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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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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论是朝中大臣或平民百姓,没有人知道璇玑阁是当年的武林盟主云扬所创立,但秋品谦心底却是清楚的。.

当年宁王出事、宁王妃自焚后,秋品谦便想找机会重返擎天岭,看看璇玑阁由谁主事,却又担心会因此弄巧成拙,泄漏华月的悉心安排,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个机会,教他证实心中所疑。

踏出擎天岭的那一刻,秋品谦已做出决定,要向皇上自荐,成为梁梓瀚的太傅。

自窗外望去,秋品谦的身影渐行渐远,云曜含笑回座,表情恬淡宁静,一双眸子却流光溢彩,灿若星子。

“笑什么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宁朝天恨恨的瞪了云曜一眼,都知道自己身子不行,还日熬夜熬,替大梁熬出必胜战略,命都不要了吗?

见宁朝天怒气冲天,公孙寄讨好地把送上来的药递到云曜跟前,云曜也满脸巴结地把药给一口气吞下。

这屋子里,明明是少阁主最大,副阁主其次,小大夫居末,可谁都看得出来,大夫发威,无人敢不从。

见他那副赖皮相,宁朝天绷着脸,道:“手伸出来。”

云曜乖乖把左手伸出去,任由宁朝天在上面扎针,见宁朝天不再说话,他悄悄地拿起笔,打算和公孙寄“笔谈”。

“嗯——?”宁朝天恐吓似的发出一长音。

云曜连忙把笔放下,二度堆起谄媚笑脸。

宁朝天横了公孙寄一眼,没好气的道:“如果你想他活久一点,就让他多休息。”

公孙寄抿嘴轻笑,神医陆鸣和鬼医宁朝天这对师兄弟碰到瓶颈,寻不出更好的方法医治蛊毒,两人脾气都大得很,闲人见着,莫不绕路走。.

“是是是,宁大夫说的是,我这就下山,不再打扰少阁主。”公孙寄朝云曜耸耸肩,一脸莫可奈何,他尽力了。

这十年,公孙寄和司徒渊两人合力,将璇玑阁的规模扩大五倍不止。

那些青楼、铺子本是为探听消息所设,现在却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一个不小心,两人居然发现璇玑阁的资产富可敌国,而这个“国”,指的不仅仅是大梁,周边诸国怕也无人可以媲美。

公孙寄离开后,云曜颇觉无趣,随手拿起《国策》翻阅。

霸道的宁朝天一把将书给抢下,丢到一旁。“我说话你听不懂吗?都说要休息了,还看书?”

这些内容硬邦邦的书多熬心呐,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熬出一副小老头模样,再这样下去,早晚未老先衰。

“这书,有趣得紧。”云曜温和笑道。

“哪里有趣?若没旁的书可以读,明儿个我带两本医书过来,背背药头歌,好歹多懂点医理。”

这些年,为了调养云曜的身子,把他的心给折腾的,苦得他不到四十便满头银发,想来像他这个年纪,多少人还在妻妾间翻滚,滚出满堂小儿女,谁像他,成天在药草间寻寻觅觅,苦思医理,害得他家婆子成天埋怨,自己当大夫,却连个崽儿都下不了。

“好,宁叔怎么说,我怎么做,宁叔不爱我看书,我不看就是。”云曜温顺的道。

宁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种话,天天拿来糊弄他,也不换套新鲜的。.“你几时把我的话听进去过了?”就是个阳奉阴违的坏家伙。

第一章璇玑阁暗藏玄机(2)

云曜所中的雪蛊,毒性狠,尚无破解之法,要它离开人体,只有两种方式,一是引蛊,二是人死后,雪蛊成虫,咬破宿主胸口,挣脱而出。

第一种方法,宁朝天在云华月身上用过,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竟真让他和师兄合力把王妃给救下来,然救一人、杀一人,这不是医者之道,多年来,他怀着满腔愧疚,想破脑袋,尽力医治少爷。

他想过为少爷引蛊,可少爷不是女子,无法产子,只能趁阴阳交合之际,辅以药物,将蛊虫引至女子身上。

几个月前,他瞒着少爷偷偷试过,他花重金买下一名死囚,并允女囚千两黄金,安置其家人,这才在两人身上下药,试图引蛊。

谁知……失败了,蛊虫没引出,反害了女囚的命。

这段时日,他不断试着找出原因,没想到结果却令人沮丧不已,雪蛊喜阳噬热,中蛊者身上的阳气会不断被雪蛊吸取,经常觉得寒意刺骨,即便盛暑,也得穿着冬衣。

到了冬天,雪蛊吸收不到阳气,又被困在宿主胸口,难受之余,雪蛊会分泌毒素,刺激宿主身子发热,在寒热交迫的情况下,宿主一旦耐不住疼痛,便会死亡,雪蛊因而羽化成虫,咬破宿住胸口。

他本计划以药为引,惑得蛊虫前往新宿主体内,他所用之药毒性极强,一旦雪蛊换了新宿主,便会开始分泌毒素,以毒攻毒,女囚就有机会活下。

谁知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女子体质天生偏阴,即使有药为引,仍无法诱惑蛊虫前往新宿主体内,没有雪蛊的毒,女囚便让喝进身子里的毒药给活生生毒死了。

云曜清醒后得知此事,愧疚不已,告诉宁朝天,尽人事、听天命,阎王既要他三更死,他便尽力在三更前把该完成的事完成,了无遗憾便是,万万不可再害人性命,没有道理让别人白白为他牺牲。

宁朝天眉心紧蹙,把银针一一自云曜掌心抽起。

云曜知他心中所想,低声道:“宁叔,我早该在出娘胎那日殒命,您已经让我多活了十五年,别再愧疚了,行不?”

宁朝天佯怒道:“你看不起我的医术?十五年算什么,我还能让你再活五个十五年,就算我不成,我还有个师兄呢。”

一个十五年已是奢求,云曜哪还敢奢望更多,他微微一笑,脸上竟有着三十岁成年男子的稳重和沉重,但他嘴里仍道:“有劳宁叔了。”

“施了针,好好睡一觉,别再想朝廷的那些糟心事儿,那是皇上该管的,你别替他操太多心。”

云曜苦笑,他也想啊,可当今皇帝昏庸,若不尽力帮衬,大梁灭国,他爹的冤、弟弟的未来,怎么办?

两人相视一眼,皆沉默。

宁朝天苦叹,这副担子对一个病弱少年而言,着实太沉重。

云曜走回床边,刚要躺下,就见小翔怀里抱着一个女娃儿自外奔入,将人往他怀里一塞后,又指着宁叔喊道:“救。”

小翔是个漂亮的十岁男童,四年前云曜发现他的时候,他被猎户用绳子拴着,关养在狗笼里,吃生肉、饮秽水,全身发臭。

据猎户说,小翔是在林子里捡到的,刚开始还以为是怪物,后来才晓得是被狼养大的孩子。

小翔那双黑灿晶亮的眼睛让云曜想起弟弟,他花了一百两银子,把小翔从猎户手中买回来。

六岁的他,无法直立行走、不会说话,但嗅觉敏锐、行动迅捷,被带回来后,光是要让他坐在桌前好好吃一顿饭,就让宁婶伤透脑筋。

宁婶无子,把小翔当成亲生儿子般照顾疼惜,在她的耐心教导和关爱之下,小翔的举止渐渐像个人了,他学会走路、学会听话,也开始会洗澡睡觉吃饭,不再偷偷跑出去狩猎。

当年跟着他们一起到江南的曹建和其他将军们,发现小翔是个习武奇才,便开使教授他武功。

没想到,四年下来,小翔话讲得不好,一身武功却比练了十几年武功的江湖人士还要好,尤其那身轻功,几个师父都甘拜下风。

看一眼云曜怀里的女娃儿,宁朝天直接回道:“不救,死了。”

早上,小翔跑出去瞎晃,从寒碧潭捞回这个女娃儿。

寒碧潭虽终年不结冰,可水温很低,就是成年壮汉掉下去,泡上一刻钟都没得救,更何况是一个才五、六岁的女娃儿。

小翔把人给捞上来的时候,宁朝天已经诊断过了,确定早就没有脉息。

“救!”小翔不死心,又对云曜说了一遍。

云曜失笑,都说小翔傻气,他哪里傻了,明明就精明得很,知道自己说不动宁叔就搬他出来当救兵。

“固执啥呢?早跟你讲过,把她拿去跟你的花花埋在一块儿,再晚些,就要开始臭了。”宁朝天将银针慢慢收回皮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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