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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的混乱,让她更加烦躁,因为打从刚刚开始,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继续思考逃出去的方法。.
现在比较难办的是不知对方人数多少,担心对方人数太多,如果一不小心,可能逃生不成又被抓回来,而且她至少要带着紫藤一起逃,偏偏紫藤关在隔壁房里,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了,到底是谁借用了这几个蠢蛋的计划,把她们一起给绑了过来。
外头的几个看守,大约没想过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一群女人还能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用刀子把门打得砰砰响,恼怒的吼道:“吵什么吵,再吵就别怪老子随便拖两个出来卖了!”
一句吼声后,原本吵得正凶的卢氏和董凝兰瞬间安静下来,周函若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话,只敢小小声的啜泣着。
冷蓉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净是些欺善怕恶的家伙。
三个女人哭成一团的时候,冷蓉听见门外突然起了一阵小骚动,似乎有人来了,她微眯着眼,手轻握了握小刀,低喃道:“来了。”
然而门一打开,出现的人影令她有点诧异。
她想过来的人可能是曹天洪,或是他背后的主子,却万万没想到,来的居然会是一个……妇人?
冷蓉打量起眼前这名妇人,正确来说应该说是少妇,她的长相平凡,却自有一股傲梅般的气质,柳眉轻挑,尤其那双细长的凤眼,闪烁着晶亮的光采,让人看过就忘不了。.
她在打量对方的时候,那名妇人也正打量着她。
一个看起来还有些小的姑娘,但做了妇人打扮,看起来又有几分婀娜,穿着窄袖衣裙,腰带系得高高的,托出了微耸的胸脯,颈上系的不是常见的项圈或者是炼子,而是一圈圈的金银线相交,上头挂了小巧的宝石和小金片还有相思豆,看起来璀灿中又带着细致小巧的可爱,略点脂粉的脸上,一块金花钿和略染朱红的唇,更突显了她的娇俏。
最令人赞叹的是,明明就是让人给掳来的,她不哭不闹,不说胭脂妆容都还好好的,就是鬓发都没乱了半分,哪里看得出来是乡下出来的,举止比那些大家闺秀都还要沉稳。
妇人微微一笑,朝她福了福身,“颜少奶奶,妾身闺名红袖,我家主子有请,特让我来领路。”
冷蓉呵呵轻笑,却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慵懒的抬抬眉,“凭什么啊,要见我不会自己来吗?”
红袖没想到她都让人绑了,姿态还摆得这么高,心里有些恼火她不识抬举,表情也多了几分冷意,语带警告地道:“少奶奶可别忘了这是在哪儿,有些时候,可不是让人可以讨价还价的时候。”
冷蓉笑了笑,转过身,坐到屋子里的凳子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嗅后吹了吹,啜了一口才接话,“我就是讨价还价又怎么了?一个男人藏头露尾的见不着面,还想要我尊敬吗?呵!”
“你——好大的胆子!我家主子哪里是你可以随口诬蔑的!”红袖怒斥道,她侍奉主子多年,哪里受得了冷蓉用这种嘲讽的口气说话。.
“你说话可别太大声,我胆子小,不禁吓呢!”冷蓉淡淡说着,表情平静得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胆子小了。
红袖怒瞪着她,在看到其它三人的时候,忽然笑了,纤白素指指着三人,得意的道:“颜少奶奶好气魄,临危不乱还能够口出狂言,就不知道后头这些个女眷是不是一个个也跟颜少奶奶一样骨头硬,我们这儿地方偏,许多人已许久没往楼子里去找姑娘了,这时候来了两个水灵灵的美人儿,一个年纪有些大了还能够当点添头,想来对于外头那些粗人来说也都是好的。”
周函若就是再蠢,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吓得赶紧缩进卢氏的怀里,眼泪掉得更凶了,卢氏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如纸,心中又悔又恨,怨自己想了这馊主意,又恨冷蓉和董凝兰一个冷情寡意一个办事不牢。
董凝兰也是一脸苍白,万万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会把自己也给害了,她想尽了法子要跳脱那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命运,结果千般算计,居然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她心中只有无限的凄凉,毕竟冷蓉连卢氏母女都不顾了,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改变决定?
一时之间,屋子里哭声阵阵,冷蓉还是脸色不变的喝着茶水,全当没听见,红袖脸上的得意也渐渐消失,看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又忍不兹道:“看来颜少奶奶当真是冷心冷情,都是一家人,你也忍心硬着自己的心肠,看着她们被其它人给糟蹋了?”
冷蓉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今天她见到的怎么都是一堆丑角型的角色?
“你要不要问问那三个女人,怎么就没一个敢在我眼前哭闹求情?”她猛地放下茶杯,砰的一声,令四人吓了一大跳。“说来你们能够这么成功的绑了我,还要归功于她们的馊主意!要不是她们想好了要趁上香的时候让人把我绑了,你们说不定还没这个机会呢!”她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三个傻瓜,没那脑子当不了黄雀,自然只能当一群可怜的螳螂了。”
红袖只是奉命引路,哪里知道中间还有这一段曲折,看着那三个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厌恶,只是看着冷蓉一脸平静,又觉得她说不定是故意说了这样的话来让她放弃威胁,她心里一烦,也懒得周旋了,开了门往外头招呼,“里头有几个不听话的,就给了你们去调教,人没死就成……”
听红袖这般吩咐,冷蓉内心暗叹,可惜没上当,但脸上依然平静。
外头几个汉子一听,全都兴奋的哈哈大笑,他们接这差事时,就知道冷蓉是不能动的,所以他们的目标就是其余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更是大胆,进了门就直接拉了坐在最外头的周函若要走。
周函若满脸惊恐,一边挣扎着要甩开男人抓着她的手,一边不断回头惊叫,“娘!娘!救我!放开我!”
卢氏看着心肝女儿被拽了出去,又惊又怕,急忙上前要把人拉回来,一时之间屋子里乱得很,如果不是房间本身就宽敞,几个人这样拉拉扯扯,只怕其它人连站都没地方站。
红袖看着冷蓉依然无动于衷的端坐着,脸上波澜不兴,忍不住扬高声音问:“你这人就这么铁石心肠,见自家人就要出事了,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冷蓉抬眼睨向她,淡淡的反问:“你不铁石心肠,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换成了你,你又会怎么做?”
红袖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她自认舌粲莲花,现下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卢氏和周函若就算用尽了全身力气,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手劲,眼看着周函若就要被拉出屋子外头了,卢氏忽然转头,跪在地上,对着冷蓉不断磕头,不过几下就把额头给磕破了,但她好似没感觉到疼,苦苦哀求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迷了心窍,才三番两次的对您出手,您行行好,就跟这位娘子走一趟吧!求求您了!”
冷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抬眼看着红袖,红袖奇异的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挥挥手,让男人放了周函若,原本到手的玩具没了,男人有些不满的大步离开。
周函若无力的跪倒在地,泛红的眼还不断流着泪,衣衫凌乱,连指甲都掰断了两根,看起来好不可怜。
冷蓉低着头,稍微整理整理了衣袖,看着跪在地上的卢氏,想起不久前两个人的情势根本是完全相反,就忍不住笑了。
所以啊,这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小人,尤其是她这样已经随时都准备好报复的小人,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是小人报仇……拖得越久,加上的利息可是越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