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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其云向来温文儒雅,纵使与曹芝萍不特别恩爱,但至少也是相敬如宾,怎么今日会做这种近乎发狂的事。.
这几天为了开心的事,她知道映枫居的两口子有些不愉快,但是叶其思不管,她自然也置身事外,但现在……
她的眼神一个流转,“王爷人呢?”这个时候,一直守在华氏身旁照顾的宁王爷也该出面主持一下局面了。
“王爷正在大厅发脾气,要王妃和二少夫人好好为二少爷的行为给个交代。”
陈氏能给什么样的交代?至于曹芝萍,只怕又是装成一副柔弱无措的样子,一问三不知,叶其思也上朝去了,不在府里,她想了一会儿,二房的事,还是别管了,以免公亲变事主,平白惹得一身腥。
决定之后,她收回心思,又开始教着开心写字。
“小姐,你不去瞧瞧吗?”
“不关咱们的事,”简良媛看都不看小桃红一眼,“关上你的耳朵和嘴巴,免得惹祸上身。若有人问起,就说我腿疼,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有些时候这个借口倒还挺好用的。
“是。”小桃红虽然心里好奇映枫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想主子的话也是有道理,于是乖乖退了出去,去了梅园的小灶房里,想着早上做了些梅花糕,正好拿来给小姐和开心少爷尝尝。
但是外头才静没多久,又是一阵吵杂。
简良媛皱起眉头,看着窗外,今天虽冷,一片白雪皓皓,也算晴空万里,但好好的一个日子怎么就不平静呢?
小桃红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这次又怎么了?”简良媛的口气显得意兴阑珊。.
“小姐,这次你不能再不管了,”小桃红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就急急忙忙的说:“王爷、王爷气得晕过去了!”
简良媛身子一僵,王爷向来身强体健,才从边疆回来看望老祖宗,怎么会说晕就晕,看来真是出了大事了,于是她将手中的毛笔往桌上用力一放,“开心,自己乖乖写字。”交代完,她马上在小桃红的搀扶下赶去了解情况。
花厅里,陈氏一脸焦急,曹芝萍则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而太医正在屋里替叶儒林诊断。
“母亲,到底出了何事?”简良媛来到厅里,一坐下来,就急着问陈氏。
陈氏哭得伤心,虽说她为了儿子在王府的地位处处算计,但她却是真诚对待叶儒林,看他倒下,她可是比任何人都不好受,她愤愤的瞪着曹芝萍,怒问:“你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还不照实说!”
曹芝萍一脸委屈,用手绢直擦着泪,“王爷只是找媳妇问了些话,媳妇没说几句,王爷便气得晕过去了。”
“王爷问了何话?你又说了什么?”简良媛可没打算给曹芝萍闪躲的机会,坚持问个清楚。
“王爷就问了些其云的事。”曹芝萍抽泣着回答,“我也不过是照实答了,王爷一时气急攻心就晕了。”
简良媛皱起了眉头,心里明白事情绝对不像曹芝萍说的这么简单,她沉静的眼眸带着一丝严肃,“二少爷向来温和,你们小两口出了什么事?你又跟王爷说了什么,老老实实的说来。”
曹芝萍擦了擦眼泪,“我身怀有孕,他竟然还要找个怡红院的女人进门当侧室,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王爷问明原由之后,心中也是不快,在我面前怒斥了几句,就突然晕了过去。.”
“胡闹!”陈氏听了,一肚子的火气,“不过就是找个女人进门罢了,你允了就是,碎嘴些什么?”
一听,曹芝萍哭得更难过了,心中的怨愤也更加高涨。
简良媛揉着发疼的额际,清官难断家务事,若二房是为了纳妾的事情吵闹,她这个当嫂嫂的实在插不上手,只不过叶其云是哪根筋不对,老婆才有孕,就想着纳小妾,他就算再情不自禁,也该忍忍才对。不过王爷站在王府的立场,该是希望王府多子多福气,怎么会为了其云要纳妾就晕了?就在她还想不出头绪前,简应天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哥哥,”看到简应天出来,简良媛立刻跟着陈氏迎上前去,“王爷可好?”
“一时怒气攻心,歇会儿,吃些安神的药方,就无碍了。”简应天看了妹妹一眼,隐约察觉王府有些不对劲,心里不免替她担忧。
陈氏闻言,着实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再数落曹芝萍,马上吩咐下人煎药,要简良媛送送自己的兄长,就顾不得其它,进内室去探望了。
简良媛不放心的再次问道:“哥,王爷真没事?”
“不碍事。”简应天点头,“倒是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腿不舒服吗?”
“天冷总是如此,无妨。”简良媛浅笑安慰,“等过些时候,再回府看看爹和娘。”
“嗯。好了,你腿不舒服,就别送了。”说完,他便带着小厮离开了。
简良媛原打算去看看宁王爷的情况,就听到门房的喊声远远传来——
“世子爷回府了。”
她立刻停下脚步,刻意等着叶其思。
一回府,听到叶儒林晕倒,叶其思飞快来到屋里,一见到简良媛,劈头便问:“怎么回事?”
“说是小叔为了纳妾一事和弟妹闹得不可开交,”她轻声解释,“王爷听了心中不快,气得晕了。”
叶其思眉头一皱,爹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气晕了,但他无心追究,只问:“爹现在人怎么样?”
“在屋里,母亲在看着。我哥说,只要好好歇息一些时日,并无大碍。”简良媛注意到曹芝萍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作,心头一阵不悦,“不如世子爷先进去看看王爷吧。”
“暂时压下消息,别让老祖宗知道。”
“妾身明白。”
叶其思直接大步越过简良媛,进入内室探望。
简良媛的目光稳稳的看着曹芝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她面前,劝道:“别哭了,有着孩子,多少也得顾着身体,王爷刚醒也不宜见这么多人,你先回你屋里歇着吧,晚些精神点,再来看王爷。”
曹芝萍微抬起头,那双还带泪的眼闪着精光,“世子妃还真是越发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简良媛冷冷的回视着她,没有答腔。对于她之前杖打开心的事情,她还没找她算帐,但王府这阵子事多,只要她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她勉强可以不跟她计较。
“只是可惜了世子妃,纵使做得再好也是徒然。”
她的话中有话令简良媛心里不舒服,她要下人全都退下,沉下了脸,“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听了心里不痛快。”
曹芝萍见四周除了简良媛和两人的大丫鬟之外就没有别人,泪水一下便止住了,眼神一冷,声音带着恨意,“你这心肠恶毒的女人,骗我有鬼魅缠身,让我好些日子心神不宁,这笔帐我记着了。”
简良媛觉得荒唐,始作俑者竟然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心肠恶毒,这女人真是没救了,她不满的微眯起眼,“我没把你的丑事抖出来,已经是仁慈,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恶人先告状。”
“真正仁慈的不是你,是我。”
简良媛厌恶的瞪着她。
“我打小就明白,世上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杀人灭口只是一种必要的手段。只可惜老祖宗见多识广,算计了一辈子,算来了宁王府一门显赫,但那又如何?她竟然因为一念仁慈救了该死的孩子,走到今日,她该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两眼一闭就这么死去。”
简良媛心口一窒,气愤得无以名状,“你胡说什么?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的人不是我,而是这宁王府当家作主的。”
简良媛被她的话弄混了心思,正要问个清楚,她却突然站起身,伸手推开她,简良媛一时不察,踉跄了一下。
小桃红眼捷手快的扶住她,心中有气,但是又不敢真对曹芝萍无礼,因为她知道自己有逾矩,罪过最后都要算在自家小姐的头上。
曹芝萍冷冷瞧着抱在一起的主仆俩,嘲弄低笑,“你夫君是个骗子,你是个跛子,还真是天生一对。你大可继续得意,我就怀着我娇贵的孩子,仔仔细细的瞧着,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宁王府向来瞧不起我母家,但纵使齐国公府权势不如从前,至少忠心为主,而你,就算你爹再受朝廷重用,只怕事发那天,他也救不了你们。”说完,她领者大丫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