去瞄了一眼,是今天的报表,但是,她硬是从顾总严肃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走神的感情。
白菀轻声道:“顾总,晚上九点了。”
顾斐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特别淡定,就好像他刚刚其实是在想生意的事情,根本没有走神似的。
白菀又道:“要不您先回去?毕竟身体刚刚康复,太累不好。”
顾斐就露出一丝疲惫,非常恰到好处:“嗯。”
说完,他就真的收拾了下就回去了。
白菀总觉得有情况,因为顾总喜欢加班出名的,现在竟然不加班了,还走这么早,自己刚刚不过是随便说说是嘛。
顾斐不知道自己的小秘书正在吐槽自己,其实他也觉得很奇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想家。
等他推开自己的卧室的门,看到那个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明明刚刚又偷偷睡觉了,眼睛还水汪汪的,却能在下一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好像她一直都在等他一样,从床上坐起来,温言细语地道:“你回来啦?”
笑容展露得分毫不差,看起来挺热情的,如果她不离他那么远,或者衣服不包裹得这么紧,或许更有说服力一点。
顾斐眼皮都没抬,转身和林妈说:“我今天困得很想早点睡,替我去放下热水。”
林妈还没答应,那女人就笑着道:“我去我去,做妻子的给丈夫放洗澡说是应该的嘛。”
说完,她就往浴室去了,顾斐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大概在心里骂他来着,难道是他逼她这样伺候的?!!
顾斐去浴室洗澡,林妈就偷偷地和姚若雨咬着耳朵:“刚刚顾先生回来的时候,您那位伯母拦着他,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不知道是不是又和他说了什么。”
姚若雨楞了一下,顺手又给顾斐拿了条子弹头的内裤,一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刚刚放在门边的矮凳上,就听到里面带着水声的男音道:“不要子弹头的。”
姚若雨翻了个白眼,真挑剔,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拿内裤来了?难道这里装了摄像头?
她还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心里想,如果装了摄像头,那刚刚自己偷睡岂不是被拍下来,装贤惠就装不成了。
不过,她不大信顾斐会装摄像头,因为他再怎么失忆也是顾斐。
顾斐出来后,看了一样短裤,没说什么爽快地穿上了,他换衣服都没背着她,而是当着她的面忽然解开浴巾,姚若雨飞快转头,但是脸却烫了。
等顾斐睡了,她爬上床,打了一个很不客气的哈欠。
幸好他今天回来得早,不然自己这贤惠真是没法装了,一过九点就犯困,她又不真的是家庭主妇,她白天事情也挺多,上午去诊所,下午处理姚氏的事情。
还要陪着奶奶吃饭,给伯母说说话,心累。
她刚刚闭上眼睛,飞快地往黑甜乡里奔,忽然听到顾斐的声音在耳旁道:“我听说你不肯给伯母做东西吃?还随便找了酒店的菜来敷衍她。”
姚若雨飞快地清醒过来,其实这个事情不解释好了,男人心里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
毕竟,他会想幸好自己没有妈,不然,自己的妈也这个待遇——
姚若雨定了定神,虽然屋子里挺黑,她总觉得顾斐正看着她,或者说正研究她,最近他对她都是这种眼神。
于是,她拧亮了壁灯,一扭头,果然看到顾斐正靠着床头,看着她,眼神特别深沉,完全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姚若雨不知道他刚刚那句话是不是质问。
于是,斟酌了一下道:“伯母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她连林妈的饭菜都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我的,只是磋磨我罢了,如果她是你亲妈,我也就认了,可是,她虽然是长辈,却也是外面的亲戚,如果我一个女主人被她指使得跟前跟后的伺候,知道的说我们家客气,不知道还以为我家讨好她家,让顾家没面子,所以,我就琢磨着等我以后练好了手艺再给她做,现在送的虽然是酒店的食物,也是五星酒店的,而且我找了二十家酒店让她选择,伯母也没有拒绝,是全部试过后,选择了一家最贵的。我们这不算亏待她吧?”
顾斐闻言,嘴角就抽了抽,他兄弟这个妈这是够作的。
再一看,就对上姚若雨可怜巴巴的眼神:“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对不起,我没考虑好。”
顾斐看着她这个样子,眉头就越皱越紧,到最后几乎能夹死蚊子。
姚若雨心里想,他到底是不满还是怎的?也看不出来,她就只好一直傻傻地看着他。
顾斐柔了揉眉心,将灯关了,淡淡地道:“知道了,睡。”
他声音挺冷淡的,却让姚若雨记得他以前哄她睡觉的时候,总是说一二三睡,话语里带着玩笑,又很是宠溺,最近很久没听到他这么和她说话了,心里有些伤感。
顾斐其实能看到,看到她眼底的伤感,她还一直皱着眉,他以前训练过,能在挺黑的地方也看清楚东西。
“睡吧,乖。”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放松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姚若雨显然也吓了一跳,但是慢慢嘴角就有一丝笑意蔓延开来,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很多,就听到顾斐道:“伯母刚刚又和我替了让曲睿替我代孕的事情,我正在考虑,毕竟,我们不是假夫妻么?你喜欢f先生就喜欢去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就是刚刚,他终于意识到最近,姚若雨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他还这么不爽了,对了,因为那个没见过面的f先生。
姚若雨一愣,慢慢从黑暗里抬头看他,却还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顾斐却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伤痛,甚至是——失望。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没有再面对他。
顾斐忽然又觉得心里很不爽,自己以前肯定不会喜欢她,如果喜欢了,怎么能容忍她曾经喜欢过别人,还是在和自己结婚五年后。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姚若雨笑嘻嘻地看着他。
顾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昨晚上明明这个女人很难过,怎么现在高兴上了?
姚若雨露出笑容,继续看着他道:“我想了下昨天晚上你提的事情,觉得你答应也挺好的,但是如果你真的答应了,就把我们的离婚申请书签字好了,这是我们以前就说好的事情,记得签喔。”
姚若雨说完,笑容不变,看和顾斐,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半点反应,笑容便更妩媚了几分:“要不我们今天就签如何?我拿了离婚证书也自由,你也随便找人代孕,不用怕我有什么想法,还特地和我说一声,这不是挺好?”
顾斐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忽然想,难道她这是急着离婚去找那个f先生?
心理莫名就恼了,顾总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类型。
他其实对那个曲睿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她具体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其实他昨晚没有当面拒绝是想干脆先假装考虑,等自己想办法直接把那个曲睿解决掉再说,这样也省的伯母觉得没希望了,狗急跳墙,做出别的事情来。
可他回到卧室发现姚若雨假装对他殷勤,其实早就在那里偷睡,又想到她以前喜欢f先生是不是现在还喜欢,所以才对自己这么敷衍,还穿这么保守,生怕自己怎么她一样,看起来就好像为f先生守身一样
越想越不爽,这才故意说自己要考虑代孕。
想不到她竟然随意地答应了
林妈不是说,结婚五年,自己怎么提离婚她都不肯吗?那份坚持呢?!
虽然这个女人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除了手感不错,没有任何可以喜欢的地方,他可以不要她,但是却不能她欢天喜地地想换老公。
简直做梦!!
姚若雨将顾斐半天不答应自己,耐心也已经好久,她保持笑容,柔声问道:“老公,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喔,我在想,怎么卖掉姚氏,你都不是我妻子了,姚氏不要了,我不如卖给简伯年?还可以留点钱,让我东山再起。”
姚若雨以为这辈子,顾斐都不会提搞掉姚氏的事情了,没想到,他失去记忆后,别的事情不记得,这件事却记得死死的,一下子也没想好对策,太突然了。
只好低声道:“我处处都听你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外公的公司吗?人家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不卖的。”
顾斐嗤笑一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别以为我失忆就来骗我。”
我没有骗你,不然就让我一辈子孤苦,最后作为空巢老人死了都没人知道。
顾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不由得道:“你这也算发毒誓?”
姚若雨郁闷地道:“我觉得这个比不得好死毒,真的。”
顾斐心里其实也觉得这个很毒,死不可怕,就怕不死不活的。
于是他又沉默了,顾斐一下没什么话来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聊和她说这些做什么,特别幼稚。
“睡吧,不早了。”他再次看了她一眼,忍着告诉她其实自己根本没那个意思,只是气她的冲动,翻身朝着外面睡了。
姚若雨嗯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气她,但是,这话还是让她有些不安生,一晚上都做噩梦,梦到顾斐变成一条大蛇一直缠着她,箍得她喘不过气。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真的发先顾斐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好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甚至手脚并用地压在她身上。
她不由得一脸的不爽,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