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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她怔怔的看着他,心跳加快,她知道自己脸红了,他热烫的薄唇离她的唇很近,在她手足无措时,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话锋却一转,“这些日子,母后虽没再过来,但本王知道府里有母后的耳目,亦会定时回报消息给母后。.”
“这里也有皇后的耳目?!”她好讶异,她一直以为只有立场不同的两方才需要安插耳目。
“这不意外,整座皇宫——不,皇亲国戚间皆是如此,除了算计外,多是为了自保,只是有的耳目隐藏得很好,有的早已被监控。”
太复杂了,好可怕的宫斗!她忍不住摇头,却又想到一件事,“那皇后是算计还是自保?”
他眼神更温柔了,“小傻瓜,这天底下唯一不会算计本王的就是母后跟太子,只有他们是真心真意的对我,所以本王在各地都有探子及耳目,就他们没有,这是本王对他们信任的表示。”
她明白的点点头,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电视剧及电影里最大咖的坏人都是由出乎意料的大好人来担纲,但这个古人又没电视、电影可看……
她思绪翻涌,穆敬禾继续说着,“至于何大人那里查到的各项证据,本王也已跟着暗卫夜探何府,亲自看过那些证据,大抵都是十三弟诬陷捏造,所以本王也不能一直处于挨打的状况。”
“爷有行动?”
他颔首,“这几日已通令全国各地探子,派出所有的暗卫及死士,定要将十三弟活抓回府,直接将他带到父皇面前对质,谋反大罪就一清二楚了。”
她看着信心满满的他,“听来,爷胜券在握。.”
“本王这批手下个个武艺不凡、擅长追踪,能上天下地,但这件事就连母后及太子也不知情,他们只以为本王擅长征战,拥有的只有忠诚勇猛的军队。”他摇摇头,“本王实在应该立即修书一封,让母后及太子知道我已有对策,不再为我担心。”他舍不得的放开她,跨出浴池,看来,今日还是不能享用她了。
“不不不!”她急急的拉住他的衣袖,“等等,爷,你有没有听过?师父教徒弟功夫时永远都要留一手,免得日后徒弟因故变脸弑师时,还有一手可以自救兼反击?”
他蹙眉,“本王明白,但母后跟太子——”
她急急的想跨出浴池,无奈全身衣裙都浸饱了水,又湿又重,裙摆又长,差点又跌回去,他笑着将她整个人从浴池里抱了出来。
她急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只是挤命想理由说服他,突然一个眼神闪过脑海,“太子给奴婢玉佩那一日,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奴婢,让奴婢浑身都不对劲,那种眼神该怎么说呢……”
“像本王现在的眼神吗?”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此刻的她因湿衣服包裹贴身,勾勒出她浑圆的胸部、孅细的小蛮腰……
对上这样的炽烈眼神,她一时之间几乎难以呼吸,也几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有点像,但没有这么露骨……”天啊,她的声音也沙哑了?!
“本王不意外,你是个诱人的小东西,”他以拇指轻抚她红润的粉唇,“你是这么特别、这么勇敢,”他想到一件事,眼里的温柔更浓了,“一个愿意率兵去打仗的皇子,他愿意去保家卫国,而非养尊处优的留在京城享乐,到底是能罪大恶极到什么程度?”
她粉脸蓦地一红,“爷知道了?”
“知道,还有很多……很多……”
他吻了她红润的樱唇,此时此刻,其它事情再也不重要了,他以唇、以手对她展开缠绵的调情,要她在他的温柔缱绻下沉沦,成为他的女人。.
这夜,穆敬禾的床上多了一个暖呼呼的小人儿。
第9章(1)
接下来的日子,穆敬禾的胃口更好了,定北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其中有不少人更知道最大功臣就是竹南萱。
万大娘天天张罗着山珍海味,忙得眉开眼笑,看着康远、张昱送回厨房的漆盘上仅剩一些些的残羹剩菜,更是笑得阖不拢嘴。
认真说起来,竹南萱应该是王府上下唯一一个有怨言的人。
漠善园的寝房里,烛火隐隐随夜风跳跃着,罗帐内刚结束一场翻云覆雨。
穆敬禾将小小人儿拥在怀里,心满意足。
竹南萱闭着双眸,喃喃的低声抱怨,“我又不是食物。”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床上的需求量这么大,是练武的人体力本来就比较好?抑或他就是闲王,闲闲没事就拿床事来消磨时间?
结果,他直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而今能做的就是“等待”。
前不久,吴皇后跟太子再度进府关切,但因他执意不愿照吴皇后的意思与何雨妍有进一步的发展,他们也没辙,即使穆敬禾一再强调他绝对能全身而退,两人仍神情黯然的离开。
几日后,皇宫内有消息传出,皇帝身体微恙,没上早朝,本以为只有一日,没想到连续十天,皇帝卧病的消息也传至皇宫外头,听闻穆敬坤已知悉,将速速返京,但穆敬禾仍是采用等字诀,不进宫探视,也没任何行动。
此刻,穆敬禾听见她的小小抱怨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你在本王眼里就是秀色可餐。”
竹南萱张开眼睛,转身面对他,也许是吃食正常了、睡眠也充足,连身体都有她这个青春大美人来喂养,眼前这张英俊到无法无天的容颜,她还真的找不到任何贴切的形容词,还有,他肌肉匀称的身材她也真的没得嫌,要说秀色可餐?他也颇好吃的。
事实上,两人之间的激情缠绵也是超级完美,但她就是会困、想睡,也需要恢复体力才能跟他玩滚床运动嘛。
“一天吃好几回,不怕撑死喔?”她嘟囔。
“本王胃口好,不是你的希望吗?”
“饱餐几顿很好,可是奴婢都快被爷啃到尸骨无存了。”
她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他的吻都又狂又长,长到她都快没气了才肯放开,然后在她身上又啃又吻又咬,虽然都轻轻的让她酥麻娇喘,事后除了吻痕满身外没见其它瘀伤,可是过程中那种近乎发狂的前戏让她频频哀求,但他就是有耐心慢慢来……
所以,初夜虽然痛死人,让她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但接下来的每一次都充满着欢愉外加全身腰酸背痛,可是,说到底,她还是喜欢的。
因为他很快乐,她也觉得快乐,只是若能减少一、两次就更好了。
穆敬禾坐起身来,将赤裸裸的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人仍是面对面,“怎么会?我的女人看来还是好好的。”他还煞有其事的要动手检查。
她直接将双手蒙住他的眼,却忍不住笑了,“爷说话也会避重就轻了。”
“近墨者黑呀。”他笑着拉下她的双手。
她双颊一鼓,“最好是,爷跟我可是不同的,我是大智若愚,用了脑力就没体力,但爷最近是脑力、体力齐放,小心变——”她很聪明的咽下“笨蛋”二字。
但穆敬禾哪会不懂她的心思?“敢在本王面前说笨蛋,你是第一人,敢写懦夫,你也是第一人。”当然还有将他说成猪这件事,但这一件,他打算等到两人白发苍苍时,再说给她听。
白发苍苍,在他人生中未曾想象过这四个字,但此刻想来竟如此美好。
“第一人,这很公平,爷也是奴婢的第一个男人,还会是最后一个男人呢。”她俏皮的答。
他喜欢这个回答,但是——“不是要你别叫自己奴婢了?”
“难道叫娘子吗?”她眨眨眼反问。
她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竟然面露思索。
他从没想过要成亲,一来是因为他大多在战场上搏命,生命原本就脆弱,娶妻生子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但皇亲国戚的争名夺利,有多少小生命来不及长大就死了,所以,他无意也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