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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泽看到虎妖就在前面,快了,他有自信一定能逮到他。
岂料虎妖忽地停下来了,手里像持有什么,朝他的方向一洒,一个个利器如天女散花般飞来。
凤泽位于最前方,最先反应过来,旋即运功,振袖一挡——
第5章(1)
晚上,白若霜独自在厨房里研究菜单,将她记忆里的京城菜写下来,写上菜名和烹饪做法,打算明天买食材来做。
这几天来,她都以朱大厨之名偷偷做菜给凤泽吃,每天看到他把菜吃得精光,胃口好,气色也变好,她心里很满足,做起菜来也很起劲。
为他做菜,已成了她的生活重心,她嘴里说着是为了让他有体力办案,但何尝没有一点私心,只是被她自己掩盖住了。
凤泽送她的伤药,也让她每每抹上时都忍不住脸红傻笑,她总会心虚的将药膏丢入抽屉里,假装什么都没在想,告诉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便好。
终于,当白若霜拟好菜单踏出厨房,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她听到打更声,没想到那么晚了,脚步加快起来,却在弯过走廊时撞上了个人。
“对不住……”她抬起头,差点喊出凤泽两字,赶紧捂住嘴,又松开手的道:“凤大人,你巡逻回来了?”
“我提早回来。”凤泽看那么晚了她还在外面,不禁问道:“这时间你怎么还没睡?”
白若霜说不出她在厨房研究菜单,干笑道:“奴婢睡不着,在外头逛逛。”
“早点歇息。”凤泽朝她含笑道,说完越过她往前走。
白若霜看着他离开,原本她该朝反方向跨出的步伐却顿住了。
她注意到今晚的他穿着一身黑衣,右肩上的黑色布料看起来有点湿润,也好像有点腥红……
白若霜拔开步伐追去,挡在凤泽面前,她仔细的看着他的右肩处,果真有着湿红的血,也嗅到了血腥味,她瞠着圆眸惊喊,“大人,你流血了!”
凤泽还以为她怎么踅回来了,没想到是被她发现自己受伤了,他浅笑的嘱咐道:“别声张,这没什么,只是小伤,你快回房歇息吧。”
小伤吗?可是好像流了很多血……
白若霜看他不在意的越过她又往前走,她双手绞着,终于忍耐不住脱口道:“大人,我替你上药吧!”
凤泽回过头看着她,眸底闪着惊愕。
白若霜再说了一遍,“大人,我来帮你上药。”
凤泽望入她眸里,看到了她的坚持,她那一双眸子里总是藏着秘密,有复杂、有苦涩,也有难言的情愫,现在则流露出坚决的眼神,固执的想为他擦药。
凤泽深深的望着她,终于,他掀起唇道:“阿亮在我房里等门,我回房敷药,他只会穷紧张,搞得县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受伤这件事,要是吵到梅大人就不好了。”他露出一笑,“阿霜,可有隐密的地方上药吗?”
下一刻,凤泽已堂皇正大的坐在白若霜的床上,当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将这男人带回房间里。
因为他说要到隐密的地方……白若霜懊恼着,她不是应该跟这男人保持距离吗?居然和他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算了,上好药后就让他回去吧!
白若霜先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大人,你先按住伤口止血,我去端点干净的水来。”
凤泽照做,见白若霜踏出房,眸底闪过狡黠。
他说谎了,其实阿亮在这时间早睡了,他向来撑不过子时的,不可能还在等门,肯定趴在桌子上睡死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也想和她独处,不被任何人打扰,才要求到别的地方上药。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带他到她房里来,真是太大胆了,是对他都没有戒心吗?
不过这正合他意,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可以好好深入了解她。
凤泽看着房间四周,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柜子,一张镜子,很朴素、很克难,而且看起来这原本也不是房间,像是柴房,但整理得很干净。
白若霜很快回来了,把水盆搁在桌上,再拿出药物来。
接着,她脸上明显僵了下,“大人,你的衣服是不是要……”
凤泽心想,要她脱的话,定要花上比绑腰带更多的时间,干脆自己来,他拉下了黑衣,里头一件白色中衣也一并拉下,露出了宽阔的肩膀,还拉得太开,露出了他一大片光滑的胸膛来。
凤泽看似斯文,但因为长期的练武,身体练得很结实,没有一点文弱的样子,但也不会过分魁梧壮硕。
白若霜简直害羞极了,不知眼睛该看哪里,凤泽瞧着她慌张害羞的样子,唇边隐隐带笑。
好不容易白若霜才忽略他的男色,动作轻柔的替他清理伤口,再抹上伤药,她拿的是他给她的伤药,那药看起来颇贵重的。
凤泽盯住她垂下的脸庞,将她温柔又细心的动作看在眸底,含笑说道:“我以为你会笨手笨脚的弄痛我。”
白若霜的前科太多了,无法反驳,“奴婢岂敢。”
两人独处的气氛实在不太自在,白若霜打破了寂静问道:“大人,你是怎么受伤的?”
“是在捉虎妖时被暗器所伤的。”凤泽回道。
白若霜怔楞得张着嘴,“虎妖?”
“虎妖出现了,被我们追得无处可逃,原本我能逮住他的,就差那么一点,为了闪他丢出的暗器,让他给逃了。”凤泽想到错失机会就很扼腕,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使出暗器逃走。
“大人,你敢去捉虎妖?”白若霜仍处于惊吓中。
凤泽看她一脸吓坏了,含笑道:“虎妖是人假扮的,一点都不可怕,之前两任官员就是被他吓跑的,对方今天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又想用这一招吓我,让我知难而退,只是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追上去,不得不对我丢暗器。”
而他虽马上挥袖挡掉大半的暗器,却也不小心被刺中一个,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只暗器,朝她道:“你看,这可是人才会用的暗器。”
白若霜仔细看了他手上的暗器,小小的像刀片,心里忖道,原来虎妖是人扮的,她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每个人都说得绘声绘影,恐怖可怕,让她心里也毛毛的。
“对方还制造了鬼火,让树枝浮在半空中,想把我吓跑,还真是可笑,”凤泽淡淡的口吻里带有讥讽,又道:“下次,我一定要捉到虎妖。”
白若霜沉默了,上完药后,仔细包好伤口,然后抬起头,无比正色的道:“大人,不要把捉虎妖这种事说得那么轻松,要是真有那么轻松,就不会有那么多孩子受害了,请你务必小心,不要大意。”
他这是被骂了吗?
凤泽真感到愉悦,也只有她敢骂他了,他同时在她眸底看到一丝不苟的认真与严肃,她是真心担心他的安危,让他的心一悸。
他又想到她天天以朱大厨的名义为他做的翡翠冻和京城菜是那么的好吃,她为他上药时也那么的温柔,内心更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一下子溢满他的胸口,灼烫的跳着,澎湃着,让他无法移开眼光。
他干么这样子看她?白若霜感受到凤泽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眸光,太强烈了、太炽热了,也太温柔了,让她脸红心跳着,完全不知如何自处。
“阿霜!”
就在两人对看之际,突然有人朝门内喊了声。
“糟了!是桂花姊!”白若霜很快地回神,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把凤泽藏起来,她将他推倒,用棉被盖住,然后将桌上的水盆和沾了血的纱布塞入床底下,当她看到床单上明显凸起的痕迹时,没有犹豫的时间,只能躺进去遮掩。
被子内,凤泽被那么一推倒,瞬间回过神来,她不想让别人撞见他,所以把他推入床上藏起来?
想想也是,一个未婚姑娘怎么能被发现房里有男人。
可是,她怎么连自己都挤进来了?
在被子内,凤泽感到进退两难,两人挤着一张床太小了,靠得太近了,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他几乎可以嗅到她的发香,感觉到她柔软香馥的身躯,她的臀也抵着他,还真是让他呼吸困难,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