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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沅君惋惜自责的温柔声音却让书璃的心里冷不丁咯噔一跳，随即，一股苦涩从心底泛出。
这就叫该来的，还是会来吗？
“母凰……”
书璃颤颤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委屈地看着凤沅君并把她故意顿住的话接了下去。
“不是儿臣聪明，而是他们经常干坏事，儿臣怕影响我们皇家的名声才……却发现他们是假的……好可怕……”
书璃故意没把话说完整，那样的话会显得自己太游刃有余。
凤沅君抓起她的小手安慰地拍了拍：“发现就好，为什么不告诉母凰呢？傻丫头！”
半嗔怪的语气将话语中的陷阱严严实实遮盖住了，书璃听到此处却只是咬着唇瓣摇头：“儿臣……儿臣就是以为自己的侍卫已经死了，才想去给他们上柱香，然后再回来告诉母凰……”
“想请他们保佑母凰能顺利查到凶手并还他们公道的，却没想到在寒山寺遇见了刺客……”
书璃半真半假地叙述着当天的事情。
母凰她一定早有了解，自己能说的地方自然就只有那些刺客和住持看到的一切。
凤沅君抬手抚上书璃的脸，拇指在她的面颊上来回轻抚。
书璃只能定定地看着她，这个动作是为了把自己眼中的情绪看得更透彻吧？
“可怜朕的书璃了，你可对那些刺客还有印象？”凤沅君心疼地看着她，甚至还两只手捧住了她的面颊。
书璃摇摇头，却瞥见母凰的眼中有一丝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自己没发现刺客的真正身份，还是期待自己没发现他们的身份？
若是希望没发现刺客的身份，不是应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么？母凰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露出那一丝丝的破绽？
“没有印象吗？”
凤沅君放下双手夹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里：“赶紧吃吧，再不吃就凉了。刚才的宴席上，朕看你没怎么吃饭，想什么呢？”
“想父君。”
书璃毫不犹豫地回答，这顿饭不过就是为了探自己的口风，却浪费了她和父君见面的时间。
凤沅君闻言脸色却是沉了下来，她依旧往书璃的碗中夹着菜。
“他要是能像你一样改变就好了。朕倒是很像见见救了朕的宝贝公主的那位侠义人士，要好好感谢他呢！”
书璃面不改色地扒拉着碗中的饭粒口齿不清地说道：
“当时的情况儿臣也不知道，儿臣那天本来已经离开了寒山寺。后来想到被刺客追杀的时候不小心连累了寺庙的天王殿被大火烧毁，于是儿臣就想回去给主持说九公主府可以对此事负责。”
“却没想到刚爬到山顶，就听见了打斗声。等儿臣过去的时候，发现一群大胡子正在狂跑，看到儿臣的时候他们差点和儿臣打了起来……”
书璃说罢看了一眼母凰，却见她貌似不在乎地夹着一颗青豆放进口中：“那些大胡子就是你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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