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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九章
她的手上和衣衫上也沾染了不少秽物,眼前那一身黑袍更是惨不忍睹……她只是狠狠的盯着那黑衣上的秽物,还有那精致的四爪蟠龙的刺绣……
这……一定是梦!
四周一片寂静,想是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身后三个鸭子嘴一般的女人也吓得不敢出声。.
北棠风更是僵硬得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捏着锦瑟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生生将锦瑟的手给捏断一般。
“殿下……”
北棠风身后似站着一个黑衣侍卫,这时才惊愕的喊了一声,像是也不敢相信此刻的状况。
锦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就觉得手臂都要断了,疼痛使她清醒了过来,不得不小心的开口道:“靖王殿下……恕罪,臣女……臣女……”
“该死!”北棠风低咒一声,声音低哑冰冷,吓得锦瑟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又全数吓了回去。
北棠风猛然放开了锦瑟的手,锦瑟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时北棠风已经一把将外衫扯了下来丢在一边。
身上一身暗紫色的中衣紧紧的包裹着他强壮的身躯,在月光下越发像一座山一般挺立着,叫人感到无限的威压。
锦瑟突然就生出一种逃跑的冲动,她不仅这么想了,也准备这么做,在退离了北棠风两步,北棠风将衣服丢开的时候,锦瑟竟是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跑。
只是才跨出了一步,手臂又被那铁箍一把抓住,锦瑟心里一凉,北棠风猛然用力一把就将锦瑟拖了回来。
“放开我!”锦瑟惊叫了一声,已经狠狠的撞在了北棠风的身上,脑袋又是一阵迷糊。
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北棠风抓着快步离开。
“喂!”锦瑟吓得不轻,心里想着这人一声不吭,会不会杀人灭口?
可北棠风连头都不回,锦瑟的叫喊也全当没听到,只是抓着她大步的走,锦瑟在后面摇椅晃的跟着,好几次都差点绊倒了。.
这动静一大,四周宴会闲聊的人也就纷纷看了过来,各种各样的眼神全聚集在了两人身上,看着那些人似乎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锦瑟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好不容易她和北棠风这风波才算平息了一点,如今这一来……可以想象她又得好几年生活在这些人的闲聊八卦之中了。
一想起这原本的方书瑶竟就因为流言蜚语而被逼上了死路,她心里也有些生气,不由得使劲的挣扎起来,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开!”
只是北棠风充耳不闻,在花园里几个拐弯,早不知道将锦瑟带到了哪里!?
四周的人也没了,夜都变得寂静了不少,只有北棠风沉稳的脚步和锦瑟在后面怪叫挣扎。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喂,你放开我!你是强盗吗?”
锦瑟看着四周越是寂静,心里就越是发毛,情急之下语气也越发的不好,一急就叫道:“北棠风!!”
北棠风猛然停了步子,锦瑟吓了一条忙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没又撞到他身上去。
“干什么!?”锦瑟鼓足了勇气抬头,就看着北棠风转过脸来。
月光背着他的脸,将那坚毅的轮廓埋在了一片阴霾之中,叫那一双黑沉的眼睛越发的深邃……
锦瑟心里一抖,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只是奈何北棠风抓着她,她竟也逃脱不得,只得咽了咽口水,故作凌厉的抬着头逼自己和那一双冰冷沉静的眼对视着,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我……”
想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威胁眼前这个权势滔天又恐怖无比的北棠风,锦瑟一时语结。.
北棠风定定的看了锦瑟一眼,似有什么想多,但却最终没说,只是一甩手,将锦瑟小小的身子一下甩进了眼前的一间屋子。
锦瑟踉跄着差点跌进屋子,好不容易站稳了,就听北棠风一句冷冰冰的,“好好洗干净!臭死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锦瑟正要追出去,两个宫女已经捧着衣服进门来,刚好堵住了锦瑟的去路。
宫女规矩的行礼,低着头轻声道:“请姑娘沐浴更衣吧。”
锦瑟微微一愣,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溅了不少秽物,而且手已经当时捂着嘴,更是惨不忍睹,此刻只觉得身上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
反正一看如今的情况,也逃不了,只有乖乖的进了屋子。
宫女关上了门,带着锦瑟绕到了屏风后,就开始规矩有礼的伺候锦瑟沐浴。
锦瑟刚才一直提着的心,已经此刻馨香的温水也放了下来!
还好北棠风不是要杀人灭口!
只是想了想,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总不是还怕她因此而闹了笑话又被人嘲笑一番吧?
如今倒不怕有人嘲笑了,只是不知道明天又得被传成什么样了?
锦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管那么多了,反正被说几句也不会死人,她自过她的清静日子便是。
待锦瑟沐浴更衣,梳洗完毕,时间已经很晚了。
锦瑟刚出了门,就见到之前跟在北棠风身后的黑衣侍卫在院门边等候,这人也是一身黑衣,又不说话,好像总是和黑暗融为一体,叫人不太容易看到。
看到锦瑟出门来,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的走了过来,步伐轻巧得没有一丝声音,动作很快,几乎转眼就到了锦瑟的身前。
“臣奉命送姑娘回府。”
就这冷冰冰的几个字,然后就转身自顾自的带路。
锦瑟忙追了上去,看这人冰冷僵硬的背影,好像也不是什么可以说话的人,锦瑟便自觉的闭了嘴,小心的跟着这人出了宫门。
宫外已经备好了马车,一路那黑衣侍卫将锦瑟送到了府门前都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府门,锦瑟从车上下来,那人也一发言不发的调转马头就要走。
“替我谢谢你们王爷!”
锦瑟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而已,那马车就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锦瑟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苟言笑,这么叫人压抑了?
她回了府,想来今日的流言还没传回来,府里一切如常,她也就钻回了自己的院子,舒舒服服的睡了。
*
而宫里专门为北棠风准备的宫殿此刻灯火通明,北棠风站在书房里,正对着一面墙,那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图,地图标识着这个时代所有的国家分布图。
地图上有一根分明的红线,将这些国家都连串在了一起。
曾经北棠风对还年幼的惺帝说过,这是他要带锦瑟去的地方,要去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域,看不同的日出日落。
整整三年……他孤身一人,走遍了地图上的每一个地方,可是当他回来时……却怎么也想不到,等着他的,会是这样残忍的一个消息。
北棠风高大的身影在烛光椅下,明明灭灭,他紧紧的捏着拳头,耳边却还是那一句清脆的……
“北棠风!”
“北棠风!”
当初她也是这么叫他了,不论他是慕容追风,还是北棠风……她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或喜或悲,总是这样一字一字的叫进了他的心里。
那个女人真的很像她,真的很像。
北棠风轻轻叹了一声,是真的那么像,还是因为他思念过度……竟差点将那方书瑶当成了她?
“主子。”
门外传来北凌的声音,“已将人安全送到了。”
“嗯。”北棠风轻轻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又轻声道:“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北凌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道:“属下已经派人仔细探查过……姑娘的坟里埋得是一盒骨灰,磨得太细,已经分辨不出。”
北棠风并没有说话,北凌站了一会儿,又轻声道:“不过,属下找了附近几个颇有名气的仵作查验过,其中有一人说,那骨灰仿佛不似人类的,但他却也不敢肯定。”
“知道了,派人盯好了清竺一家。”北棠风捏得紧紧的拳头轻轻松开,但是声音却越发的冰冷,“一丝一毫的动静也不能放过。”
“是。”北凌极为严肃的应了一声,又道:“慕容修云依然没有下落,那日他伤得那样重,必然没有逃出京城,京城里他的势力早已经经过几番清洗,不知他究竟还可以躲在哪里?属下无能,一时竟也毫无头绪。”
“他的事不用管了,该出现时……他自然就会出现了。”北棠风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下去吧。”
“属下告退。”北凌利落的应声,一闪已经没了人影。
北棠风再次抬头,看着眼前的地图,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这一副他为了她亲手绘制的地图。
“再找到你,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哪怕一刻……也不可以。”
书房里的烛火依然晃荡,北棠风的身影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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