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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留神还真被我说中了,就是奔丧。.
我大伯妈拉着我出了门就急匆匆的往村东头奔过去,我记得这条路,小时候来的时候那边住着她的娘家人。
刚到了她娘家门口,我就瞅见了门口挂着的白灯笼,还隐隐的听到了屋里头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像是被割了嗓子的公鸡似的不停地哭着。
她刚进门就随手扯了个人,急忙问:“你看到萍子没?”
“在屋里头哭着呢。”那人指了指里屋,叹了口气,“孝子这么小就没了,你说能不哭的要死要活的吗?”
“小北你在这等着啊,我进去找个人。”她本来想拉着我一块进去的,但又像触了电一样突然把手缩了回来,强笑着看我。
我没吱声,努了努嘴算是应了。
她这是怕我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这里很干净,压根就没什么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乡下人奔丧是有讲究的,那得一进门就哭到里屋去,哭的越响亮说明他对死者敢情越深,尤其是老年人的葬礼上,还会专门请人来哭丧,哭的越厉害说明这家人就越孝顺。
而且哭丧的礼金不能多,只能给一点说明是自己的心意,邻里乡亲给的并不多,一般都是亲戚之间给的最多表示慰藉。.
我进了这屋里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就被拉了过来。
旁边还站着两个跟我家老太太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小声的在说着悄悄话。
我耳朵比较尖,听到什么可惜了之类的,立刻就明白她们在说这户人家的闲事儿。
按照老规矩死者为大,在丧礼上不合规矩的事儿那都不能做不能说,有讲究的还会盯紧自家孝子以免调皮对死者不敬。
以前我住的小区里头就有个老傻子,六岁那年因为在别人的葬礼上趁着大家不注意,偷摸着把纸人给捅破了,后来被人发现就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醒过来之后就浑浑噩噩的成了傻子,到现在都还是个老光棍。
有人说他就是因为对死者不敬,所以撞邪了。
而且起初他家里人还花钱去找过神婆之类的来看看,但每个都说他这是咎由自取,最后没办法也就只能放弃了。
我故意往她们身边挪了挪,想听个清楚。
但她们的眼睛倒是尖,一瞧我往这边挪了,立刻扯了扯对方就走人了。.
整个葬礼的气氛都怪怪的,那些人就像是在避讳什么东西似的,也不敢多说话,也就只能听到屋里头哭的动静。
没过一会,我大伯妈出来了,身后面跟着个极为憔悴的中年男人,他眼睛里头密布着红血丝,精神很不好,看上去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
我大伯妈介绍说这是她娘家的堂哥,最近家里头出了点邪事,找了先生来也看不好,今天一听我在那楼上说的话,就立刻明白了我是有本事的。
呵,我有没有本事是一回事儿,但我大伯妈明知道死了人还让我和简峥住在那屋里头就另当别论了。
她说这话的事儿神色有些不大好意思,搓了搓手,她明显是不大待见我的,但碍于亲戚的关系才会把我留下来,但没想到简峥会看出来那房子死过人。
她娘家堂哥叫张俊,今年才四十来岁,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生了个儿子,结果儿子就意外横死了。
看他模样就老实巴交的,可偏偏说话畏畏缩缩的,就像只耗子,看得我心里头那叫一不舒服。
张俊的儿子叫张一楠,今年才六岁,因为是老来得子,整天那都是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疼着的,生怕有半点让儿子不如意了。
他老婆是外地人,前几年因为别人介绍才认识了张俊,嫁过来之后没过两年就给他生了个儿子,脾气也是相当的厉害,家里家外的都是她在当家,张抗没少因为这个被村里头的人嘲笑是吃软饭的。
但这话他没说,是我后来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张俊跟我说话的时候哆哆嗦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突然“砰——”的一下跪在我面前,哭着道:“您可得帮帮我!您可一定得帮帮我啊!”
他这一哭立刻就把屋里头奔丧的人视线给吸引了过来,我大伯妈气的那叫一恨铁不成钢,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急忙一脚踹在他身上,瞪着眼小声的道:“还不起来!你要让全村人都看你家笑话是吧?!”
张俊这才勉强站起来,抹着眼泪哭的跟个娘们似的。
原来他儿子前几天去了我家那套老房子的楼上,当时房间是紧锁着的,结果不知道他从哪摸来的钥匙就给打开了,还招呼着我那个堂弟一块进去,我堂弟胆子小,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的往楼底下跑。
最后吃饭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人了,我大伯妈一家子楼上楼下的跑,最后在那间被锁的屋子里头的柜子里,找到了张一楠。
张一楠当时脑子有点糊涂,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直在嘴里嘟囔着有狗,有狗。
当天晚上送回去就高烧不停,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喊着有狗咬他,他浑身都难受。
本来他家里人以为只是发烧了,没往深处想,给他吃了退烧药就睡下了,但没想到第二天他人就不见了,慌了神到处找都没找到。
后来找了两天没找到,张一楠的父母终于崩溃了,慌忙报了警。
最后在我家老房子的楼上那间屋子里找到了张一楠,当时身体已经僵硬了,看上去起码死了有两天。
张俊说到这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就没再说下去了,哀求道:“我这几天总是梦到我儿子在这附近没走,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能让我看一下尸体吗?”
他们的脸色立时间就变得有些古怪,我大伯妈暗暗扯了我衣服一下,紧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
我没搭理她,“你要是想处理这件事,那就得让我先看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