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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悦,你真是让本宫太惊奇了。.”皇后忍不住赞叹,“要不是这样实在太对不住盛将军,本宫还真想将你永远留在宫里。”她知道辛悦本是宫女。
皇后也将辛悦的事告诉皇上,皇上也对她十分好奇。
“原来宫里有那么多深藏不露的人。”文宗也忍不住道,“从前朕只把你当一般宫女,实在大材小用。”
赵学安住在宫里至今才半个月,却已收服大人孝的心,俨然成了万人迷。
为了给皇子皇女们一个惊喜,她必须在他们入睡或是被带开的时候才能工作,皇后给了她任用及调度的权力,让她可以随意用人,她带着一个工班,加紧赶制各种大大小小、造型奇趣的花灯。
因为太忙太累,还因此瘦了一圈。
但辛苦总是有代价的,在皇子生日前夕,她完成了场地布置,将一个小居苑布置得像是小型儿童乐园,教先睹为快的皇上及皇后惊艳不已。
惺子生日宴这天,小居苑挤满了人,人人都因为她的奇趣花灯而惊呼连连,孩子们也因为她安排的节目而笑声不断。
这是个成功的生日宴,也奠定了她在皇上及皇后心目中的地位。
一些受邀前来的王公大臣也纷纷询问,希望她能为他们设计并制造灯笼及花灯,作为府中的陈设和装饰。
赵学安在宫中又待了半个月,从其他师傅身上学到失传的技艺,当然,她也将未来的技艺与他们分享,作为技术交流。
其实很有生意头脑、对花灯制作也很有想法的她,在这次的交流后,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开一间花灯专门店。
她想将花灯发扬光大,她要让大家知道灯笼不只是灯笼,也可以是艺术品,甚至是能为个人量身订作,作为礼物。
她决定一回将军府,见到盛铁军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他。.
皇子的生日宴结束后,皇上亲自在内殿接见了她,并打赏她厚礼。
“辛悦,你还想要什么吗?”文宗问。
“谢皇上,已经够了,辛悦什么都不缺。”赵学安恭谨地道。
金银珠宝对她来说都是身外物,她根本不在意,现在若说她有什么急切想做的事,那应该就是回家吧。
没错,回她跟盛铁军的家,她真的好想他呀!
“皇上。”坐在一旁的皇后不禁笑了。“依臣妾看来,辛悦最想要的是回家吧?”
文宗先是一楞,旋即也跟着笑开来。“皇后说的是,她与将军新婚燕尔,咱们却将他们拆散两地,想必无限相思,朕可真是罪过。”
“皇上言重了。”赵学安赶紧说道,“辛悦觉得十分开心。”
“是吗?”
“是的。我与诸位皇子皇女玩得很开心,也跟宫里的师傅们学习到不曾习得的技艺,收获极多。”
“既然如此,你索性就留在宫里吧。”文宗这么说,当然不是认真,只是想逗逗她。
赵学安一听,笑容立刻僵住。
皇后见状,忍不住又笑了。“辛悦,皇上是逗你的,别担心。”
文宗见成功捉弄了她,竟像调皮的孩子般哈哈大笑,让她觉得很尴尬。
“好吧,我看你已迫不及待想回府跟盛将军相聚了。”文宗说,“马车已经备下,会直接将你送回将军府。”
她一听,难掩喜色。“谢谢皇上。”
向皇上及皇后跪安后,赵学安在佟喜的引领下出了内殿,走下百余层阶梯,来到殿外,果然就见有辆单人单骑的马车候在那儿。.
“将军夫人,小人就送到这儿了。”佟喜恭谨地道。
“谢谢佟总管,有劳了。”她谦逊有礼的道谢,并不是为自己现在身为相国公的义女就端架子。
佟喜笑了笑,掀开了马车的精致绣帘。“将军夫人请上车。”
“嗯。”她点头,转身一看,不禁楞住。
马车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是她万般思念的盛铁军。
佟喜见了不禁催促道:“将军夫人请上车吧,将军正等着你回府呢。”
早在马车里等候多时的盛铁军伸出手,轻唤道:“娘子,回家吧。”
她疑怯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上,他随即紧紧握住。
也许是太惊讶,赵学安激动得泪流不止。
盛铁军怜爱的看着她,将她拉上马车,跟佟喜道谢及告辞后,马车便向前行进。
马车绣帘内,她紧紧挨在盛铁军身边,他则是牢牢牵着她的手。
一个月不见,他们都极为思念着对方,只不过他们各有要事要处理,都不希望打扰到彼此。
“别哭了。”盛铁军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视着她。“皇子的生日宴办得有声有色、别开生面,你立了大功,应该高兴才是。”
“嗯。”赵学安胡乱的抹去眼泪,抬起湿润的眼睫望着他。
他发现她瘦了一圈,难掩心疼。“你瘦了。”
“你胖了。”她说。
盛铁军有点惊讶又有些挫折。“真的吗?”
“假的。”赵学安调皮一笑。
他先是一怔,旋即笑着将她紧紧锁入怀中。
她依偎在他怀里,听着稳健的心跳声,感觉他的温度,一个月来的疲劳烟消云散。
“我好想你。”她软软的说着。
“嗯。”
“你呢?”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想我吗?”
迎着她那渴盼着甜蜜答案的双眸,盛铁军突然害羞起来。他是个粗人,什么想不想、爱不爱的话语,他从来没说过也不会说。
赵学安有些气恼地道:“你不回答,是因为你不想我吗?”
他挣扎了许久,好听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就知道你不想!”她撅着嘴,挣开了他的手。
“你真是……”
“亏我那么想你,都想到哭了。”她将脸转向另一边,双手抱胸。
“悦儿……”盛铁军涨红着脸,有点手足无措。
“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我。”赵学安咕哝着,“要是你想我,就会来看我,可是你根本没有!”
他这下可真是哑巴吃黄连,为了不影响她的工作,在皇后的同意下,他曾进到后宫看过她,当然她并不知情。
“悦儿,我……”
“算了。”她负气地道,“反正我也没多想你,我每天跟皇子皇女们玩得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乐不思蜀,身在蜀中不知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像是绕口令。
盛铁军的心思全用在战略及武功上,对于情情爱爱的事,他仍像个不懂世事的孩子,他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她,只能一直唤着她的名字,“悦儿……”
“我不想说话。”赵学安还是不肯看他。
他不知所措地试图安抚。“别生气了。”
“没生气。”她说,“乏了,想睡觉。”说罢,她靠着车内壁,闭上眼睛。
看着她,盛铁军无奈又无计可施的一叹。
所谓小别胜新婚,赵学安本以为分开一个月,两人终于相见,就算不干柴烈火,也是恩爱缠绵,谁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想想,她也真够无聊的,干么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跟盛铁军闹别扭,她明知他是只呆头鹅,只知道舞刀弄剑,还指望他能说什么甜言蜜语?
现在好了,搞得自己没有阶梯可下。
这几日,盛铁军还是在军机处忙着,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府。
他回来时,就算她还醒着,也会躺在床上装睡,而他似乎都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总是轻手轻脚,生怕惊醒了她。
仔细想想,他倒也体贴,她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她是不是该主动示好?
他们都成亲一个多月了,竟到现在还没圆房,实在是太……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渴望了。
有个体性精壮的猛男天天躺在身边,她若没有任何遐想,那肯定是骗人的,只是,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古代的女人,他没动作,难不成要她自己扑上去?
盛铁军沐浴更衣后,轻手轻脚的回到寝间,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然后躺下。
赵学安不断的在心里祈祷他能叫醒她,跟她说些什么,就算只是“你肚子饿吗”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都没关系。
她真的需要他起个头,她才有台阶下。
可她等了又等,他还是没动作,不多久,她听见他轻微的打呼声,她顿时为之气结,再也难忍,翻过身,她坐了起来,用棉被捂着他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