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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从未曾想过,他的女人会有这样落寞的一天,从未曾想过。
贺莫年接电话的时候正在郊区准备开发的新地产做例行检查,大大小小的单位,人凑下来也是有些壮观的,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西装,带着安全帽,依旧神采夺目。
本来,这次的事情牵扯就大,负责工程接待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酗子,被零时安插的,对于这些事情,大家都清楚,正主躲事情去了。
见贺莫年没有发作,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全程那个小青年战战兢兢的,勉强算是还过得去。
只是突然贺莫年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得阴沉许多,他本就是严谨深沉的人,平时不苟言笑也就罢了,他气势摆在那里,都震得人心神惶惶,这下,把小青年吓得脸都白了。
谁知,贺莫年转身对着一杆子人只撂下一句“我先走了。”
人就没影儿了。
贺莫年很少这么不理智,突击一样的喊了傅硕帮他查秦歌的位置,接了那个电话,听着秦歌嫌少外露的情绪,他心里不安得厉害。
是不是元俏……
北苑贺莫年是知道的,凭借他和秦牧的交情,自然是熟悉的,路上,贺莫年有一瞬间的想起了秦牧,那个冰冷圣洁的男人,为了那个叫画知的女人,做尽了疯狂又卑微的事情。
隐隐约约,贺莫年好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然距离北苑越近,它却越是朦胧。
贺莫年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秦歌一个人坐在后院的门槛上,松散的没筋骨一般,平日里总是精致讲究的人,全然忘记那些一样。
不远处,飘散着模糊清新的花香,很怡人。
两个出色的女子,置身花海,漫步在花垄上,说说笑笑,风从耳畔略过,拂过她们的唇缘,最后还花香都带着醉人的温度。
贺莫年一时竟然没有收回眼睛,整个的神思都被那么娇俏的身影吸引。她玫粉色的长裙,丝绸贴身,袖子和群裙边的修饰是雪纺的,在这样温软却也热烈的花海衬托下,通透明媚了。
秦歌顺着贺莫年专注黑沉沉的目光,看了那道靓丽的风景一眼,以后,神色黯然地收回了视线。微垂着头,眼睑下颌,看不清情绪。
“哥,刚才宋丫说秦牧奉这片花海示爱,你不知道她那语气多羡慕,像一个从没吃饭甜甜圈的孩子……”
秦歌的话不用道尽,贺莫年也是明白的,从他看到元俏嘴角眉梢暖融融的笑意,月牙一般的眼睛,光泽生柔波,别提多风情无限的时候,就知道了。
贺莫年这群人,天之骄子。
从来不知羡慕,如今,自己的女人倒这般,作为一个男人,无疑是失败的,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
沉重的气流在两个人之间流窜,最后还是贺莫年先开口。
“宋丫在意的人只是你,别太过了,适得其反。”
“哥,你不也是。”
秦歌的口气不硬,并不是顶嘴,只是陈述事情。
“不一样,秦歌。宋丫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爱其他男人,可是元俏不一样,情爱对她并不重要。”
“她想要权势?”
秦歌对于这一点倒是有些许的意外。
想都没想的就接嘴“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对这些东西热衷的人啊。”
不免还有几分郁闷的口气,仰头,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着贺莫年。
贺莫年全然不在意秦歌一脸不不信任的模样,带着些许感慨的语气,这是对待亲近的人,才能敞开的心扉。
“就是她骨子里不媳还有拼命的去追求才让人心疼,也...”
“也让你无计可施。”
秦歌说了贺末年没有说出口的话。
人都是在别人的事情上清醒如智者。
话音落下,秦歌并没有觉得痛快多少,眼里的郁郁寡欢,贺末年就是不看都知道,这样没有气势人不是秦歌,秦歌表面是玩世不恭的随性,带着挑剔谨慎,向来给人的印象都是飒落无牵绊的,如今却像是被断了翅膀的鹰。
贺末年的眼神越发的沉,重得让着一拍清风的地方都沾染了肃穆,他见识过秦牧的执拗,以为爱情这种比彩票都小的几率,不会发生像瘟疫一样的在他们这群人中间传播,可是呢,明成到今天都在背后关注着元俏的一举一动,放不开。
秦歌三年前和宋丫的决裂,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碰这玩意儿,谁知道,宋丫就在秦州,命运像一张网,一点点的蚕食他贺末年的理智倨傲,在告诉他,在情爱面前所有的人都一样,甚至,他可能比预想的还要妥协更多。
儿女情长,这样的事情是他最不屑一顾的,这样的人不会有一番大作为的,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大作为了?
不等贺末年想明白,理清楚,那两个女人已经会来了,元俏挎着竹篮子,里面一大捧的鲜花簇拥着。
携香而来的女人,自是妙不可言说的迷人。
走进了元俏发现立在门廊的男人,黑沉的西装在这样的幽静美好的环境下,也不显得突兀,本能的她就生出几分欢悦来,刚才看着宋丫和秦歌时的那种孤单落寞不见了,心里安稳的很。
一步步的靠近,眼里都是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宋丫步伐越来越慢,最后与她拉开好大一截子的距离。
秦歌在感受到宋丫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赖洋洋的起身,之前笼罩在他头顶的那些阴霾,消失不见,他又是那个优雅洒脱的贵公子。
只是宋丫的那个眼神在他看来他妖,半娇半媚,活脱脱的勾引。
擦身而过的时候,元俏眼锋扫了一下秦歌,便明了。
一晃,只剩下元俏站在原地,看着咫尺之遥的男人,突然没发动作了,近乎贪婪的注释着那个从头到尾都让她仰望的人,这些是她搁在内心深处最不能告人的秘密。
如果说今天之前,她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就在刚才,从花海一步步走像现实的那几步,她强烈的感觉到一股子留恋。宋丫在这里对着她畅言她内心的柔软,元俏那一刻幻想的爱情,无论是怎样的,那个人都是贺末年。
一起买菜,逛街,晚上看电视,偶尔有兴致出去看看,以后可能会有孩子,那个人是威严沉稳,能担当的,护她和孩子周全,就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着,多好。
元俏觉得她疯了,也醉了。
那样的幸福太诱人,怪不得她痴心妄想。
贺末年看着面前的人一系列的变化,站定,望着他,一双眼睛,像是有千言万语在诉说,却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探寻,她躲闪。
最后,那个女人,眼眶红红蓄着晶莹的水渍。
贺末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秦歌方才的话。
元俏是在羡慕那个叫画知的女人,这片花海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能让这些女人一个个的转了性子?还是她在委屈,觉得他贺末年对她不都好?
“这么喜欢?”
元俏惊恐的看着贺末年,紧张的捏紧了手里的花篮,无措的眼神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他怎么会?元俏以为自己的心思透明的摆在了他的眼前,死的心都有了。
“钏州最不缺的就是花了。”
一句天堂一句地狱说的就是这了吧。
元气感觉被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松了。
展着笑脸,这才迈起步子款款地朝着贺末年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
“不愿意?”
元俏有些奇怪,今天的贺末年有些奇怪,隐隐地像是在刺嗒她。
拧着眉毛,元俏收起来复杂苦涩的心情,佯装轻松地挽上贺末年的胳膊,话说得带着几分软“你不是大忙人么。”
元俏对人,很少说话会带一些语气词,都是规规矩矩,干净的,这一个小小的么,听在贺末年的耳朵里,太像撒娇,只是这样的她,比起那些耍嗲卖乖的女人,让他心动万倍。
心头的不快暂且阁下。
贺末年没有等秦歌他们回来,先是找人安置好了元俏放在心尖尖的一捧花,之后去了厢房,贺末年换一身舒适的衣服。
厢房里面的装修虽然是仿古的,随处都是只能化生活的影子,镶嵌的没有任何瑕疵。看着贺末年轻松的找到衣柜,里面他的衣服成套的挂在里面,元俏知道她不该多想,但是长久以来她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突然像是针扎一样的刺着她,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
贺末年这样优秀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惦记。
两个人随处转了转,元俏才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她以为的什么农家乐,是秦家的庄园,这里专门为秦家大宅供送新鲜的食物和蔬菜,怪不得没有人知晓。
元俏不由得多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恐怕他口里的钏州比之这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回想之前,她信誓旦旦的跟贺莫年要求在感情里两人是平等的,这一刻,元俏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可笑至极。
她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贺莫年给的一切,她不能为贺莫年的人生锦上添花,但至少不应该是如今的局面,寄生虫?还是...
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做到她元俏今天这样,这样的可有可无的存在,让她更加的坚定,往上走,站在他所在的阶层,再谈爱与不爱,如今,她没有资格。
揣着心事,元俏跟着贺莫年的步子,来到了池塘边上,池水清澈碧油油的一片,里面流动着红色如血一样的锦鲤,还有花色身子的,甚至一些怪模怪样的,搅得池水波纹连连,一下子让安静的环境热闹了起来。
两边是,木头搭建的桥,贴着水面,元俏看着这般的情景,是对前面的男人有几分不能理解的。
这样还用钓么,鱼自己都想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