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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昆召开了记者会,澄清了之前笔记本的事件。.一时间,这件事情在医学界受到了很大的争议,而对凌昆的影响就如他所预想的身败名裂,新闻播出后很多患者要求转院,暂停治疗和抗拒治疗,让仁美医院瞬间陷入了一片僵局,没有人愿意呆在一个人品有问题的医院里,也有少数的人表示理解,但正面的评价并没有负面的影响来得多。
所以此时的仁美医院,已经无力回天。
而另一方的楚开河,在次日清晨就收到了来自美国公司运送过来的那套预定的设备,有了新的设备,再加上新闻的效应。楚开河现在的得康医院比起仁美医院,简直是天和地的差别,一日之间,从仁美转过来病人多不胜数,加了好几十张床都不够用,甚至有些症状严重的病人就着长栏让医生给自己看起了病,那门庭若市犹如接近饭点时分的菜市场,人群熙熙攘攘,密不透风。
初言一到学校,就看见了右手腕国裹得像粽子的季娉,她上前,“季娉,你的手怎么了”?
季娉仍是一副冷漠拒人千里的样子,把手腕往后缩了缩,“谁要你关心”。
初言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现在已经产生自行抵抗的免疫力,“是不是昨天弄到的”?
昨天她明明好好的,她那么小心爱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手受伤,特别是最重要的右手,她还要靠着她画图稿,做设计。
所以初言猜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昨天在搏斗的时候收的伤。不得不说的是,她隐藏的真是好,她一点察觉都没有,难怪她没有过来帮自己,还说要先走,这样想来,她猜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是”。她矢口否认。
初言没再追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安宁宁鄙夷道,“什么人来的,关心她都不领情”。
初言耸耸肩,“习惯就好”。
第二节课是美术课,这堂课的内容是画一副水墨画,初言咬着笔,一直盯着季娉的位置。
她发现,季娉拿着笔的右手微微发着抖,当她要去画画的时候,每画出一条线条,都会抖得更厉害,仔细看的话,还能察觉她的额头沁出了密汗。
直到下课的时候,初言推了推季娉的肩膀,她们的位置只隔着一条通道,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对方,“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找楚枫”。.
季娉咬着牙,狠狠的盯住她,挤出两个字,“你敢——”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他知道为前提。他抗拒自己,自然也不会领她的情,如果让他知道,反而让他徒生困扰。
“那你就说”。她不明白,明明为她做了很多事,却不告诉,这心里得多憋屈,特别是对方是自己喜欢的。如果一开始没有感情,那现在的细节个付出难道都不足以打动一颗顽石般的心吗?那他到底该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
季娉站起身,踢开了凳子,走了出去,
初言跟在她的身后。
季娉靠在一颗大榕树下,看着树上茂密的枝叶,缓缓开口,“我的手小时候摔断过,很严重,医生说以后不可以做太过用力的事情或者拎重的东西,不然可能会废了。因为我喜欢服装设计,你知道学服装,每天都要用手画图稿,久了我的手就会酸痛。有好多次都是在夜里,酸疼得很想砍断它。但是为了做喜欢的事情,这有什么所谓呢?你说的没错,我的手现在肿成这样,是因为昨天搏斗太过用力甩到的。医生说,这次很严重,如果再有一次,可能就真的废了”。
“那你刚才还用它画画,你就是这么爱惜自己的最重要的东西的”?天知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能想像她刚才画画的时候手腕有多疼。
“我只是不想认输”。
“你——”初言转身,掉头就走。
季娉用左右一把扯过她,将她拽了回来,“你想去哪里”?
“我去找楚枫”。
“不准你去”。
“你的手都为了他的事弄成了这样,他必须知道”。不管他会是什么反映。那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手啊,为了楚枫她毫不犹豫,她怎么能让楚枫做局内人。
“他不需要知道,他又没逼我,这是我自找的。你跑去找他是什么意思,可怜我,还是同情我”?别说这只手从前就存在会废掉的隐患,就算是真的为了他废了,那又如何,只要为他,她心里就舒坦,也许她是天生有受虐和自虐的倾向吧。
“为什么”?
“初言,当你正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冲动的。而冲动就意味着要付出些许代价,但是事后你会觉得,只要是为了喜欢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有点跟不上季娉的爱情观点,她只知道,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
这样默默的付出却不让对方知道,那怎么会得到对方的回应呢。也许她有时的错失会是因为这些细小的情节。
季娉的爱情是哪一种爱情,她分析不来。
初言无言以对,转身离开。
不过她还是掏出了手机,给楚枫发了微信,将事情告诉了他,就算是她多管闲事好了。
初言刚离开不久,季娉远远就看见了许亦的背影。
她快步上前,擒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虽然用的是左手,那力道也不小,许亦的脸瞬间被扇红了。季娉怒视着她,“事情是你搞的鬼吧。”
许亦捂着被扇疼的右脸,想要还击,却被季娉扣住了手腕,她的右手受了,但是学过跆拳道的她,左手用起来也是很灵活的。
许亦挣扎了几下,却甩不开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傻,这学院除了你,没有人会和初言过不去。”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和初言过不去,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哼——”季娉握着她的手用力扭了一下,“你想和她怎么斗我不管,但你牵连了不该牵连的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许亦的手腕被她扭的生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冤枉我什么,你把证据拿出来。”
季娉用力推了她一把,许亦倒退了好几步,“溅人自有天收拾。”
“你说什么?”许亦瞪大了双眸,她居然骂自己。她高呼了一声,“你们都出来”。
一瞬间,周围隐秘的地方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几个穿着校服的男子。
那些男子身材高挑,一个个长着三十好几的模样。季娉一眼就看出不是这个学院的学生。
这是许亦的保镖,自行从上次和安宁宁的事情过后,她每天都带着几个随身保镖,她不像初言和季娉一样会跆拳道,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她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他们乔装在人群中,她还没有和初言算够账呢。
那几个人往季娉的方向围去,将她禁锢在有限的空间里。
“季娉,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许亦扬起下巴,“给我好好教训她。”
那个人闻言,慢慢靠近了季娉。
“干嘛呢干嘛呢?”楚枫手里握着手机呈拍照的姿势,“这里可是学校,打架这种事情会受到什么处分,你们知道吧。”
他握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说道,“照片我已经发出去了,这位同学,如果你今天打了她,明天就会被学院开除的哦。”
那些人听了楚枫的话,顿住了脚步纷纷看向了许亦,在等她一个确定的答案,他们是领工资办事的,但是如果正的货因此导致他的雇主被退学,那他们觉得有必要慎重一点。
许亦伸手摸了一下还有些火热的脸颊,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发证机会多得是,不外乎这一次先放过她。
那些保镖看着她离去,也散开了。
楚枫收好手机走向季娉,看着她裹得厚重的手腕,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些生疼,“怎么那么傻。”
季娉不说话,楚枫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她挣脱了一下,但因此被扯痛而不得停止动作任由他检查。
“真是多嘴”。
楚枫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说初言,“还好她告诉了我。”不然很多年后想起来,才知道自己曾经亏欠过一个人,而无以为报,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季娉看着他认真的替自己检查,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腕,有种温暖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碰她肌肤,虽然是给她看手,却也有一种满足心安的感觉。
楚枫看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手就先不要用了。就算好了以后,也不要经常画图稿,这种症状是永久性的,你再不注意点,真的会废掉,回头我配点药水给你擦。”他重新帮她将纱布缠好,“说吧,我还你一个人情,什么都可以?”
“不用了。”她低下头,“我要的,你给不了。”
楚枫手擦在口袋里,思量她的话。是啊,他知道她想要什么,正如她说的,他给不了。
“我要出国了,去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