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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手也不断的落在她手臂上、肩上,还有腰际,而这些碰触让她不禁脸红心跳起来,赶紧照着他的指示坐好,免得他继续碰触她的身体。.
“看来你得重新练字了……”他说,“从明天开始,每天写一个时辰的字。”
“啥?!”她震惊的瞪大眼睛,一脸悲惨。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在真德院住了三个月,而封天铎也真的盯着她每天练一个时辰的字。
每天在书斋里,他半卧在窗边阅读,她则直挺挺的坐在案前练字,只要她稍稍放松或放空,他便会像背后灵似的在她身后喊一声,或是敲她的头。
她得说,她宁可去烧饭洗衣,也不要坐在案前写字。这对好动的她来说,简直是酷刑呀!
老实说,因为高度怀疑封天铎可能有恋童倾向,因此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她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遭他染指。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别说他从没对他伸过狼爪,就连听起来怪怪的话语都没说过一句。
她忍不住想,难道是她误会他了?他对赵海儿好,教她识字写字,纯粹只是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
怀着疑问又过了一些日子,年节也快到了。
这阵子为了准备过节,封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封天铎不在真德院里的时间也变长了。他不是去封民达的书斋,就是跟着封民达去珍满楼见习,一天里待在真德院的时间不到半天,而这可乐坏了赵海儿。
因为老虎不在家,猴子就当大王了。
先前被他紧迫盯人的监视着,她未能帮四海做益肾补品,四海有时都会偷偷催促她,可她也爱莫能助。
但这几天,封天铎早出晚归,正好让她逮到了机会,她用之前早就托采买小哥买的中药材跟几味香料及野蔬,在真德院的小厨房里“重操旧业”,而四海吃了她做的益肾补气狮子头后十分喜欢,立即又帮她介绍了几个客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封府的护院。.
于是,她便趁着封天铎不在,在小厨房里加紧赶工,做起她的独门生意,大家吃了她做的药膳料理后都说精神许多,除了给足说好的数目外,又私下打赏了她一些碎银。
她发现这些家钉院们给钱比那些丫鬟嬷嬷还要大方,看来她被封天铎罚到真德院来伺候,可说是因祸得福呢!
这日,四海觑空又塞了些银两给她,“海儿,麻烦你再帮我做道糕点。”
“什么糕点?”她问。
“就是那种……”他凑到她耳边,神秘的说:“让女人开心的糕点。”
“嗄?”她有听没有懂,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你虽小,可也不算小了,没听那些丫鬟嬷嬷说过什么私密话吗?”他问。
她皱起眉头,忖了一下,好像有点理解他在说什么了。“四海哥是说……”
“跟你说吧。”四海压低声音,“我跟二夫人那边的丫鬟绣芳好上了,所以想给她吃一点不一样的……你懂吗?”
“四海哥,我不做那种邪门的事。”他该不是要她帮他弄什么迷魂汤吧?
“邪门?”四海先是一愣,然后激动的解释,“不不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只是想弄点吃了会比较……开心的东西给她吃。”
她歪着头,越听越迷糊。
“我这么说吧,就是那种吃了能催情的东西……”四海涨红着脸,尴尬不已,“你懂吗?”
“……喔。.”她是懂了,不过……
“四海!”突然,封天铎的声音传来。
听见他的声音,四海整个人跳起来,惊慌的转过头,一脸死定了的表情。
因为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四海跟她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而且没特意放低声量,看他此时冷酷的、隐隐发怒的神情,想必是都听见了。
“大……大少爷……”四海结结巴巴。
封天铎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抬起手朝四海的脑袋瓜子掮了一记。
“你知道这丫头几岁吗?”他神情愠恼的质问,“你居然敢跟她说这些事?!”
“大少爷,我只是……”
“住口!”封天铎沉声一喝,“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是……是的。”四海低下头,不敢再辩解。
“滚。”他不留情面的喝了一声。
闻声,四海像是做了错事被主人责打,然后夹着尾巴逃跑的狗般,一溜烟的消失了。
看他一脸不悦,赵海儿忽地想起今天还没写字,于是她心虚的转过身,想偷偷溜回房间赶进度。
可才转身,封天铎便叫住她——“丫头!”
她一震,讷讷的应声,“奴婢在……”
他神情严肃的看着她,两只眼睛彷佛要喷火般,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两手捧住了她的脑袋,逼她迎上他的目光,让她陡地一惊。
封天铎一脸认真,“把刚才四海说的话从你的脑袋里拽出来。”
“嗄?”她一愣。
听进去的话要怎么拽出来啊?她还真想拜托他教教她。
“那些不该说不该听也不该知道的事情,你不要记在心里。”他像在告诫着她似的,“绝对不准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跟事情,听见没?”
“……”
“我可不准你变成灵儿她们那种人。”他再一次严正地问:“你听见了没?”
他认真得让她发傻,两只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回不了神。她感觉得出来他有多么的关心她,甚至是保护她,好像她是这世界上最后一只熊猫、最后一块净土。
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快好急又好重,像鼓声般咚咚咚的响。
“还有……”他弯下腰,欺近“她,盯着她的眼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咦?”
“你偷偷的在小厨房帮四海他们做药膳赚钱,对吧?”封天铎眉心一拧,“你以前没这么爱钱,现在是怎么了?”
“我……需要钱。”
他微顿,“怎么?月俸不够你用?”
“我想尽早替自己赎身。”她说:“我卖给封家十年,但只要有钱就能替自己赎身,对吧?所以我想早点攒够了钱,帮自己赎回自由之身。”
封天铎沉默了一下,“赎了身,你要做什么?”
“我想做点小生意。”她直言,“或许开个小餐馆吧。”
“我从不知道你有这种志向。”他挑挑眉,“以前你总说等十年一到就能回老家去,现在居然想做生意,而且还是开餐馆?你想跟珍满楼抢饭吃?”
“不是。”她否认,神情认真而坚定,“听说在珍满楼吃顿饭要不少钱,客人不是天天吃得起,我想开的小餐馆是可以让人天天吃、餐餐吃,也不会造成负担的那种,所以绝不会跟珍满楼的客源重迭。”
虽然有些词汇陌生,但封天铎大致明白她的意思,露出惊异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好像今天才真正认识她这个人。
“你活过来后,还真的让我惊奇不已。”他上下端详了她一回,“你身体里像是住了完全不同的灵魂似的。”
闻言,她差点儿就脱口说出“没错”这两个字,幸好及时打住。
“大少爷,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下吗?”她语带试探的问。
他已经猜到她要跟他商量什么。“你想在小厨房继续帮人家做药膳及料理?”
她咧着嘴,笑笑,“是啊,可以吗?我会用自己的时间,绝不会疏忽了该做的工作。”
“是吗?”他眉一挑,“你今天写字了?”
她心头一跳,心虚的、小声的说:“还……还没,我打算等一下去写……”
“字没写还敢跟我打商量?”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嘛。”她一脸无辜。
他没好气的瞪她,“我还得配合你打混的时间?”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怯怯的看着他,露出乞怜小狗的表情,“那……可以吗?”
这三个月相处下来,她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只要她装可怜、示点弱,封天铎冰冷的心就会融化。
虽然他还是会板着一张脸,说些严厉,甚至是尖酸的话教训她,但最后总是纵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