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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天怔住,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问。.
他想了想,继续道:“像封太太那么聪明和美好的女子,老天爷又怎么舍得让她出事呢?而且,绑匪把人带走后并没有打来索要赎金的电话,也没有任何消息,可见对方的目标就是封太太,如果他的出发点是倾慕和爱恋之心,那绑匪自然不会伤害封太太,反而会对她更加的好。”洛锦天说完,见封莫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才发现刚才的话似乎太过暧昧,接着,他立即改口道:“封太太心里一直牵挂您想念您,自然不会有事的,她还等着回来和您一起共度以后的幸福生活呢!”
虽然后面的话听着有些别扭,但不得不说,封莫柒还是有点儿待见的。
沫沫当然不会有事,当然会和他一直幸福的在一起。
冲着洛锦天的故意讨好,男人意外的没有怪罪。
其实封莫柒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高泽威的计谋,现在就算把牵扯到的人全部杀了也无济于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洛锦天出去。
“封少,那斯里……”男人苍白的脸上挂着担忧。他当时被歹徒劈了一掌,所以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但洛斯里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通知庄园里的安保人员,在保住自己的情况下,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将沫漓从坏人手里就出来。.
洛锦天的想法固然不错,可他却漏算了洛斯里对他的至深情感和对奚沫漓的层层嫉妒。因为只有那个女人消失,他们才有可能过着不被打扰的简单生活。
“你刚才说用药丸换取洛斯里?”封莫柒后知后觉的忽然反应过来,他阴沉着脸,似乎在极力思索。
他的事情鲜少有人听说,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知道?
“抱歉,在宁城的时候,我在医院里无意间听到了你和裴少的谈话,所以……咳咳!洛某并非故意,咳咳!实属巧合。”站了一会儿,洛锦天的体力渐渐不支,甚至还渐渐咳嗽起来。
从蒋婉霜医治无效死亡到奚沫漓失踪,再到洛斯里被关,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伤痛和打击。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瘦弱,且残破不堪。
如果此刻有一阵狂风吹过,只怕洛锦天会就这样随风飘去。
“在没有找到沫沫之前,我是不会让他离开地牢一步的,但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动手的打算。”封莫柒丝毫没有被药丸的诱惑影响,正如他之前所说,万一奚沫漓有个三长两短,他还要那个东西有何用?话虽如此,但封莫柒还没残忍到对洛锦天不管不顾,好歹他也是洛锦希的大哥,作为庄园的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接着,封莫柒对寒朔做出一番交代:“你把寒南调到洛大少身边,让他小心伺候着,一切听从逸的交代。”
其实,封莫柒的这些举动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洛锦天要死,也千万别死在这里,实在是太晦气。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奚沫漓对这个男人心生怜悯,甚至在记忆里还给洛锦天留下一丝痕迹。
在封莫柒看来,他的女人不管心里还是脑海里,永远都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存在,当然,儿子什么的除外。
虽然封大少现在认可了糖宝还有未出世的小家伙,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如此。因为,某男在找到奚沫漓之后,就开始策划着独吞心爱之人的各种方案。
“多谢封少关心,近日我和斯里给您造成的诸多不便,还望您能见谅。”洛锦天俊脸煞白,虽然拖着虚弱的身体,但该有的风度却丝毫没有褪去。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沫漓的事情进展如何。可封莫柒冷冽的眼神中写满了对他的不待见,因此,只好作罢。
记起从洛锦希那儿听来的半点消息,洛锦天希望这一次的寻找能够有更大的突破。
待男人走后,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较小身影。
“少,少总姐夫!”乔茵茵才开口,眼泪就已经哗哗的往下流。她一边胆怯的往前走,一边哭着坦白道:“对不起,呜呜呜!我不该偷偷带高大哥进来的,我以为他真的病得很重,又那么可怜,呜呜呜!所以才想着说不定裴院长可以治好他的病。”女人说着的同时,还不忘渐渐靠近寒朔,似乎在他身边就会有种定心的安全感。
“呵呵!他有没有病我不清楚,但你,确实病得不轻。”封莫柒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乔茵茵。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只怕她早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茵茵,不是叫你等少总身体好些再过来的吗?你怎么……”床边,寒朔慌乱。他立刻走到乔茵茵身边,用温柔的指尖给女人抹去泪水。
然而,光是指头又怎么够擦呢?
不得已,寒朔只好从口袋里掏出锦帕,一下一下的将金豆豆轻轻拭去。
“我怕少总姐夫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我给咔嚓了,所以才想着还是先交代的好,至少我可以问一下自己的死期到底是什么时候。”乔茵茵忽然将寒朔一把抱住,心情十分低落:“呜呜呜!老木头,等我走了,你记得把我的骨灰送到我爸爸身边,还有,我在地下除了惦记锦希哥哥,也一定会想你的。”
女人只顾不停的说着,寒朔却听得汗哒哒!
什么叫少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咔嚓了?
还问个死期?
在地底下会想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寒朔不得不佩服乔茵茵的小脑袋瓜儿,认错的态度确实不错,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简直堪称女中豪杰。
男人刚想安慰,却听见身后封莫柒的阴冷嗓音:“嗯!乔小姐的注意确实不错,依我看,就这么办吧!等确定好时间,我会让寒朔告诉你的。”
从他的口气中,不难听出那种果断的决定。
如此一来,寒朔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吓死。
而乔茵茵则傻傻愣在那里,甚至连哭泣都忘记了,只是静静的站着,时间仿佛静止一样。
直到几分钟过去,她才再一次流泪,伤心的转身就跑出房间。
乔茵茵心想:看来,她真的要死了。
女人走得匆忙,根本没有注意到寒朔微微颤抖的唇角。
汗!
少总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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