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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头发冰得吓人,你都不觉得头疼吗?”她叨念着。.虽说她很喜欢他一切以她为主,可是他也得分点心照顾自己。“你要是病了,不是让我难过吗?”
“我病了,你会难过?”他哑声问。
南茗棻很不客气的瞪他一眼。“我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待我这般好,我会像是石头一样无动于衷吗?”
“就算如此,我也不该对你用强,我简直比辜胜决不如。”他说着,掀唇苦笑。他痛恨自己的行径,更令他痛恨的是,眼前的她依旧令他起心动念,教他快要遏抑不了情欲。
“什么跟什么,你哪有对我用强!拜托,拿辜胜决那混蛋和自己比,你也未免太眨低自己了,这根本是不一样的,我已经长大了。”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很认真的问:“难道你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
“怎么可能?!”他怒斥道。
“对啊,你是直到几个月前才不肯跟我睡的,那是表示你是对一个女人心动,而且你百般挣扎过,对不,所以跟那混蛋是截然不同的。”她理直气壮的替他辩白,却见他脸上浮着可疑红晕。“我说错什么了?”
南安廉乏力的捧着额。“我从不知道你说话这般直白,要说同寝。”
南茗棻想了下,小脸也跟着微微泛红。“反正都一样啦,我要说的重点是你跟辜胜决不一样,况且我喜欢你又不喜欢他。”拜托,拿八百年前的角色出来说,她根本就忘了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好不好。
“哪一种喜欢?”他像是要确定的答案,一再确认着。
南茗棻眼角抽搐着。“你以后别再给我喝酒,我实在不想要一直重复回答同样的蠢问题!你给我听着,南安廉,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允许你碰我的,我会用你教我的招式打得你满地找牙。.”
在辜胜决事件后,安廉未雨绸缪的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招式,让她可以借力使力的挣脱男人,甚至还有余力可以反击,好比那日她踹他胫骨,可以算是验收成果,证明效果不错。
南安廉瞅着她半晌,压抑着激动。“丫头,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咱们的事,一旦告到皇上面前,咱们就是唯一死罪了。”
他不敢想象她是爱着自己的,他竟是如此幸运的可以拥有她。
“那就别让任何人知道。”她笃定的道。“要不然我们就跑得更远一点,我们可以到处走,不一定非得要待在空鸣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会有任何名分,不可能有我的孩子,甚至在他人面前得要遮遮掩掩?”她的说法代表她知道爱上他等同背上死罪,但她还是执意的爱,甚至还想了后路。
他何德何能让她牺牲这么多。
“这些我都承受得起,因为我只要你,可是,你可能永远只有我一个家人,我不能替你添家人,你会不会怪我自私?”
南安廉听完,浅露笑意的吻了吻她的颊。“怎会是自私,如果我要孩子,领养便是,但我更愿意拿一切换取一个你,这一生只要有弥,一切都已足够。”
“可是,其实我在想,反正天高皇帝远,咱们改日去个远远的地方,生个孩子,别让任何人知道就好。”
南安廉不禁笑眯眼。“那你说,届时他该要怎么唤你?”
她眯起眼,很认真的说:“简单,我会教孩子人前喊我姊姊,人后喊我娘,这是可以教的,咱们的孩子肯定是个聪明的,不过性子千万别像你这个孤僻鬼,要是孤僻成性就不好了。.”她可不想要生一群孤僻鬼,到时候还得想法子带这票孤僻鬼出门。
“嗯,像你就好。”他笑着,眸底被灯火映出一片晶亮月华,犹如琉璃般闪动光痕。“像你的积极进取,像你的活泼大方,最好还要像你一样是个撒娇鬼。”
“那可不成,到时候你就不宠我了。”她要独占他的宠,哪怕是孩子都不能跟她抢。
“不可能,这天地间,我只宠一个你。”他说得万分笃定,眸里只有她。他不会哄人,更不懂何谓宠,但只要能让她喜笑颜开,他什么都愿意做。
“说好了,你就只能宠我,不管你去哪都得带着我,就像那年,你带着我去到北方大郡,再带着我回京城,你要背着我、抱着我、牵着我一辈子都不准放手。”
她说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会不会怪我害了你?”
他们的爱情走得很险,像是走在黑暗的崖边,可是哪怕黑暗,哪怕脚下一滑落得粉身碎骨,她还是愿意为他冒险,但他呢?
“傻瓜。”他动容的吻上她的唇,也是回答,他将她搂进怀里,却分不清颤抖的到底是谁。
她环抱住他,酥胸贴覆在他的胸膛上,教他更加收紧了手臂。吻渐浓,舔吮含缠着,像是要吞噬对方,教原本寒凉的身子变得火热,他们贪恋着对方的体温,在彼此的身上互相摸索。
那烙铁般的热度在她体内燃起火焰,教她嘤咛了声,他粗喘着气息,静蛰在那湿热的花径里。
她啄着他的唇,像是鼓舞他,放纵他在她体内掀起滔天巨浪,教他忘我的一再进击,直到宣泄亦不餍足。
屋顶响起阵阵的沙沙声,从门缝里刮进了刺骨寒风,南茗棻下意识的朝身旁的热源偎去。那热源很自然的将她收进怀里,让她如往常般的偎在他的颈项边。
她满足的挪了挪,突地发觉有异物就抵在她的腿边,教她疑惑的往下摸索,手中烙铁般的热度教她愣了下,听到身旁的热源逸出低哑的闷哼声,她猛地张眼,对上南安廉初醒时性感的眉眼。
两人对视,脑袋似是尚未清醒,时间经过好一会儿,南安廉才粗嗄道:“丫头,放开。”
“吓!”她吓了跳,赶忙松手,可心还是跳得剧烈,彷佛手上的热度一路延烧到她的脸,教她不敢看向他。
屋顶的沙沙声越发放肆,甚至可闻屋外寒风呼啸而过的声响,良久,她找了个话题道:“应该是下雪了。”
“嗯。”
“今天一定很冷。”
“嗯。”
“不太想出门。”
“嗯。”
“你每天都嘛不想出门。”这种单音的回答教她忍不住吐槽,但她又随即想到,“不对,你最近在忙什么,你该不会又上花楼了吧?”
说着,她便往他身上闻着,没有半点香气,反倒有股雨水的清爽味。
南安廉忙将她的脸推开一些。“我上花楼是有事办,我没让花娘伺候。”
“没有?”她很怀疑,甚至她觉得应该与他约法三章,让他知道她的底线,别教他傻傻的老踩她的地雷。
“从来没有。”
“怎么可能,你……明明纯熟得紧。”她撇了撇嘴道。
以往她小的时候,易宽衡老到家里串门子,偶尔会带着一票男人,说上花楼有什么秘辛怎生学习……以为她年纪小听不懂,什么露骨鬼话全都说出口,从此以后,她认为易宽衡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那是……”南安廉被逼得满面潮红,不想说得太多,又怕不解释会教她误解,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我曾想象过与你……”
南茗棻直瞅着他,小脸慢慢的红了,不禁想,要是换个时空,他根本就是个妄想派的宅男呀。
“好了,该起身了,我今儿个有事要做。”
“什么事?你刚刚还没跟我说上花楼是为了什么事。”她忙道。
南安廉叹了口气,只好将他的计谋一五一十的道出。“昨儿个本是约好要从通判那里取得知府贪污且欺压百姓的证据,结果就……”
南茗棻听得一愣一愣。“你假扮御史?”所以昨儿个通判才会喊他一声大人?
“不像?”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要是被戳穿的话,你该怎么办?”他的胆子竟这么大,连假扮御史这种事都敢做。
“不会,再者昨儿个易宽衡来了,有他在,想把这出戏演完,更是事半功倍。”
“他来啦!”南茗棻这才放心了些。“他是右军都督,虽说他没有权责插手管地方官,但有他在,你这个御史会更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