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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娣抱住他,嚎啕大哭。.
“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太太两眼发直,口中低喃。
吴捕头眼见罪证确凿,容不得他们狡赖。“王家不只掳人,还意图谋害陈氏,一干人等随咱们回衙门!”
“吴捕头,小民先带妻子返家休息,等大老爷开堂审案再前往衙门。”常永瞻不想继续留在王家,说完便抱起迎娣,大步地走了。
老太太眼看大势已去,再也没有人可以破除诅咒,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祖母!祖母!”王有衡奔到她身旁,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再探向她的鼻息,赫然已经断气了。
恐怕连老太太自己都没有料到,多出来的这一口上好棺材,最后居然会是自己用上它。
当常永瞻带着迎娣回到陈家的四合院,也惊动了坐在屋里、伤心到睡不着觉的邱氏,一见到女儿,母女俩哭成一团。
陈家其它的人听到声音,全都跑出来,又笑又哭。
“当咱们赶到衙门,大老爷就说侄女婿早到一步,他已经派人去找,要咱们别担心,先回家来等候消息……”三叔见侄女平安无事,总算对得起死去的兄长。
“回来就好X来就好!”
“回来就好X来就好!”
大家除了这句话,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喜悦。
只要人能平安就够了。
邱氏连忙煮了一锅小米粥,先让女儿喝点东西,再好好歇息,有什么话等天亮之后再说,于是把二娃和丑娃带到自己房里,让女婿留下来照顾女儿。
待房门关上,迎娣马上将嫁衣和绣花鞋脱掉,不敢再多看一眼,接着洗去脸上的脂粉,可还是忍不揍想起被强行关在棺材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景象,全身不停地发抖。.
常永瞻见她还是抖得厉害,便紧紧搂住她。“已经没事了!”
“我好怕……”她抖着沙哑的嗓子说。
他抚着迎娣的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知道……”迎娣伏在他的胸前,用力点头。
“阿娣,我不能失去你,也不可以失去你。”经过这一场生死劫难,常永瞻深深地体会到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谁都不能把咱们分开……”
迎娣眼里滑下两行泪,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话。
“咱们还要生很多孩子……”
她又哭又笑。“嗯。”
常永瞻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内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在这一吻中,彼此的舌头交缠、厮磨着,彷佛怎么亲也不够。
“相公……”迎娣收拢双手,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安全,恐惧也已经远离,不必再害怕。
他可以感受到妻子的需求,将迎娣抱上土炕,互相脱去对方身上的衣物,伸手抚摸着对方,确定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迎娣也忘记矜持和羞怯,靠着女性本能,急切地向身上的男人索求,希望能受到呵护和疼爱,让她忘记这段恐怖的回忆。
坚硬、柔软的两具身躯磨蹭着,伴随着粗喘、吟哦,激起更多的欲/望之火……
当两人合而为一,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叫声。
这是多么美好的极致。
他们一起律/动着,攀升到喜悦的高顶,吐出欢愉的喘息……
直到彼此都获得满足。.
迎娣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看着身畔的妻子不再频频发抖,脸上的惧意也跟着消退,安稳地进入黑甜乡,常永瞻将她揽得更紧,这一刻,才有空安抚自己紧绷的情绪。
她好好活着!
她真的没事!
常永瞻慢慢合上眼皮,奔波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尽,直到天亮,连梦都没有作一个,睡得好沈。
不过感觉似乎才睡了一会儿,就已经过了午时,夫妻俩这才起身梳洗,到外头吃午餐。
第9章(2)
见女儿吃饱,邱氏才有机会问起事情的经过,听到她被关在棺材里头,差点跟着王家五少爷陪葬,着实吓出一身冷汗。
“娘别怕,我没事了。”迎娣反过来安慰母亲。
邱氏忍不住怨道:“当年王半仙若没有帮你看面相,还铁口直断说你是旺夫益子的命格,今天就不会遇上这么可怕的事了。”
“可是这么一来,我就不会嫁给相公了……”她看了一眼站在外头,正在和丑娃和铁蛋说话的高大男人。“我真的很高兴能嫁给他……”
“即便他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生了儿子,你心里也不怨?”邱氏将目光从屋外拉了回来,看着女儿。
迎娣摇头笑了笑。“当时我尚未及笄,无法与他圆房,难道也不许他纳妾吗?何况他人在外地奔波,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如今小馒头的生母也过世了,还计较什么呢?我和相公的问题从来不在其它人身上,而是在彼此。”
“那么现在呢?”
她笑得无比温柔。“那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我知道相公心里有我,他也在意我的想法,更会替我着想,这样就足够了。”
邱氏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顺势又劝了几句。“那么就跟他回常家去吧,你毕竟已经嫁了人,也不能才是住在娘家。”
“嗯。”她偎在母亲怀中,很舍不得。
人在院子里的常永瞻不时往屋里看一眼,心想她们母女在说话,自己也不方便进去打扰,只好再等一等。
这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有人在吗?”
常永瞻朝对方拱手,猜测来人应该是衙门派来传讯问话的,“小民姓常,差爷是为了王家一事而来?”
“没错,知县大人下令,明天未时开堂审案,要将相关人等全都带回衙门。”衙役说明来意。
“因为内人受了极大惊吓,目前尚在休息,明天一早小民定会带她前去。还请差爷通融。”
衙役点了点头,“县丞常大人也交代了,你们可以明天自行前往衙门。”
“多谢差爷!”常永瞻送对方出去。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迎娣,两人决定明天早点抵达衙门,并且当面向担任县丞的堂兄表达谢意。
翌日一早,迎娣便跟着夫婿乘坐马车来到县城,也见到了这名被逐出常家的大房庶子,之前总听常家人私下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可是见到本人,却觉得这们县丞正直耿介,不只是个好人,还是个好官。
“老太太过世了?”迎娣从对方口中得知这个噩耗,一脸惊讶,昨晚她和相公离开王家之际,确实见她大受打击,没想到就这么死了,果真印证一个人不该存有害人之心,否则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常永祯颔了颔首,“由于王家老太太过世,吴捕头只好先把王家六少爷王有衡带回衙门,至于王家几个媳妇,都推说不知情,全是老太太的主意,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将她们一并带回来应讯。”
“哼!王家的媳妇怎么可能一无所知,事到如今,居然全推到死人身上,无非是为了脱罪。”
常永祯沉吟了下,“下午开堂审案时,知县大人自然会问个清楚。”
闻言,迎娣一脸心事,却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未时时分,衙役擂起响堂鼓,苦主和证人皆跑在堂下,接着知县在高喊“升——堂——”声中踏进公堂,直到入座才停止。
知县拍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小民常永瞻,这位是内人陈氏。”常永瞻朗声回道。
“你就是被王家掳走,差点陪葬的陈氏?”他问着跪在面前的少妇。
迎娣恭敬地回禀。“民妇正是。”
“陈氏,本官要你将王家为何要囚禁你,甚至打算活人陪葬之事,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知县道。
她回了一声“是,大人”,然后就从王家六少爷前来委托缝制嫁衣开始说起,当迎娣说到被关进棺材,还是有些余悸犹存。
“……若不是大人及时派人到王家,民妇早就死了,这全是大人英明,救了民妇一命。”迎娣把功劳全都归给知县,并不是故意要奉承,而是希望留下一个好印象,待会儿好说话。
知县听她这么说,口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这是本官该做的!”
“王家差点害死内人,还请大人作主!”常永瞻拱手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