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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桑思棠指着自己的鼻头倍觉无辜,忿忿不平地替自己平反,“唐姊,你这么说太不公平了,罪魁祸首明明是小云,怎么硬要我背这个黑锅,我不服!”
被奚落的情景顿时浮上唐仙仙的心头,她拔高声调道:“我才不服呢!为了掩护你,我可是损失惨重啊,你知道小云骂我是什么吗?”
“什么?”其实桑思棠早已略有耳闻,只是都佯装不知。.
“好,你爱装傻,是不是?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听清楚啊!”
“洗耳恭听。”桑思棠微微勾起嘴角,等着听她自爆出糗内幕。
“她骂我是放羊的孝,多难听啊!也不想想,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当着众人的面骂了我好几次,喂,这里是我的地盘耶,要我的脸往哪儿放呀?”唐仙仙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当时的窘样至今仍像恶梦般蚕食着她,她不怪桑思棠要怪谁,见桑思棠掩嘴偷笑,她更是没好气的道:“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小心我把你驱逐出境!”话落,还不满的轻踢了她两脚。
“这不能怪我啊,是小云欺人太甚嘛,没事干么接那么多订单,我也是受害者耶,真是会被她气死,告诉她好多次了,叫她不要那么拚命她又不听,分明是想累死我嘛!”桑思棠收起笑意,苦哈哈地抱怨着。
“听听,这是人话吗?你是老板耶,员工不畏辛苦替你张罗生意,你不感激人家就算了,竟然还嫌,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唐姊,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可以……”
桑思棠拉拉杂杂又说了一大堆,为了阻止她继续碎碎念,唐仙仙连忙打断道:“好、好,是我错怪你,可以吗?别气,太常生气容易老,喝茶。.”
唐仙仙讨好地替她倒了杯茶,她也不客气地接过手一饮而尽。
两人激昂的情绪因为这杯茶而缓和了下来,其实小云并非如她们所说的这么凶恶,在她们眼中,她绝对是优秀又有能力的,只是她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实在令她们又爱又怕。
“我说思棠啊,你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既然无心做大事业当初又何必开店?你看看你,熬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闯出名号,如今却又……唉,你这样象话吗?!”
望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唐仙仙突然有感而发。
“我哪里不象话了?是小云精力旺盛,事业心超强,一天当四十八小时来用,我怎么比得过她啊,我大她五岁,五岁耶,她的新陈代谢当然比我快啊!”桑思棠一边喝茶,一边替自己找借口,还说得头头是道。
唐仙仙听了,十分不以为然。“又来了,从小云到你的花艺廊工作开始,你哪一次不是用这种理由搪塞我,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我已经听腻了。”
“这是事实啊,早知道她这么有野心,当初就不该雇用她,唉,都怪我识人不明,被她那可爱、天真的笑容给骗了。”
桑思棠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惹得唐仙仙笑声连连。
“思棠,你口是心非的功力又进步了,恭喜恭喜。”
“我是说真的,你不信啊?好,那我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让你知道我有多可怜。.”说着说着,桑思棠的脸当真垮了下来。“本来我只是想找个店员替我看店,怎知看啊看的,有一天她慎重其事地向我说人手不够要多请几个帮手。你也知道我是个好老板啊,为了体恤她,我当然就答应啦,她想请几个就由她全权作主。可我怎么知道她愈请愈多,后来还自动跃升为店长,掌管店里的一切事务。”
“嗯,再来呢?!”
“再来就更惨了,在那之后,她就帮我安排了一张行程表,从一个星期一张逐渐演变成到现在一个月一张,让我一刻也不得闲,日以继夜地压榨我,所以我才会找机会逃难,唐姊你凭良心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可怜,好——可怜,来,唐姊惜惜喔!”唐仙仙陪着她演戏,张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桑思棠也配合着剧情,像在啜泣般抖动着双肩,情比姊妹深的戏码又再一次重演。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十几秒,唐仙仙再也忍不住破功,推开了她,重重捶了一下她的头。“可怜个鬼啦,小云有你这种老板才可怜呢!”
“哎呀,你怎么下手愈来愈重,很痛耶!”桑思棠抚着头,不满的抱怨道。
唐仙仙呕得翻了个大白眼。“你是有完没完啊?不认错就算了,还每次都来上这么一段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你丢不丢脸啊?”
她双手叉腰,眼看一场批判大会即将如火如荼的展开,但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店里的电话倏地响起,吓得两人立刻化敌为友的紧拥在一起。
“你去接。”桑思棠首先发难。
“不要,你去接。”唐仙仙才不愿意去送死。
“这里是你的管辖区,当然是你去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通电话是找你的,当然你去接!”
两人互相推托,此时从厨房里走出来一名员工。
“小敏,你接!”两人的呼声就像即将溺毙时发现一块浮板那般急切。
小敏一听,立刻怔住,定在原地不敢动。
她是为了接听电话才走出来的没错,但她们怪异的举动登时点醒了她是谁打来的,这令她害怕得头皮发麻,只想落跑。上一次的惨痛经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她们就行行好,别再让她当炮灰了。
“我不敢,唐姊,你来接啦!”小敏抖着回话。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舍身去接听,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就像是在诉说小云精明干练、敢作敢为的性格,令三人的额头猛冒冷汗。
恐惧的心情随着铃声不断快速蔓延开来,三人的脸色都是一片惨绿,也意会到不接听它便不停响的企图。在响了N声,受尽煎熬后,桑思棠怀着视死如归的心,
很无奈地上前接听。果不其然,来电者就是小云,她只能是、是、是地乖乖领骂,完全不敢反驳,就像个被婆婆苦荼的小媳妇。
挂上电话,桑思棠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位子拿了皮包后,便往大门走去,还不忘幽默地开玩笑道:“我要回去了,死定了,记得来替我收尸。”
“我会的,拜托小云给你个全尸,这样我收的时候比较方便。”
“好,谢谢,永别了。”
随着桑思棠颓然离去,这一场闹剧也宣告落幕,站在一旁看戏的小敏不解地看着两人。这出戏她已看了不下数十回,但她愈看愈迷糊,她们的情感是如何建立起来的,是透过各种形形色色的闹剧吗?
看着小敏眼底闪烁的问号,唐仙仙用笑容回答她,她与桑思棠的情谊确实令人费解,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说个明白。偶尔说说笑、演演剧、谈谈天,就这么一路走来,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受,很难用言语形容。
自己比思棠年长许多,认识她也已超过十年,说自己是看她长大的也不为过,但自己还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尤其是她发生了那一场车祸之后。就因为自己并不清楚当时的状况,所以更难理解思棠的心境转变。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思棠伤痊愈之后,再次踏足聊园时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她要办休学。这句话害自己好几天都心不在焉,每天就只想着该如何劝思棠打消念头,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告诉她,她要出国深造,这下子要自己不魂飞魄散也难了,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是学习花艺。
她问过她原因,但思棠只是笑笑说兴趣……拜托,一个从小就立志要成为医生的思棠,竟然突然把这股热忱转移到花草上,这教人如何相信?
不过,反对归反对,思棠的欧洲行依然如期前往,如今,她也算是小有一番作为,自己也就没话说了,但是哪有人像她这样,三天两头跷班,每次都被逮到还屡试不爽,该不会是车祸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吧,否则她怎么会变得这般无所谓,她的个性原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