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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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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静王,便是期许九皇子安静克己地当一位不惹事的王爷,偏偏事与违愿。.静王和寇准从小就特别合得来,可想而知,不是君子之间的惺惺相惜,而是闯祸捣蛋的臭味相投,公侯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飞鹰走马、包妓养戏子的纨裤子弟,毕竟爵位只有一个,其他儿郎们不做点荒唐事,何以遣有涯之生?再说了,六品知县的亲戚都敢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他们声色犬马又怎么了?

花荣月最气寇准满嘴歪理,其实是不争气,只要一劝他少亲近静王,少喝点酒,皇帝和太子知道了,只会觉得他与静王一丘之貉,于他的官途有碍……只消一提及这话题,他便跳脚,最后拂袖而去。

没错,妻好一半福,但也要良人肯纳忠言。

他就不想想,寇淮为了救太子而一命呜呼,太子多少心中有愧,寇准若肯多亲近太子,日后太子登基,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但驴子就是驴子,驽马就是驽马,遇见伯乐也不会变成千里马,这让伯乐很郁闷。

三名侍妾来请安时,花荣月的情绪正坏,连敷衍她们的心情也没有,茶也不用喝了,开口便让她们退下。

寒莲的眼色好,立马屈膝行礼告退,转身时扫了年顺慈与周吟鸾一眼,脚下不停地走出堂屋,沿着抄手游廊慢下脚步,果不其然,采薇院那两位要出夭蛾子了。

原以为她们一个月前便会发作,不料她们还算谨慎小心,又多等一个月。

今日来请安,在院门口相遇,那两位分明在等她,眉飞色舞地说要禀明世子妃,找大夫来为她们诊脉,说是不知怎地,小日子迟来两个月……

她们大概以为正逢寇准休沐,刚好为她们作主,不想撞上了花荣月的坏心情。.

第十章有心算无心(2)

寒莲回到榴花院,尤嬷嬷有点奇怪她今日回来得特别早。

“姊姊心情不太好,我不敢多留。”

“世子妃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

寒莲一副没心机、坦诚待人的模样,颦眉道:“我不敢多问,不过年姨娘和周姨娘告诉我说,她们的小日子有两个月没来了。”

尤嬷嬷脸色大变,忙说要去禀告王妃一声。

寒莲自然不会阻止,反正那两个女人巴不得众所周知,如今丰泽堂应该炸了锅,搞不好蔡嬷嬷也急着往正院跑。

可惜呀,花荣月不知不觉中连吃了三次断子散,再无怀孕的可能,要不,若是世子妃福气好有了入门喜,再爆出两名侍妾早一步怀了身孕,就在世子妃进门之前刚好蓝田种玉,接下来的发展肯定更精彩。

不过像如今这样也够了,她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花荣月,可不想因小失大。

寒莲吐出一口长气,去了东次间的书房。

腊月初十是静慧师父的生辰,她以簪花小楷抄写《法华经》,准备到时候派云雀送去慈云庵。静慧师父可以无情,她顶着寒莲的肉身却不能无义。

什么是家翻宅乱?安庆王妃很是体会了一把。

当大夫证实年顺慈和周吟鸾是喜脉时,花荣月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两个耳光,头晕目眩不说,一股熊熊怒火直冲脑门,理智线瞬间断裂。.

成亲至今夜夜留宿丰泽堂,将她捧得高高的,她端坐云端上翘首四盼,认为没有一个女人是她的对手、值得她放在眼里,而如今……她像是不小心跌了一跤踩进烂泥里,不,是寇准一手将她推入烂泥里,让她成了一个大笑话。

她顿时化身夜叉罗刹,一面命人将年顺慈和周吟鸾押回采薇院看好,一面命人去寻寇准回来,同时将屋里一套前朝留下来的油滴天目茶碗给砸个粉碎,那可是寇准相当宝贝的古董茶具。

她就是要他心痛!

砸完了,命丫鬟捡起来放在托盘上,端至寇准书房的书案上放着,生怕他没瞧见——岂能对妻子的怒火视若无睹呢?

丰泽堂上下屏声静气,人人心头泛起寒意。

安庆王妃幸运地遇到通晓事理的婆婆,所以便期许自己也要当个好婆婆,不刁难媳妇立规矩,把媳妇当女儿一般对待,也不想插手儿子的房里事,儿子的侍妾通房自有媳妇去处理,只消不闹出人命,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手让媳妇管理儿子的后院。

但蔡嬷嬷派人一趟又一趟回报的消息,令安庆王妃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花荣月处理事情这样直接粗暴又不理性,一点儿当家主母的手段和沉着机敏都没有,日后,她如何放心让花荣月主持王府中馈?

小妾怀孕算啥事?生下十个八个也影响不了嫡子嫡女的地位,何须大发雷霆,当真容不下,两碗打胎药灌下去,干净俐落,事后再赏些补药和金银首饰衣裳便可粉饰太平。

重点在于明明服了避子汤,为何双双有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该撤查的不去撤查,只会大发雷霆,还砸了焱之心爱的油滴天目茶碗,难不成她还要向焱之兴师问罪?明明一脸聪明相,行事却无章法,像泼妇一样率性而为,是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吗?一点打击便流露本性。

安庆王妃在正院里抚额叹息,却不打算插手,她要看看花荣月如何理事。

她只做了一件事,阻止小厮去找世子爷回来。

男人有男人的社交圈子,半路被妻子派人叫回去,肯定会遭朋友取笑。安庆王妃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出糗,丢脸丢到外面去。

王妃以己度人,想着等儿子晚上回来,媳妇该冷静下来了。

可惜花荣月不这么想,久等寇准不回,她的怒火更盛。

周嬷嬷在一旁教唆道:“不是都喝了避子汤吗?肯定是这两个贱女人互相掩护着偷偷倒了药,不然怎会双双有孕?分明是故意打您的脸!世子爷不回来,就表示一切交由世子妃处置,您便尽管处置好了。”

花荣月正气得柳眉倒竖,听了心中一动,“嬷嬷的意思是……”

周嬷嬷附耳道:“年姨娘和周姨娘可是世子爷未请封世子之前便纳入房里伺候的,之前打发了十几个出去,她们却留了下来,可见世子待她们不同一般,有几分真心真情,若是再生下庶长子、庶长女……”她拖长了尾音未把话说完。

“那两个下流的贱婢作梦去吧!”花荣月顿时怒上心头,冷冷道:“既然世子不想回来英雄救美,就由我处置了。周嬷嬷,去,给那两个贱婢灌打胎药。”

周嬷嬷正中下怀,领命而去,还在打胎药里加了大量的红花,一举根除后患。

采薇院里呼天抢地,求见王妃、求见世子,但怎敌得过几位五大三粗的大力嬷嬷?年顺慈与周吟鸾不到傍晚便血流如注,昏迷不醒。

秋水把消息传回榴花院时,寒莲吓得手抖了几下,勉强捧住茶碗,茶水溅在手上,云雀忙掏出帕子为她擦拭,见都烫红了,便去寻膏药过来。

“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姊姊,她做错了!”寒莲站起身便要朝外走,“我得去劝劝姊姊,千万别这么做……”

秋水忙道:“寒姨娘,来不及了,周嬷嬷已带人去灌药了。”心里可不希望寒莲去多管闲事,世子妃让她叫声“姊姊”是抬举她,可别忘自己也是妾!

寒莲顿住脚步,盈盈水眸凝视着虚空,慢慢地涌出泪珠来,一颗一颗从雪白的面颊滚落,宛如珍珠碎玉般,格外惹人怜惜,“那是两条小生命啊!”抽抽嘻噎地哭了起来,“又不是小猫小狗,说不要就不要,世子爷同意了吗?王爷王妃同意了吗?姊姊为何不能等上一天,何须急着发落呢?”哭得梨花带雨,气弱娇怯,有些喘不上气。

云雀连忙扶她坐好,轻抚她的背,像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

尤嬷嬷立在窗外看得明明白白,转身去了正院。

寒莲哭了一会儿,确定窗外人影已去远了,才收泪哽咽道:“秋水,这几日你不可往丰泽堂凑了,免得遭池鱼之殃。”

“奴婢明白。”秋水应着,却等在那儿,直到寒莲示意云雀赏她一块小碎银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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