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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手一伸,他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自己的身上一拉。.
她一个重心不稳,落入他的怀里。
她火大地抬脚,然后用力的踩下去。
白岳伦痛呼一声,忙不迭地把她给放开,“你这女人,真是只会喷火的母夜叉!”
“若你再惹我的话,我会让你见识到比母夜叉更恐怖百倍的模样!”陆祖涓抡起拳头在他的面前挥舞着,“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他好笑地回应。
“我不管,”她急得来回踱步,“这件事,你最好有一个妥善的处理!”
“我已经处理了,”他爱莫能助地看着她,“我们要结婚。”
“天啊,”她对天一翻白眼,“想想你的一生,你真的愿意你的一生跟我绑在一起吗?”
他搔了搔头,“好耳熟的一句话,我以前是不是有跟你说过类似的话?”
“这可是你告诉我的,”他的漫不经心,气得她嚷道:“你要我好好地想一想,一辈子有多长……”
“我以前还挺有哲理的不是吗?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很短,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有的时候,我们的一辈子可能只到明天。”
陆祖涓哑口无言,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用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来堵住她的嘴。
“冷静点。”他伸出手,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背。
“你要我怎么冷静?”她火大地拨开散落的发丝,“你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我没有!”白岳伦带笑地看着她,“我们只是要结婚而已,事情很简单,是你想太多了,把事情复杂化。不过也不能怪你,反正把简单复杂化是女人的天性。”
“去你的,现在不要跟我来这套男女有别!”
“好吧,”他双手一摊,“不然你来告诉我,你在怕些什么?”
她莫名其妙地瞪着他。.“我哪有怕什么?”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那么排斥跟我结婚?你担心跟我朝夕相处,早晚我会得到你的心吗?”
她一愣,不肯认输的她嘴硬地和他对呛,“你疯了!你认为我会爱上你吗?”
“我不错呀,事实上,很多女人很喜欢我。”他大言不惭地表示。
理智要她在情况失控之前结束这一切。
“我没空跟你这个自大狂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我今天有一大堆事要忙,”陆祖涓对天翻了个白眼,向后退了一步,“我可以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不用你送。关于我们的婚事,你最好三思。”说完,转身就走。
“陆祖涓,你果然在害怕。”
她不悦地停下脚步,激动地回身看着他说:“这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要自己接受这个荒谬的情况。你竟然因为你爷爷而决定跟我结婚,真是太可笑了!”
“不然我应该为了什么原因跟你求婚?”
他向前,撩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爱吗?”
他的问话使她的心头一震,眼眶忍不住一红,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招惹她不可。“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看到她强忍的眼泪,他的表情转为严肃,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伸出手,搂住她让她紧靠在他身上。
“事情没那么糟,”他轻声安抚着,“若你真的不想跟我结婚也可以。”
听到他的话,她的目光一亮,抬头问他,“真的吗?”
“是啊!不结婚,”他微推她,“但我们得订婚。.”
“这有什么不一样?”她火了,觉得他在耍她。
“考虑一下,至少跟我定下来,你就不会被逼着去跟别人相亲,这样难道不好吗?”
陆袓涓无法否定他的讲法。
“如何?”他一脸精明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死心是吗?”她感到恼怒。
确实现在跟他订婚会使事情简单一点,所有人也会开心,她也不用去跟不认识的人相亲。
“该死的!你明明就不想跟我扯上关系,现在为什么要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乱?这辈子,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只会找麻烦的男人。”
“男人未必只会找麻烦,”白岳伦轻拍她的脸颊,“我还会替你找乐子!你要试试看吗?”
她一点都不想去问所谓的乐子指的是什么,她言简意赅地给了一字国骂。
他对她挑了挑眉,“真不懂你的脾气怎么那么不好。”
“去你的,面对你这个疯子,我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在这种混乱之中她不能理智地做下判断,干脆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喂,陆祖涓,老实说,你真的对我没有好感吗?”
陆祖涓火大地转身,对他不客气地比了个中指。
她的举动使白岳伦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气愤地离开,每一步都露出明显的愤怒。
不过他的笑声在看到她走向摩托车停车区牵出一辆五十西西的摩托车时隐去。
“这是什么?”他跟过来问道。
她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耍她。“摩托车。”
“我知道,”他皱起眉头,“你为什么骑这玩意儿?”
“什么叫这玩意儿!她叫徐。”她觉得他的口气不单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她的车,这可是她成立工作室之后,拿着第一次赚到的钱所买的礼物,“她是我忠实的好友之一,少了她,我可无法自在地去很多地方。”
什么样的人会给自己的摩托车取名字?这个陆祖涓,还怪得挺好笑的。
“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房车,你不可能没车。”身为陆家大小姐,或许拥有的还不只一辆车,但她却骑着一辆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摩托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我是有车,不过放在家里。”
“开出来!不要再骑摩托车。”
“你是白痴吗?”她不客气地回呛,“大都市耶!你要我开车!”
“不然呢?”白岳伦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令人无法捉摸。
“我每天单单找停车位就会脑袋爆炸,更不用说做事了!”她强硬地反问:“再说我开车或骑车关你什么事?”
她的话使他突然安静下来,缓缓地双手抱胸,“很好的问题,既然你将是我的未婚妻,我想,你得听我的。”
天啊!这样自以为是的口气,使她的怒气迅速上升。“如果有一天你看到猪在天上飞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什么?”
“我的意思已经很简单了,等猪在天上飞的那一天,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白岳伦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祖涓,”看着她发动车子准备离去,他扬高声音下最后通牒,“今天是你骑车的最后一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骑着摩托车乱跑,不然我会把你的车送进报废场。”
“你有种试试看!”她转身狠瞪他一眼。
“好啊,”他嘴角带笑,但眼底却满是严肃,“试试看。”
“白岳伦,好啊!你想玩是吗?本小姐就陪你玩到底!”陆祖涓的手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看最后倒霉的人会是谁。”
“好啊,我拭目以待!”白岳伦紧盯着她,若有所思地低语。
夕阳余晖洒在都不愿服输的两人身上。
与他目光交锁,陆祖涓心知根本无法挣脱脑中那股矛盾的情绪。
她爱他许久,而今有机会可以抓住他,压抑许久的情感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狂奔,只是她有勇气伸手去抓牢吗?
她用力吸入一大口空气,稳定自己,然后催动油门,扬长而去。
第6章(1)
“钧亭,设计一场订婚宴,能有多盛大就搞多大!”
任钧亭有些讶异地看着陆祖涓气冲冲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我若不狠狠地削他一笔,我陆祖涓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她用力地甩下手上的安全帽。
任钧亭的反应只是轻挑下眉,默默地拿出表格,“新郎的名字。”
“白岳伦。”
白岳伦?她微愣了下,“他要结婚了啊!”
“对!”陆祖涓气呼呼地说。
任钧亭将他的名字写下来。“新娘的名字——”
“陆祖涓!”
“陆祖涓?”任钧亭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重复道:“陆祖涓?”
“对啦!”当事人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去,“就是本小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