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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也是你的父亲。”
燕祺渊摇头,“我只有一个父亲,是那个护我、爱我、惜我的礼王。”
燕齐怀不再劝了,他明白燕祺渊的固执,两人对视着,他们在彼此眼底看见真诚、看见情谊,他们都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会是最亲密的兄弟!
才五月,天气就热得让人跳脚,光是站着就会满身大汗。
在这么热的天里,礼王府门口出现一个穿着黑布衣的中年男子,他想求见王爷,却被门房的拦下。
他不死心,在门外徘徊,直到看见进香返家的礼王妃,他上前拦轿,从怀里掏出一物交给礼王妃。
礼王妃见到那样东西,立刻把人给请进府里,命下人速速把礼王找回来。
两天后,一辆刻着礼王府徽章的马车进京,青色帘子被风吹起,百姓不经意的看见帘子里的人后,惊吓不已……
喻骅英从外面回来,看着洁英,满脸的忧心忡忡。
他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像是便秘似地,洁英感到好笑,拉住他的手问:“二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怩忸了半晌后,才道:“我听见风声,说燕祺渊回来了。”
燕祺渊?!
心脏猛地一紧,再次听见这个已经消失六年的名字,洁英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没死?!既然没死,那这些年是做什么去了?既然没死,为什么当年有一具燕祺渊的破烂尸体被送回礼王府?
她反手抓住喻骅英,急问:“二哥,你听见什么风声?是从哪里听来的?准不准确?”
“我刚从大哥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两天前,有个庄稼汉拿着燕祺渊的玉佩进了礼王府,礼王妃认出那是儿子随身佩戴的玉坠子,才问出始末……”
六年前,田姓庄稼汉在沟渠里救回个人,幸好那时节缺水,否则光是泡,就会把人给泡没了,可惜乡下地方没有好大夫,只好请巫医来治。
巫医看了看,说他三魂七魄少掉一魂一魄,因此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的,连自己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
送佛送上西天,总不能人救下了,见他说不出来历就把人给赶出门,田大叔就当多摆一副碗筷,凑和着过日子。
因为他人变得傻里傻气,像个孩子似地,村民们便喊他大傻,大傻性子好,也会帮着种地,就是有时候犯起倔,大伙儿拿他没办法。
上个月,大傻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老指着京城方向,口口声声喊着礼王,田大叔半信半疑的,这才拿走大傻身上的玉佩进京,问明礼王府方向,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大傻还真是礼王府的人。
礼王妃感激涕零,赠予田大叔五千两银子,并派一辆马车跟田大叔回去接人。
总算是好人有好报,小农户变成大地主,大伙儿眼里看着,心头羡慕得紧。
于是燕祺渊回来了,但……他变成了傻子。
无论如何,燕祺渊没死,这对礼王府来说,都是一桩好事,如果在这件事情里硬要找出一个倒霉的,那人非洁英莫属。
本以为燕祺渊过世,赐婚之事便会作罢,没想到这会儿……
以皇上宠爱燕祺渊的程度来看,最后很可能还是要让洁英出嫁,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嫁给傻子,情何以堪?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危机伴随着燕祺渊的返京出现,但洁英并不担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
她自问,自己不怕嫁给傻子吗?这么问好像不太对,但她确实是因为燕祺渊没死,心头隐隐地感到雀跃。
看着二哥紧张的神情,洁英笑着勾起他的手,撒娇道:“二哥,事情还没碰上呢,就先担在心上,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如果注定跑不掉,那至少在还能大声笑闹的时候,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吧。”
“你老讲些怪论调。”
“怪是怪了些,可是实用得很。二哥,你忙不忙?不忙的话,陪我去巡巡铺子好吗?”
“知道了。”喻骅英见她这副态度,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陪着她。
他看着洁英,心头感到不舍,如果皇上真要让妹妹出嫁,就算委屈,爹也会让妹妹出嫁吧,毕竟抗旨是死罪。
六年过去,洁英一天天长大,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小时候还不觉得她标致,但这几年模样改了、身量抽长了,怎么看,都称得上一声大美人儿。
反倒是喻柔英,小时候挺美的,大了竟长出一股子风骚劲儿,看起来妖妖娆娆的,半点不像大家闺秀。
洁英说,那叫气质,身教重于言教,柳姨娘那种出身,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这倒是个正理儿。
怪的是,柳姨娘肤色微黑,小时候喻柔英肤色也有些微黑,但现在一身肌肤却白得惊人,真不晓得肖了谁?
这些年,洁英聪敏,每次喻柔英想害她,却老被反制回去,几次下来,爹对喻柔英不再像过去那样疼惜了,相对地,对柳姨娘的宠爱也淡了许多。
柳姨娘不甘,想尽办法勾引爹的注意,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喻府几时变成青楼了,长期这样看着自己的姨娘下作,就算琴棋书画学得再好,喻柔英那个品性也算是毁了。
不过洁英长得好,他总觉得“食补”天天送来的汤是功臣,不只妹妹变得水灵,连娘和祖母的身子也变好了,就是他和大哥的个头也像竹子似地猛抽高。
第4章(2)
“食补”是大哥开的铺子之一,但这铺子是怎么来的呢?话说他们家洁英挑嘴,什么都嫌难吃,某天灵机一动,说:“要是能把各地的名厨集中在京城里,开上十来家各地风味的馆子,一天吃一家,那可真是有口福了。”
大哥的动机是喂饱洁英,因此连开十几家食馆,却没想到生意之好,好到让人眼红。
只是当年那个“自由自在生活”的提议,让大哥多存了点心思,照理说,爹就他和大哥两个儿子,不管大哥开几间铺子,日后除了给洁英、喻柔英一部分当嫁妆之外,就是他们兄弟的了,实在没什么需要特地做打算的。
但大哥说,爹热中仕途,太早选边站,万一站错地界儿,来个抄家大罪……早做准备总没错。
因此大哥给他们三个兄妹各自弄了一个新名字、新身分。
大哥赚得的银子,陆续买下七十几间铺子、几千亩土地以及十几处庄园,他将这些财产平均分配,登记在他们三人名下。
大哥说,万一真走到那步田地,咱们挪个窝,还可以改名换姓、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大哥就是大哥,脑子精明得很。
喻骅英看着妹妹,心想:如果皇上坚持洁英出嫁,也许他们真的要改名换姓、行走天涯了。
坐上马车,他问:“去哪间铺子?”
“去手艺社。”洁英道。
前辈子她在等戏的时候,闲来无聊喜欢勾勾毛线,做做手工艺品。
穿越到这个时代,闲暇时间更多,她又不爱当才女,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幸而有两个哥哥的无条件宠溺,她想要什么,都能想办法帮她弄来。
于是买羊毛、找来纺纱妇人、丝染工人……最后她做出几条围巾、毛帽和手套袜子。
四年前京城大寒,人人都冷得躲在屋里打哆嗦,只有喻家兄弟成天精神翼翼地往外跑,于是人人都想求得毛线制品。
那个冬天,洁英忙坏了,天天教屋子里的下人打毛线,可是量太少,供不应求。
来年秋天,手艺社开幕了,里头有师父教人打毛线,只要付一点学费,人人都可以学,手艺社里有各色各样的毛线可供挑选。
就这样,慢慢的越来越多打发时间的手工艺品在店里出现。
喻骅英本来还嗤之以鼻,不过是女人家的小东西,能挣什么银子?直到大哥在各地开了八间铺子,城外还圈了块地养羊,盖一间厂子织毛线,他才晓得女人家的小东西能挣大钱。
“洁英,上次你……”话还没说完,马车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兄妹俩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