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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曦听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家伙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般境界?她真是瞎了狗眼才爱他……不,她早就不爱他了,她更不想承认自己爱过这种人。
她用力抽回自己被捉疼的手臂。“请你以后别再这样子纠缠我,再见。”撂下一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答应,我就不准你走!”林书逸伸手一抓,扯住了她手肘上的香奈儿包包,粗鲁地将她拽了回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那儿拉拉扯扯了一阵子。
“林书逸!你放开,再这样子我要报警了哦!”
“哦?”他嘴角一撇,不以为然,“报警是吧?好啊,等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浮上台面之后,你觉得以你的形象和名声,公司里的人会相信谁的说法?”
他竟敢威胁她?!沈曼曦咬牙切齿,紧握双拳,这口气她实在是吞不下。
“好,林书逸,你有种。我倒想看看事情闹大了之后,老董还敢不敢把女儿嫁给你……不然我帮你好了,老董应该还在办公室吧?我这就打电话进公司找他,看看你明天拿什么去跟他解释。”边说着,她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做傻事。”
“你不是很带种吗?怎么,怕啦?”她冷哼了声,动作没有停下。
林书逸试图抢下她的行动电话,她却不从,左闪右躲,直到他被逼急了,右手高高举起——
天,他竟想动手揍她?!
她本能缩起肩膀紧紧闭眼,等着那巴掌落下。
下一秒,她听见了掌掴的清脆,以及什么东西飞出去的声响,可却没感受到被人殴打的疼痛。
须臾,她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目,眼前是个高大宽实的背影……她瞠目震惊的发现,那一巴掌竟是打在别人身上。.
“……丁柏鑫?!”
居然是他!她瞪大了眼,脸上满满的困惑,他到底打哪儿冒出来的?不、不对,那不是现在的重点。
“唔……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赶紧上前查看了他发红的脸颊。
原来刚才那奇妙而细微的声响,是因为他的眼镜飞出去摔在地上。
林书逸同样被这突然冒出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他杵在原地,怔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他根本没料到这时间还有人会经过这里,当然也没想过自己冲动挥出去的这巴掌会落在陌生人的身上,被认出来的话很不妙,更别说万一闹上警察局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林书逸立刻转身东遮西掩地逃开了,像是做了坏事被狗仔逮到的公众人物那样。
沈曼曦根本不在乎他的去留。“丁柏鑫?你晕了吗?怎么不说话?你说点话呀!”她的注意力全在这男人身上,先前被纠缠的厌恶情绪几乎一扫而空,“怎么了?该不会是脑震荡吧?会不会想吐?会不会想睡觉?要不要到急诊室去看一下?”她近乎歇斯底里地碎念个不停。
“你也太夸张了……怎么可能脑震荡。”他终于受不了地出声制止。
“嗄?”她打住,“可、可是,我听见那一巴掌很响亮……”
“没事,他力道没那么大。”他毫不在乎,倒是眯着眼睛左顾右盼,“与其担心我的大脑,你不如先帮我找找眼镜。”
听了,她呆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啊,好,我知道了,眼镜是吧,我这就马上帮你——”
啪嚓。
话才说一半,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传出,就来自她的鞋跟底下。.
shit,完蛋了!
两人像是了然于心地对望了眼。她想,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大概就是在形容这种心情吧?原本就已经不得他的好感了,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对不起,”她哭丧着一张脸,立刻低头道歉,“我会赔你一副新的……”
“不用了。”他叹气。
“不行,怎么可以不用?”她蹲下身,拾起那副碎了半边的细框眼镜,满是内疚地递还给他,“我都还没谢谢你刚才挺身帮我,就把你的眼镜给搞坏了……咦?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车就停在旁边的巷子里。”他将眼镜接过手,闭上左眼透过镜片评估了几秒,道:“嗯……应该还可以让我平安开车回家。”
一听,沈曼曦楞住。他在胡说什么?难道他要戴着那副破裂的眼镜开车回家?
“你近视几度?”
“八百。”
“哇咧……”那他没了眼镜岂不跟瞎子一样了?!她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不然车资我来出,你搭计程车回家……等等,这样也不对,你明天怎么来上班?啊,那这样好了,我陪你到附近的眼镜行买个日抛隐形眼镜先顶着用,好不好?这样你明天就可以先——”
“可以先停一下吗?”这女人真不愧是行销部的奇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全无缝隙。
“啊?”
“我不喜欢戴隐形眼镜。”
“呃……”
“还有,我在公司里有放一副备用的眼镜,你不用赔我什么。”
原来有备用的呀?!“那你干么说要戴这支碎掉的眼镜开车?”
丁柏鑫沉默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吗?”
“短时间内我可能会找不到。”
“什么?”她还真的没听懂。
“我说我可能找不到那副眼镜在哪里。”
“不是放在办公室里?”
“是。”
“那为什么找不到?”
“找起来有点吃力,尤其是没戴眼镜的话。”
“怎么会?”了不起就是抽屉或置物柜,她才不信会有多难找,“那我来帮你找吧。”
她想也没想地自告奋勇,压根儿忘了约好的Party,心里还因为可以当他的眼睛而暗暗雀跃。
结果沈曼曦错了,问题根本不在于视力。
丁柏鑫的办公桌位在十二楼的某个角落,而他的座位旁正好有间小小的会议室——她一直以为那是会议室。
然而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小小的空间不是用来开会用的,而是技术部的专属储藏间。
在他将门板打开的那一刹那……坦白说,她不想表现得失礼,可是她真的被吓到了,那儿有层层堆迭的纸箱、尘封的机具,还有几件公司早期所开发的产品。
“……你说你的眼镜在这儿?”
“应该是。”
“为什么你的眼镜会放在这种地方?”她不懂呀!
“上次技术部从十一楼搬到十二楼的时候,大概被我一起收进纸箱里了。”
她无话可说了。
“那就开始找吧。”他不爱闲聊,宁可动手做事也不想开口说话,“我从这一摞纸箱开始找,你就帮我翻翻旁边那些小的吧。”
说罢,他从最上方搬下一个大纸箱,撕开上方的胶带。
“你们居然连拆都还没拆过……”
“你说什么?”
“没事。”
她蹲了下来,从脚边的纸箱子开始着手,偶尔双脚蹲得发酸时,她会起来踢踢脚、动动腿,再继续蹲下去翻找。
丁柏鑫看她蹲蹲站站的,这才意识到她脚下踩的是近十公分高的细高跟鞋,穿着那样的鞋子,久蹲的痛苦并不难想象。
他想了想,开口对她说:“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反正我不赶时间。”
她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他不明白她的坚持究竟是为了哪一桩,是天生热心助人?是自责踩坏了他的眼镜?还是为了答谢他出手制止了男人的纠缠?
……算了,那不重要。
不管是为了哪个原因,所谓的动机永远只会存在当事人的脑袋里,真真假假,谁又能确定?
思绪至此,他轻吁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储藏室。
他一声不响地突然走出去,沈曼曦先是一脸莫名、满头雾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对她来说,技术部的男人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物种,只是他的症状特别严重而己。
大概是去了洗手间吧?她如此猜测,便又低下头继续翻着眼前这个充满惊奇的纸箱子。
里头有指甲剪、有过期的泡面、有笔记本、有彩色纸……彩色纸?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技术部?她继续往下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