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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又在闹什么,没瞧见你舅舅也在这儿吗?”越大越娇气了,连她都快管不动了。.
看到娇艳如花的女儿,莲太妃眼中只有浓浓的宠爱,没有一句怪责,她怎么看自己的女儿都觉得女儿是最好的,是谁也比不上的娇娇女,是她的心头肉。
“胜守舅舅。”赵玫清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
“嗯!长公主还是精气这么足,活泼好动,明艳过人呀!”永昌伯福胜守不忘对外甥女赞美一番,他吹捧的功力越来越高,能把怒气满面说成精气足,气跳如雷讲成活泼好动。
倒是有一点他没说错,长公主确实生得美艳,承继其母亲的美貌,容貌自是不差。
想当年莲太妃若不够美,怎能斗走贤名在外的惠妃,多年压得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如同虚设,皇后之名竟不如一名宫妃,处处受限,备受打压,差点丢了皇后的位置,沦为冷宫妃子。
莲太妃很美,美得艳绝天下,即使年华老去,仍可看见她脸上的艳丽,除了细纹多了些。
可想而知,和她七分相似的赵玫清有多美了,比起后宫的嫔妃毫不逊色,甚至凌驾在她们之上,她的如花面貌确实叫男人为之倾倒,不管不顾地为她倾心。
但前提是,不知道她骄纵野蛮的心性。
“再明艳过人有什么用,遇到不解风情的呆头鹅,本公主气都气饱了,居然有人敢无视我的存在,给我难堪,真当我是没脾气的软柿子吗?任人揉捏。”
她又是一抽鞭,莲太妃寝宫的飞凤柱立即缺了一角。.
“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气得两眼都发红,说出来,舅舅替你出气。”福胜守真当天下是姓福的,气焰高张的开口说大话。
堂堂长公主都觉得受委屈了,你一个小小永昌伯算什么,除了卖官得来的银子比人家多以外,他能仗谁的势。
赵玫清噘起足以挂上十斤猪肉的嘴,怒气难消的道:“这件事舅舅帮不上忙,一定要母妃出面。”
“呵……长公主别小看了舅舅,能用银子摆平的事都不是大事,谁得罪了你,舅舅用银子砸死他。”二品官员的官位都买得到,还有什么他摆不平,他甚至还想伯爷的分量不够重,
想弄个什么国公来当当,甚至是……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有了好的就想更好的,福胜守也一样,在他看来,太后是没用的摆饰,皇上软弱无能,朝廷有一半的官员都听他的话,为什么他不能光宗耀祖,给祖宗干一件争脸的事?
“舅舅,你能让刑部侍郎莫沧安娶我吗?”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他分量不够,一个永昌伯府还比不上圣恩正浓的怀安侯府,人家是正正经经得来的爵位,而非靠裙带关系。
没有她母妃也就没有永昌伯,这是先帝给母妃的恩赐,荣宠三世,一人得宠,兄弟跟着沾光。
“这……”他倒抽口气。
那是块大铁板,踢不得。
朝廷百官皆知莫家兄弟是公事公办的冷面判官,不讲人情,不接关说不受贿,凡事就事论事、秉公处理,是非曲折只讲“公道”二字,以法论理,公私分明。.
“早说你没办法吧J兄明明说要为我赐婚的,可是大半个月过去还没有一丝动静,他根本是敷衍我嘛!没把我的终身大事当一回事。”才会让她落得被人拒于门外的羞辱。
“别暴怒,稍安勿躁,皇上也许这一阵子忙了些,前阵子听说江南一带又闹灾了,皇上忙着赈灾和安置灾民,百姓安乐了才有太平日子。”
这正是皇上给她的回复,可她一个字也不信,这话骗骗三岁的幼童还差不多。
莲太妃眼微眯。看来皇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她不过是稍微放松,他就以为她的牙快掉光了,咬不动硬肉。
对于掌控朝政,自有她的一套手段,当年她若拚一拚也是有机会的,可惜先帝走得早,而她的皇儿尚且年幼,若是先帝多活个五、六年,如今坐在九龙宝座君临天下的帝君就不是他赵京辉了。
先帝死时,她羽翼未丰,拥太子派者为众,如乔相、沈国公、太子太傅等人,她只好暂退一旁,伺机而动,暗地培养实力,以蚕食鲸吞的方式吃掉半壁江山。
如今已成莲太妃的她非同日可语,连皇上罾!#忌惮她背后的势力,一击必中的准备,绝不敢轻举妄动,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母妃,你说皇兄要忙到什么时候?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已经住进怀安侯府,对外宣称是侯府二公子的未婚妻,他们把我放在哪儿,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那贱人凭什么和她抢?
冠上国公爷义女就能改变出身不正的贱种身分吗?
她赵玫清想要的男子谁也碰不得!
“呵,他想忙,本宫就让他更忙,咱们母女是他能忽悠的吗?真是给狗吃饱了就忘了饿的滋味。”莲太妃冷笑。她该让皇上找点事做做了,省得他老坐在龙椅上,不知民间疾苦。
她心里想着赈灾该花多少银两,能不能送到灾民手中呢?若是乱世出贼寇劫走了赈银,那就有趣多了。
或者,北契该动一动,秋天到了,草长马肥,趁着落雪的冬季来到之前赶紧捞一票,马高大,人剽悍,越过呼伦草原往南攻,擒下青风、山城、北翼等小城易如反掌。
“母妃,你说反了吧J兄一忙不是把我的事给耽误了?我可不能让那贱人捷足先登,你下道懿旨召她入宫,咱们在宫里弄死她。”到时抬了具尸体出去,看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喔!就这点出息吗?天下俊杰由着你挑选,为何挑上这一个?一年前他就以“早有婚约在身”为由拒绝为驸马,你还不死心,非他不可。”这孩子太死心眼,一点也不像她,男人嘛!挑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不用能干,听话就好,太过自命清高的只是自找苦吃。
“母妃,你不晓得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就不可自拔了,自他站在远远的高台上迎风而立,解下灯会上的第一道灯谜起,我的眼睛就无法移开,只想把他变成我的。”赵玫清一脸迷恋的说道,提及莫沧安,语气如怀春女子般充满绮丽和痴狂。
两年前的赵玫清十五岁,她听闻宫外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因此带了几名宫女、太监便出宫赏灯,自以为公子的身分没人敢招惹她,大摇大摆的上街,没带一名侍卫。
结果因人潮过于拥挤而走散了,她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刚好上台猜灯谜想为幼妹拿盏花灯的莫沧安没站稳,台上一阵风吹来,他手上刚得来的花灯不慎掉了,正好落在快哭出来的赵玫清怀里。
当时,她不惊也不哭了,认为是天降的缘分,一眼就对白衣胜雪的俊雅公子着迷了,坚持花灯是他送给她的订情信物,死也不肯归还,还强迫他得送她回宫,向母妃提亲。
想当然耳,莫沧安不可能同意这么荒谬的要求,他花灯不要了,扭头就走,不管她是否苦追在后。
虽然这只是一个让人觉得可笑的插曲,却让赵玫清下了非他不嫁的决心。她大费周章的命侍卫追查当日的公子是谁,还大张旗鼓的宣告她看中他,有意许终身。
纠缠大半年,莫沧安终于不耐烦地以“早有婚约在身”六个字打发她,希望她记着自己是长公主,勿再死缠不休。
不死心的赵玫清干脆直接找上朱氏,有意无意的暗示娶了她能让他官位连三升,封侯赐爵不过是举手之间,一次一次的钓,一次一次的画大饼,把朱氏钓得心痒难耐。
高娶低嫁,果真朱氏被长公主这块招牌迷眩了眼,便旁敲侧击的询问长公主是否有意下嫁。
原本事情谈得正顺,朱氏突然绝口不提后续,说是家中不孝子不肯谈论婚事,百般抗拒,她也只好作罢了。
“哎呀!长公主,你怎么就胡涂了,男人是远得香,近得臭,你对他用情越深他越看不见你,倒不如反其道而行。”福胜守是看不起外甥女倒追男子的花痴行径,但都是一条船上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多少少出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