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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不愿意追究事实真相,不想去探讨谎言编造,她只想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天。.
姜家的屋子里笑声满满,希帆教会各位邻居嫂子、婶娘许多做菜诀窍,亲手调制很多酱汁分赠给大家,也把家里所有储备的面粉、菜、肉用光光。
众人齐心合力包好上千颗水饺,煮出好几大锅的酸辣汤,每户每家都分到了,这个晚上家家户户都传来兴奋的笑声。
送走邻居,吃完泡菜饺子和酸辣汤,希帆有点疲惫,但有洁癖的她,还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帮两人烧了很多热水,连脚趾缝都洗得香喷喷又干净的。
然后他们上床,两个人面对面,还没说话希帆的唇就先印上他的脸。
这是个教人无法满足的吻,于他而言远远不够,于是霸气的他又抢走发球权。
这夜,他们抵死缠绵,一次一次又一次,好像贪求不足的野兽,他们在彼此身上挖掘爱情、掏尽幸福,他们想把彼此的气息和味道,深深地烙印在每个脑细胞里。
这个晚上两人都没有想过明天、没想过分离,在短暂的睡眠里,璟然甚至梦见自己和希帆坐在摇椅里,看着墙边结实累累的石榴树,说着一生当中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第十二章独尝被抛下的痛(1)
“希帆?”
在第三十次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响应之后,璟然再也耐不住了,他迅速从床上坐起,扯下眼睛上的布条,目光四下梭巡。
天还没大亮,窗外还有些灰蒙蒙的,这个时候喜欢赖床的希帆就算醒来,也会窝进他的怀里继续睡回笼觉。.
但,现在她在哪里?将屋子梭巡过一遍,没有希帆的身影,他凝神细听,院子里也没有她的脚步声,而远方……只有鸡啼。
她到底去了哪里?
接在这个问题之后,璟然突地发觉不对劲。他不至于睡得那么死,即使昨夜很忙碌,但他是习武之人,一向警觉,没道理会睡得这么沉,连希帆从床上起身越过自己都毫无所觉。
“希帆,你在哪里?”他扬声大喊。
没有人响应……
突然间,一股巨大的窒息感朝他迎面袭来,他不确定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莫名的恐慌和焦虑,好像希帆不在,他也无法思考了,感觉也不见了,连心都不在了……彷佛整个人被掏空。
这就是希帆经常挂在嘴边的寂寞吗?
一直不觉得这间屋子大,现在竟觉得好空旷,只是少了一个人,他却觉得……像是丢掉一整个世界。
深吸口气,璟然告诉自己定下心,仔细想想她会去哪里,思索片刻,他想起她昨天好像说过今天要进城一趟,要去明月楼订酒席……
不对,她从来没这么早出门过,她怕他醒来找不到人,总要把他安顿好了才能放心走出家门。
心,隐约不安着,视线投射在紧闭的门扇上,他等待下一个开启,会看见希帆的身影。
璟然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他失望了,门是被推开了,但进来的人不是预料中的希帆,而是二哥和刘章。.
“三爷!”看见璟然,刘章激动地冲上前,跪在地上猛朝他磕头。
刘先生开始替璟然打理当铺后,收下一票人,他们多半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孤家寡人,入了刘先生门下,便全部改姓刘。
当年刘章进门的时候,是个从乡下逃难出来的泥腿子,目不识丁、体弱多病,整个人奄奄一息,身上满是疥疮,臭得流脓。
是璟然让申瑀然给他看病,调养好他的身子,还雇了师父教他武功,教他读书,他今天有这番前程,全赖主子的宽厚,因此虽然他只比璟然小两岁,刘章也硬是将他当成再生父母。
^他有一身硬底子功夫,本来想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的安全,但主子身边人多,光是皇上那边送来的人,就把主子给围得密密麻麻的,哪有位置让他站,主子这才让他去保护刘先生,不是他说大话,如果当初是他跟在主子身边,哪可能发生今天这种事?舞毒娘子他还不看在眼里!
这四十几天里,他像无头苍蝇般急得团团转,主子从没失踪过那么久,京城上下都说他和舞毒娘子搞上了。呸!不可能的事,王府里漂亮的丫头比比皆是,甭说皇上最疼爱的永华公主了,就是王妃亲自替主子挑选的姨娘、通房,也个个貌美如花,主子怎么会为了个使毒的女人神魂颠倒,迷得连家都不回了?
何况出宫前,主子还让人带讯,说有秘密皇差,要刘先生召集当铺里几个掌柜在总铺等候,没道理说不见就不见呀。
这些天刘先生四处寻找主子,找得头发都花白了,整个人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幸好主子的蟒形玉佩终于出现,众人才快马加鞭前往梅花村。
昨儿个才到,申二爷就出现,他把主子这段时日的遭遇说了一遍,让大家放心。所以他就说嘛,如果不是着了道儿,主子哪会和舞毒娘子凑在一块,那是个谁沾了谁倒霉的女人啊。
好在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了。
若不是申二爷怕惊扰失忆的舞毒娘子,只肯让一个人跟过来,而十几个人当中,又以他的武功最好,否则哪轮得到他站在主子面前,真是谢天谢地,主子安然无恙。
“起来,别磕了,看得人心烦!”他已经够烦的,希帆不见踪影,不安在心底逐渐扩大,有说不出口的躁闷。
刘章闻言跃起身,“主子,申二爷说您的腿……”
“没事,二哥能治,顶多半个月的事。”
“那可太好了!”
这会儿真的松气啦,刘章开始屋里屋外的到处找人,可他前前后后逛上几圈,压根儿就没看见其它人,他气不平,又跑回璟然跟前问:“主子,舞毒娘子去哪儿?她有胆子做蠢事,这会儿倒知道躲着人啦?”
刘章个子很高,像根大铁柱似的,脸黑黑的,往屋子中间一杵,宽敞的房子顿时便得几分逼仄。他的口气忿忿,一副想把舞毒娘子给揪出来,沾酱吃了似的。
他一心一意替主子抱不平,没想到他这副表情会惹毛了主子。
璟然板起脸孔、冷下双眼,望一眼二哥问道:“二哥是怎么同他们说的?”
“说舞毒娘子失忆了。”总不能说什么灵魂穿越吧,若不怕韩希帆被架上火柱子烤熟的话,倒是可以实话实说。
申瑀然的回应让璟然按捺下火气,他不能否认这是最好的说词。
抬起头,他寒声道:“她现在不是舞毒娘子,你们看见她,要喊一声韩姑娘。”
干么这样客气?刘章像是不认得主子似的,愣愣的两道傻眼光直射在主子脸上。不会吧,主户看上舞毒娘子了?!
!也让申瑀然错愕,前天弟弟才说两人是假凤虚凰、各自演戏,怎么这会儿把人给认下了,莫非……望向弟弟赤裸的上半身以及凌乱的床单,他把人给吞了?!
那日他问过璟然,宫里有公主,府里有继母,他身边还有姨娘、通房,韩希帆有没有可能不计较名分愿意做妾?
是他自己说韩希帆有感情洁癖,而璟然这种“三心二意”的男子,在她的眼里就是有瑕疵的次等货啊。
既然如此还明知故犯?他是想先上了再说,还是被彻底迷惑,打定主意破坏皇上和继母的计划?
天,如果是后者……他这样搞是想搞死谁?拒绝赐婚,等同于和世子之位绝缘,继母积极了二十几年的事,怎么能让他胡作非为?
刘章心头也急啊!主子果真被妖女给勾引了,他忧心忡忡地望着主子,不行,他们家主子只有公主才配得上,不是随便女人都可以……心急火燎,他弯下腰一把将主子给打横抱起来。
“你在做什么?把我放下来!”璟然哪不知道这傻大个想做什么,但他必须留在这里等希帆回来。
刘章打死也不肯把主子放下来,近乎哀求地对璟然说:“主子,我们回当铺吧,刘先生和许多大掌柜都在等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