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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风还没见过萧翔如此震怒,一边帮他清理好碎杯子,问道:“需要再摔一个吗”?一边递过来一个杯子。.
萧翔被他逗笑了。
欧阳风道:“王爷叱咤风云,威加海内,所向披靡,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萧翔道:“她为了让我从宜州放黄云飞,不惜献出贞操,她心里哪里有我的位置!她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为什么我无法让她爱我?我真是伤透心,无计可施了。欧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爱上我?或者有没有什么药水,让她喝了,只爱我一个?”
欧阳风吃吃笑了起来,道:“王爷怎么跟酸书生一样墨迹起来?虾有虾道,蛇有蛇路,依我说,快刀斩乱麻,按到床上,来个霸王硬上弓,看她还能怎么闹腾,用得着这么烦心吗”?
王爷笑道:“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一见到她,纵有文韬武略、绝世武功,也都无可施展。她一哭,我心尖都是疼的,你说我为何把她买过来折磨我,这真是作茧自缚”。
欧阳风道:“肯定有破茧成蝶的时候,哪有王爷解决不了的问题”。两人说笑一会儿,王爷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真洛出来后,焦急云飞的境况,思量别无他法,只能依黄夫人之计,到平南郡一试。她即刻向府门而去。岂料守门兵士已接到命令,无论她怎么说,就是不肯放她出府。
真洛无奈,只得返回来找韵儿商量。韵儿道:“姑娘真的要去南平郡吗?太危险了”!
“我也知道凶多吉少,可我没选择了,云飞哥若有不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能为他做点事,即便是飞蛾投火,我死也无憾了”。.
韵儿见她执意要去,知道拦阻不了,只得说:“那……我去找王爷要腰牌吧”。
“王爷已经对我有戒心了,恐怕他不会给你,反而会更防备我”。
“那怎么办?我向欧阳风要怎么样”?
“他跟王爷一气,也不会给。只有试试看能否偷出来了。
“那我去偷欧阳风的腰牌,你在这儿等我消息”。
韵儿便出去找欧阳风。也真巧,就在往前殿去的路上,遇见了他。
韵儿看到腰牌就挂在他腰间,忙上前,殷勤地说:“萧将军,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让我帮你洗洗吧,来,快脱下来”。
欧阳风说刚换的衣服,不用洗,就算脏了可以随后送洗衣房洗,后来被韵儿纠缠不过,只得脱了外面穿的长袍,交给韵儿。
韵儿心里一阵狂喜,抱起欧阳的衣服,转身就走。
欧阳风拦住她道:“别忙,先让我把腰牌解下来,王爷派我公干,一会儿我要出府办事”。说着就解了腰牌去了。
韵儿见欧阳风走远了,恨恨地嘟哝起来:“腰牌解去了,谁还给你洗衣服啊,我贱哪”?
韵儿看了看欧阳风的衣服,迟疑了一会儿,决定先送到洗衣房里。
洗衣房的人有认识韵儿的,就向她打招呼问好,听说她是帮欧阳风送要洗的衣服,就说:“这里正好有一套他的洗好的衣服,烦劳姑娘给欧阳将军带过去吧”!
韵儿把衣服带回房间,真洛看到,说:“这衣服能派上用场,先放在这里吧”!
韵儿道:“欧阳风已经出府办事了,看来想要腰牌,只能偷王爷的了”。
真洛有些忧心,王爷为人机警,韵儿冒冒失失的,容易露出破绽。一旦失败,自己便再无机会。
韵儿道:“我去给他送茶,故意弄湿他衣服,帮他换衣服时,再乘机拿走他的腰牌”。
真洛沉吟片刻,道:“你弄湿他衣服的时候,或许他就开始提防你了。这样没有十足的把握。除非,是他主动脱下衣服的,你就有机会偷拿了”。
“他主动脱下衣服,他自己脱下衣服”,韵儿一边念叨,一边苦苦思考。
突然,韵儿眼睛一亮,道:“有了!姑娘,以前我发现,王爷只要听到您弹琴,他必定就去舞剑,他练得热了,自然就脱去外衣。那时,我再趁机偷腰牌,怎么样”?
真洛道:“可以试试,咱们得先筹划好”。于是二人便密谋一番。
晚饭后,王爷记挂真洛,想到她房里看望她,忆起白天打她的情形,追悔莫及,也不好意思见她,就回到自己书房里,拿起书想读一会儿。
此时,外面琴声悠扬响起,他循声走去,不觉来到真洛房外,果然是真洛在抚琴。她弹奏的是“高山流水”,琴声清越纯净,清逸悠远。
王爷听了一会儿,觉得琴声中有一种撩人心魄的力量,意趣盎然,便到书房拿了剑,在月下舞起来。
月色如水,树影摇曳。王爷身姿矫健,迅捷地腾转跳跃,剑法变换玄妙,剑刃吞吐龙蛇,舞得出神入化。剑光与月光相互辉映,寒光闪闪,配着悠扬的琴声,更是有诗画一般清远的意境。
不久,萧翔练得热了,便去房中脱去长袍,出来继续舞剑。
韵儿窥伺已久,就瞅住这好机会,提了茶壶就去他房里送水。她手忙脚乱地解下腰牌,悄悄出来溜回房。
真洛见她手拿腰牌向自己示意,又将腰牌放于桌上,过来替了真洛弹奏。
真洛即刻换了欧阳风的衣服,向韵儿示意告别。韵儿不舍泪落,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有个照应”。
真洛道:“我怎能让你以身涉险?况且我们一起也走不成,你要自己保重”!
真洛悄悄出来,看到王爷还在舞剑,昏黑的天色,正好遮掩了她的身影。真洛走出这个院落,走过回廊、小桥,穿过亭榭,走了好久,才来到王府大门。
真洛心扑通通乱跳。她定定神,让自己保持威严,大方地出示了腰牌。
守门军士见有腰牌,看打扮又是一位将军,也就没有仔细盘问,放她出府了。真洛出得王府,不敢停留,直奔青墨斋。她见到黄夫人,说明情况,就与黄夫人星夜启程,赴平南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