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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烫口。.”如意将碗凑上前。
她拿起白瓷汤匙,舀起一小口,放进口中,舌尖才沾了一下,又吐了出来,秀丽的眉心马上皱起。“怎么吃起来苦苦的?”
“苦苦的?老何都煮了十几二十年的菜,应该不可能犯这种错……”
“是真的,跟以前吃过的不大一样。”安蓉的嘴巴可是很挑剔的,只要有一点不对劲都吃得出来。
如意心想主子从小就吃好的,舌头不会出错的。“这个老何也真是的,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奴婢去说说他,要他重新煮过。”
“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她真的没有胃口。
如意把那碗和子饭搁在桌上,见主子这两天食欲不好,还吐了,这种情形可是从来没有过,不免忧心地问:“不吃东西也不行,该不会是真的病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一瞧?”
安蓉不觉得自己病了。“看大夫可以,不过我不喝药。”
“要是真的病了,怎能不喝药呢?”如意失笑地问。
“那我不要看大夫了。”安蓉娇哼地说。
她正想哄个几句,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整个乱哄哄的,主仆俩先是面面相观,如意就赶紧出去察看。
“老爷怎么回来了?”在门口见到常永祯,她不免惊讶地问。
常永祯不由分说地越过如意,走进正房。
“相公?”安蓉纳闷地看着夫婿行色匆匆,额头上还布着汗水,甚是着急地进门,脚也就跛得更明显了,连忙起身。“发生什么事?”
他劈头就问,“寄住在家里的那位妇人呢?”
安蓉一脸诧异。.“相公是问香兰吗?应该在她房里……”
此时,外头响起衙役的回禀。
“回大人,到处都找不到张氏。”
她连忙往门外探头看了一眼,见是衙役,不禁跟着紧张。“发生什么事了?相公找香兰做什么?”
“你们方才有看到她吗?”常永祯继续追问。
如意用力点头。“不久之前她才把这碗和子饭端进来给太太吃,然后人就出去了,若没在房里,会不会是在大厨房?”
“这是她拿进来的?”他瞪着那碗和子饭。“娘子吃了吗?”
“只是舌头尝了一下,不过觉得味道怪怪的,跟平常吃的不大一样,就没再吃了……”安蓉见他脸色一白,有些吓到。“相公?”
想到王大虎的娘就是被毒死的,可安蓉与她无冤无仇,反而还有救命之恩,不至于会下此毒手才对,但常永祯的嗓音还是微微发抖。“你会不会觉得腹痛?或者那儿不舒服?”
“腹痛倒是不至于,只是肚子闷闷的,还有些想吐……”
常永祯脸色顿时一片惨白,马上朝如意大吼。“快去请大夫!快去!”
他不能失去安蓉,真的无法承受有任何一丁点闪失。
“是!”如意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吼叫,马上冲出房门。
又有衙役在外头向他禀报。“回大人,前前后后都没有看到张氏的人影,不过小门被人打开了。”
此时阿香和春儿也都被这一群快班衙役搜捕的举动给吓坏了,表示不只找不到香兰,连她房里头的细软也不见了。
常永祯站在门口,朝外头下令。.“人应该还跑不远,快点沿路去找!”
快班衙役火速奔出大门,分头抓人。
安蓉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但也看得出事态严重,否则衙役不会上门抓人。“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她就是昨天跟你提起过,那个毒杀婆母的狠心媳妇张氏翠香……”他搀着安蓉在土炕上坐下,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
她不禁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居然做出那种事……难怪不管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肯说。可是相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和她素昧平生,没得罪过她,反而还收留她,对我下毒有什么好处?”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大夫来看过比较安心。”常永祯拥着她的身子,好安抚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见他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惧意,安蓉也就由着他。
过了片刻,如意把老大夫请到府里了。
老大夫听了常永祯的说明,便用舌头尝了下和子饭的味道,但又不能很肯定是否被下了毒。“……因为有些毒药无色无味,除非毒性发作,否则事先难以察觉,尊夫人说只沾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
“可她说肚子闷,还会想吐,又是什么原因?”常永绩还是不大放心。
于是,老大夫马上帮安蓉把了脉,先是表情凝重,接着展眉笑了。
“恭喜大人X喜大人!”
常永祯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喜从何来?”
“虽然才个把月,不过确实是喜脉,胎儿目前算是稳定,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老大夫抚着胡子笑说。
夫妻俩先是一脸呆愣地看着他,然后才会意过来。
“你是说……”就要当爹的男人满脸震惊。
安蓉可是打从嫁人到现在,根本没想过这件事,身边也没有长辈会催促提醒,自然都忘了留意。“我、我有喜了?”
“奴婢居然都没注意到……”如意嘴巴也张得好大,还好没出事,否则她只有以死谢罪了。
老大夫呵呵一笑。“说不定是因为有喜,味觉多少有了改变,总觉得吃在嘴里的东西味道就是怪怪的,有些人确实会如此。”
经过解惑,安蓉才明白这阵子反常的原因。
待老大夫离去,她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不免有些疑惑。“或许是相公错怪香兰了,我好心收留她,她何必害我?”
“总之在抓到人之前,还是要小心。把这碗和子饭倒了,千万别碰!”常永祯谨慎地交代。
安蓉也只能听他的。
过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抓到香兰了。
听到衙役前来禀告,常永祯便即刻赶回衙门开堂审问。
待他在公案后头坐下,看着被押上公堂的香兰,想到妻儿差点遭她谋害,不禁用力拍下惊堂木。“你可知罪?”
两旁的衙役高喊着“威——武——”,吓得香兰脸色发白,跪倒在地。
“民、民妇不知自己犯、犯了何罪?还请大人明察……”她死都不会承认。
常永愿脸色一沉。“你可有在那碗和子饭中加了什么?”
“和子饭?喔,大人原来是在问这个……”香兰还在装蒜。“那是老何特地煮给太太吃的,民妇只是帮忙端过去,莫非出了问题?冤枉啊!大人!那可不关民妇的事,要问就该去问老何!”
他怒瞪着满口狡辩的香兰。“既然如此,你又为何逃走?”
“民妇想到在大人府上叨扰那么久,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会决定离开,又担心说出口,太太会开口挽留,只好来个不辞而别……”她抽噎一声。“民妇这么做到底犯了哪一条罪?”
这时,一名衙役将“东西”呈给常永祯,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只药瓶是在你的细软中搜到的,也请大夫看过,里头居然是砒霜,这可是剧毒。”他倒要听听看香兰如何圆谎。“说!你随身带着它做什么?”
香兰马上哭哭啼啼地回道:“那是……那是逼不得已时,用来自尽的,民妇想到一个人无依无靠,万一遇上危险,为了保住贞节,只有一死了之……”
“你真的没有在那碗和子饭中下毒?”常永祯拍下惊堂木,再问一次。
她不禁哭得声泪俱下。“民妇心里感激太太收留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下毒害她?大人可要查个清楚……”
眼看香兰还是抵死否认,常永祯决定暂时搁置,先审另一件案子。“来人!把王大虎带上堂来!”
听到“王大虎”这个名字,她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
很快的,王大虎被带上公堂来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抓到人,一见到跪在眼前,就算化成灰也认得的女子,顿时目皆欲裂,失声大叫。
“翠香……我终于找到你了!真是老天爷有眼!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我娘的命来——”说着便扑上去掐她的脖子。
香兰——不!应该是叫翠香才对,她完全没想到还会有再遇见王大虎的一天,喉头被使劲掐住,发不出声音,也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