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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八卦,芜碧也不会急着找她,说不定就没有车祸。.芜碧一心急,就会骑快车,这点她最清楚。
是她,是她把芜碧推向死亡!
洛华思跪坐在冷硬的地板上,双手下垂,泪流不止。
都是她的错,谈了不该谈的恋爱,害身边的人为她担心,是她害死芜碧,都是她!
她根本不该谈不适合自己的恋爱,拖累身边的人……
“不要再说这种话!”苏东澈双手抓住她肩膀,用力椅。“芜碧听到,她会生气。”
他觉得她很不对劲,仿佛什么都不要了,一股狠劲在她眼底慢慢凝聚力量。
“东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芜碧的丧礼,她父母不准我插手,伯母的丧礼,可以交给我来办吗?”他突然提出要求。
“为什么……”她皱眉,不懂他怎么会突兀地提出要求。
他扯唇一笑,视线转向墙上的白芜碧照片。
“我想趁机讨好伯母,请她在天上,多照顾我们家芜碧。”
她心口一拧,双眼看向窗外。“我妈一定会的,她老是说芜碧是个很棒的女孩子,她很喜欢她。”
“是吗?听你这样说,我放心多了。”
他站起身,满脑子只想一件事:替伯母办丧礼。
往房间的电脑移动两步,察觉她还动也不动,坐在原地,他走过去,一把拉起她。
“去吧,打电话给他,把事情弄清楚,观察他的态度,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别人说的话,一律不要相信,只看他的反应。”
“我知道。.”她无力一笑。“东澈,谢谢你。”
该面对的,终究还是得拿出勇气——自己去面对。
她看向窗外蓝天。
妈,芜碧,如果你们正在看着,请给我一点点勇气,和一点点坚强。我怕自己撑不下去……
数日后,洛华思联络莫卓刚,手机一接通,传入耳朵的不是焦急的声音,而是冰冷无情的嗓音。
“喂?是我……”
“终于。”轻蔑尖锐的轻哼。
“我……”想起这阵子发生的事,再度听见他的嗓音,一股伤心直冲胸口,她哽咽。
可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关怀的时候,他居然对她说——
“怎么,想用眼泪把我耍得团团转?华思,你让我觉得恶心!先前在咖啡店你也和男人眉来眼去,我早该知道,你是哪一种货——”
她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挂上电话,一阵恶心感冲上喉咙,她奔到洗手间,一低头,吐得一塌糊涂。
苏东澈站在洗手间门边,专注地看着她。“你会生下孩子吗?”
之前洛华思为母亲的事倒下时,就检查出怀孕,苏东澈察觉异状有问过她,便知道状况。
她全身猛地哆嗦,而后平静下来。“应该会喔……”她苦笑。
“你还爱他。”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洛华思无奈笑了一下,有种自己是透明人的错觉。“这么敏锐,什么都瞒不了你。”
他没有笑,神情再认真不过地说:“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她摇摇头。“看到你对芜碧的爱,我懂了一个道理。.”听着自己说话的声音,才发现她真心这么想。“爱,或者不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对方身边不可,爱的形式有很多种,我不会再去找孩子的父亲,但我还爱他,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男人可以不要,但我要孩子跟爱。”
爱不爱一个男人,和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朝夕相处,是两件事。
同样的,要不要拥有一个孩子,和要不要和孩子的父亲结婚,也是两件事。
“我没有要你去找莫卓刚。”他静静看着她。
“嗯?”她皱眉。不然呢?
苏东澈深吸口气,缓缓扬嗓。“华思,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第7章(1)
足以容纳百人的会议室中,摆放着一张椭圆形大桌。室内一尘不染、光可鉴人,满室亮着明亮大灯。
经理级以上的菁英快速报告,开会流程紧凑,气氛冷肃。
平常指着下属鼻子骂的高阶主管,此刻个个精神抖擞,战战兢兢站起身报告,报告完毕,一双眼睛总小心翼翼看向大位上不动声色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除非——
“嗯。”莫卓刚眸光半垂,若有似无地低哼一声。
宛如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高阶主管稍稍面露喜色,如释重负般安稳坐下。
下一名年逾半百的高阶主管站起身,双手微微发颤,用力吞咽一下,双眼看向年纪不过自己一半大的大老板,不懂怎么有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可怕。
莫卓刚一双视线缓缓扫向刚站起身的高阶主管,冷眼见对方身体颤抖数下,眸中波澜不兴,丢去一记“还不报告”的淡然眼神。
高阶主管浑身乱抖,深吸口气,屏气凝神,边抖边报告。
半小时后,老大离开。
会议室里众人东倒西歪,脸上尽是历劫归来的平安喜悦,平常彼此斗得你死我活,此刻如同共患难的同伴,相约去知名餐厅庆祝共度难关。
莫卓刚威风凛凛地快步踏出公司大门,三名特助紧跟在后。
四人行动迅速果决,没有片刻茫然或迟疑,精准做出每一个动作、道出每一句话,绝无丝毫累赘。
六年前,他离开台湾,到法国工作,创建第一间公司,从此揭开企业王国的序幕,一方面积极开创新公司,另一方面注意有瑕疵,但基本体质不错的公司兼并,急速扩张公司规模。
目前他不但掌管自己的企业王国,还拨空处理父亲那边的公司,基本上父亲不管事,所有事务由他决策,但他尚未将父亲的公司正式接过手,每次父亲提起,他总以自己公司太忙为由,给予婉拒。
“还有什么行程?”莫卓刚冷声问。
“要出席一场生日宴会。”离他最近的金特助回答。
莫卓刚不再说话,不露情绪,与三名特助坐上一分钟前才停到公司大门口的高级房车。
这三人,是他放在身边培养的经理人,每吞并一间公司,就交由他们其中一人打理,放权给身边的人去做,只有当他们做得不够好,他才会开口说两句话。
车子抵达宴会现场,他单独出席。
八年了……
莫卓刚脸部线条刚硬,冷着脸,看着眼前宾客云集的会场,手持酒杯,听着不绝于耳的生日快乐,面无表情。
他一身笔挺西装,一双眼冷漠看着商业的、放纵的、奢靡的纸醉金迷景象。
这是他的生日宴会,但自那一年之后,他对过生日这件事,早已失去感觉。
不过,老头似乎也是自那一年过后,年年都记得亲自替他过生日,只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对他而言,现在过生日宛如一吵念,在宾客声声祝福下,他心里想的却是她当年给自己的那句生日快乐,以及那个美得不像真实的夜晚。
现在她在哪里?做着什么样的工作?结婚了吗?有孩子了吗?她还……记得他吗?
事隔多年,每想起她,胸口依然会莫名抽痛。
几次兴起派人去找她的念头,又会被自己掐灭,男性尊严不许他这么做,她走得那么潇洒,好像根本不在乎他。
或许她根本就不爱他,有哪个爱着男友的女人,会出轨和男人上饭店开房间?
莫卓刚切完蛋糕,跟众人低声寒暄。
他冷眼看着老头领着一身贴身艳红丝质礼服的王佑偲,又跑来他眼前晃,他看一眼老头,眼底浮现了然于胸、但恕不奉陪的冷笑。
“卓刚,生日快乐。”王佑偲挺起胸部,朝他笑得一脸甜蜜。
“谢谢。”他不冷不热地回应。
“听说你旗下的产业正在迅速扩张,利用异业互相结合,创造出很惊人的利润,你一个人,怎么有办法掌管这么大的产业?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你都没时间谈恋爱了?”
王佑偲变着法子说话,希望能讨他欢心。
莫卓刚没有露出心中的不耐,冷眼扫视眼前摆明想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
眼睛变大、鼻子变挺、下巴垫得太夸张、胸部大得像两颗篮球,古代女人顶多裹裹小脚、把足部骨头搞到变形,她却极尽所能恶搞整个身体,把裹小脚那套搬到脸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