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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可本王却听闻,是卿安自己提出来的呢。”慕北琰温热的吐息散落在君卿安脖颈。
君卿安眼神闪了闪,“或许是谁来嚼舌根的,王爷若是不信妾身,那妾身也没有什么办法。”
慕北琰面容上的僵持却被卸下,“既如此,本王便再信你一次好了。”
本来是想来看看她,可如今已经逐渐习惯在她面前有这么多的伪装偿。
说罢动手就要探上她的腰肢reads;。
君卿安却罕见地推了推,“王爷,不行……撄”
慕北琰挑挑眉:“怎么,或许真是听到了这消息有些心动么,那好,本王这就去回了皇上,许你一道圣旨允你做皇后,好过被本王折磨……”
却被一双纤纤素手覆上唇角。
“王爷这是在说什么气话哪。”君卿安唇角弯了弯,“是妾身今日……来了葵水。”
慕北琰攥紧她的柔荑,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烟青色的纱帐将屋中的光线柔和了几分,君卿安笑道:“王爷今日有些心急呢,可是,这不能乱来不是?王爷不是医圣么,还不知晓这个情形么。”
“靠本王近一些。”慕北琰低沉的声音响起。是胸腔发声,竟有些慵懒。
如今还是有些记挂他……
每天都枕着他的味道入梦,竟有些莫名的安心。
君卿安尚且还在愣怔之中,却被他拉到身边,背对着他的胸口。
接着一双大手便覆在她尚且还涨疼的位置。
“可好些了?”
她分明听到了他来自头顶的声音,柔柔和和,就像他们初见一般。
如今竟有些怀念那时候的自己,不用在意如今这么多事情,也没了这么多羁绊,就剩他们两人,就剩下她与他适逢的淡然。
这个问题在脑海中纠缠了无数次,也回环了无数次。
如若他们不是现在的身份,他不是那个擅于弄权的大梁琰王,而她不是背负仇恨的公主。
莫非陷入感情之中的女子都会这么痴傻么,是了,还有那君华裳,不也是这般。
她不知有多想,多想问问他,难道自打认识自己以来,便是为着谋求自己的国家么。
可到如今,她又怎么敢问。
她实在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走不掉。
君卿安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也覆在他指节泛白的手上,示意他安心。
恍惚之间,竟有些像相伴许久的老夫老妻。
北琰,此次我走了,你就不会过得这么小心翼翼了罢?
卿尹她,会成为另一个我,伴你走下去。
想到这里,竟有些于心不忍。
君卿安转了身子,侧对着慕北琰。
眼眸刚好逢上他的薄唇。
此刻他将眼眸阖上,双手却不曾离开她的小腹。
他的双手,向来最温暖。
定是累极了才会如此罢。
她听见自己缓缓开口,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北琰,我爱你。”
不管是那个会笑嘻嘻地看着她对她说“谈婚还是论嫁”的他,抑或是会赶在开战之前,还连夜奔袭赶来的他……
她样样都心喜reads;。
虽然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然而他还是北琰,是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她身后的他。
有想起他说过的一句有些久远的话。
“你不必害怕倒下,因为我就是你的四面八方。”
如今只能趁他睡着,偷偷地摸摸他的眉。
她是知晓的,他身上,有她想要的钥匙。
……
凤琉皇宫里,天牢之中。
完颜宥觉着当初君越一定想不到今日要关这么多人,所以才把这么天牢设计的这么狭窄。
不由得想起,这仿佛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了。
“大胆叛臣!”却听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骂声。
完颜宥回过头,这才发觉是那君越。
“如今您也是阶下之囚,咱们难道还有什么区别么?”完颜宥笑道。
君越气得捶墙:“当初为何没有给这里设计一个密道……”
“那是您压根儿就没想到这里有朝一日,会囚禁自己罢?”完颜宥将手枕在头下边。
“就当是朕失策,竟然还将重任许与那慕北琰……”君越的头发竟在这不多时便花白了许多。
完颜宥收回目光:“我倒是听说,这里被关押的一众人,都要赶在这个年关被送上断头台。”
“什么?那慕北琛竟……”君越握紧了栏杆。
曾经的大皇子说:“父皇……如今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在这里等死吗?”
“朕当初真是看走了眼,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是乱臣贼子,竟未曾做出任何反抗之事……如果朕能出去,一定要屠他们的满门……”
“如今想的仍然是怎么惩治你的大臣么?还没有任何反思的想法么?”完颜宥摇摇头,“就算不是慕北琛推翻你,你的臣属也要奋起反抗的。”
“如若不是那慕北琛对他们使了什么蛊惑,朕断然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境地的。”君越双手嵌进自己的发丝。
拓跋承起唇:“可汗又何必与他多费口舌。”
完颜宥笑道:“我猜他头掉到地上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的。”
王副将听完君越的一番话,心却寒了。
原来自己所匡扶的便是这样的皇上。
一直以来对军队都是猜忌重重,所以他们自从参军,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亲人。
此前为何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心思,才导致自己将军队误入歧途。
完颜宥显然是看见了不远处的王副将的心事重重。
“您瞧,旁边不就是您的治军能将么。”
王副将被关在了君越旁边的狱内。君越立即缩了脖子去看情形。
“王爱卿,你定还有剩余的弟兄罢?能否托信出去,遣他们来救朕……朕保证,等朕重新夺仁权,定要好好奖赏你们,赐你们良田千顷……”
这时却有个兵士开口道:“呸reads;!谁要你那良田千顷,分明就是用俺们乡亲的血汗换来的,你叫他们怎么办?”
“就是就是!俺们村里也是,租子不少一分,地却一年又一年地被你们收走!碰上饥荒,村子里光是饿死的就那么多……你们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弟兄们,我们就算要被砍头,也绝对不和这暴君一起死,不然那,下去下边还得和他一起等孟婆汤。”
“对!俺要下去,就不能横七竖八地下去。”
牢内即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君越讶然,“你们要造反吗?!”
“我们如今已经被关押在这个地方了,又何来造反一说。”王副将神情自若。
大皇子开口道:“父皇!您醒醒吧!您如若再这么下去,可能就是为自己的一句话丧身的……”
“对了,朕还有卿安,她还在外边对不对?”君越听完后却笑了,“她还在外边,就有机会、就有机会……”
拓跋承啐了他一口:“呸!无耻小人,竟还幻想用自己的女儿换取自己的自由。”
完颜宥摇摇头,“这样的人,早就该被碎尸万段。”
“事到如今,属下觉着,他亡国分明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坑跳。”
“可不是?就算没有慕北琰,只要能有人发觉这个形势,但凡有点兵权,一定会颠覆了君家。”完颜宥笑道。
“何况,他的这个皇位,来的分明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完颜宥续而讲出这段密辛,可以压低了声音。
拓跋宏讶然:“可有此事?”
“你未曾与那永王打交道,其实那永王,才是真真正正的皇位人选。”
拓跋承一脸难以置信。
“我也是旁敲侧听找寻到的,当初的知情人,早就身首异端了。”完颜宥起唇道。
那王彻,无意间说漏了嘴。
说不定此事,还可以做些文章出来。
而这时,牢门却突然打开。
完颜宥掸掸身上的尘土,打算开饭吃。
却觉着面前走过的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与那人相差无几。
如若不是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厚重,他恐怕此刻便要叫出这人的名字来。
便见她直直地走近君越的牢房,蹲下身来。
露出一双眼睛,将食盒里的饭菜递给君越。
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慕北琰是怎么护着她的?一别甚久,他只觉得思念要将他淹没。
便听她缓缓开口。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