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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和花二站在外头等着,看两个人说话,花二忍不住促狭地道:“亦扬哥,再不去天都晚了,你家表妹又不会跑了,有什么话不能晚点回来再说啊?”
米亦扬被这么调侃,脸色不动,耳根子却默默地泛红,对上夏晓竹茫然的眼神,莫名的尴尬充斥在两人之间。
本来还想要多交代几句的也不说了,只吩咐几个孩子午后带她去花婶子那儿,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夏晓竹站在原地伸了伸懒腰,看着满院子的混乱还没收拾,一种朝气满满的感觉充斥在心头。
这样单纯的一家子,如果他们愿意继续收留她的话,那留下来似乎也不错。
夏晓竹想起昨日晚上的那一点点悸动,还有这个家带给她的温暖感觉,心里头突然有感而发。
不过……她一顿饭就能吃掉人家五口一天的量,她还是得想想该怎么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才好让他们留下她吧!
看着自己昨晚随意扔在边上的大刀,想了想到底没再去拿,反而朝两个躲在边上偷看的孝招了招手。
“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你们。”她努力地挤出一点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狰狞。
幸好她不拿刀的时候,身上就没了凶狠的煞气,加上昨儿个让花婶子收拾了门面,这时候就算露出的笑容有点扭曲,也不至于吓哭孝。
米斯凡和米舞晴两个人对眼望了望,有些扭捏的走到夏晓竹面前,“夏姊姊,我们知道的不多,但是只要我们知道的肯定都跟你说。”
第2章(2)
夏晓竹其实也没要打听什么私事,只是想把自己以前学的东西拿出来用,证明自己除了打猎外,还是很有用的。
但是要她发挥所长,最重要的就是要了解这家人到底有没有土地。她在末世前也是农业研究所的高材生,别的不说,光种田的本事就能够在这里学以致用,这样应该也不算白吃白喝了吧。
她一边想着,就顺口问了出来,而两个孝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全说了。
“现在还算好的,前两年咱们周遭发大水,难民可多了,那时候大哥把我们看得老紧了,都不让我们出门,后来村子里开始接二连三被偷东西,村子里让人一日巡视好几回才好多了。”
“姊姊,地里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只有小麦而已,那还得等上一阵子才能收成,所以昨儿个才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给你。但你放心,家里红苕还存了些做种的,我们偷偷拿一条出来烤了吃,大哥不会知道的。”米舞晴对于这个强悍的姊姊充满敬仰,不自觉地就想讨好。
夏晓竹从两个孩子的话里大约判断出这时代的农业发展,要说落后,连红苕,也就是地瓜这种外来品种也出现了,但是这明明是南方,主要粮食却不是稻米而是小麦,原因大约就是出在种植技术上了。
虽然没有实地考察过,但夏晓竹大约有点底了,心里也是跃跃欲试,急着想在这里一展所长。
不过……她低下头,听着自己还有两个孩子肚子传来的咕噜声,三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在大展身手之前,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要紧啊!
在家里随便煮了点昨晚剩下的肉填肚子,就算是很不挑剔的夏晓竹也开始期待米亦扬买点其他的粮食回来了。
这一餐餐的全都是肉,没有半点主食,吃起来油腻得慌,幸好这时节外面不少野菜可以摘,中间她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摘了一笼菜回来烫着吃,要不然肯定更加食不下咽。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那锅肉全都吃光了。
吃过了饭,想起米亦扬一早让她往花婶子家里去的事,刚好她也想打听现在田里的作物还有周遭一些水土问题,便把两个孩子手一牵,大摇大摆地往花婶子家走去。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那些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夏晓竹也不放在心上,到了花婶子家里又拿了一些旧衣裳和归还昨日用的东西后,就回了米家,开始盘算她的种田大业要从哪里开始了。
米亦扬和其他两人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斜挂在半山腰上,他踏着疲惫的步伐回到院子,还没来得及放下身上背回来的粮食,就碰上正好有事来寻他的花婶子。
“扬哥儿回来啦,我猜你们这个时间也该回了,就想先到你屋里等着呢。”
“花婶子有事寻我?”米亦扬卸了肩上的背篓,带着些疑惑问着。
花婶子往屋子里瞧了瞧,透过没关的屋门能够瞧见屋子里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姑娘家都正往他们这里瞧,她轻叹了口声,拉着米亦扬往门口退了退,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扬哥儿,昨儿个你说那姑娘是你家的远房表妹,我就信了,可昨日忙得晚了,也忘记提醒你这回事,你一个大男人家,家里又没有女性长辈在,就算是表妹,这样没名没分住在一个屋子,说出去对人家姑娘的名声多不好啊!”花婶子也是昨晚忙累了,忘了这一点,今儿个让村子里的婆娘给拦住问了那姑娘是谁的时候,才惊觉大事不好。
那婆娘本来就没事也能够说出一出剧来,更不用说现在那姑娘直接住进了米家,不到半晌的功夫,这流言传来传去就不怎么好听了。
她也不好先解释什么,只说大约是远房亲戚,其他多的一句也没说,然后晚上用过饭没多久就连忙往米家这儿来了。
米亦扬没想过自家不过才收留夏晓竹过了一天,村子里就有些闲言闲语了。
他皱着眉,“花婶子,是我疏忽了,只是夏姑……表妹也是可怜的,一路逃难到了这里,您昨儿个也瞧见了,连身完整的衣裳都没有,这时候我家里要是不留人了,她又能往哪儿去?”
昨日收留她的时候他只随便讲了个说法,毕竟一个非亲非故的姑娘在他家里过夜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昨儿个就和她说好了,这几日先以表兄妹相称。
反正米家在牌楼村也算是外来户,和村子里的人也不怎么亲近,有什么亲戚关系村人也不清楚。
至于村人的性子如何,米亦扬自然知道,要说凉惫不至于,只是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穷,当初父亲意外死了,母亲也病重过世,村子里的人连抬头问一声都没有,如果不是那时候他已经有了秀才功名,放弃继续考试的机会回家,花婶子一家也热心帮忙,说不得父母两人的后事都得草草处理了。
米亦扬也不是没想过跟夏晓竹谈谈她的去向,只是没想到才一天,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就已经甚嚣尘上。
花婶子看了看屋子里的夏晓竹,又压低了些声音,“扬哥儿,不是婶子心不好,想趁着人家姑娘落难的时候占便宜,只是你的年纪也大了,家里又拖了这些孩子,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几个小的想想,尤其是小五才那么小,正是缺人照料的时候,反正你也说你表妹逃难到这儿,亲人说不得都没了,你们何不索性就结了亲事,让人家一个大姑娘家落脚在你屋里,也不会让村子里那些人说闲话。”
花婶子是真心为了米亦扬打算,毕竟他都二十来岁了,如果不是米父和米母两个人前后过世,让他不得不放弃在县里求学的机会,甚至还得守孝六年,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成亲。
以前米家家境还算过得去,可在镇上教书的米父去了,他一个人拖了四个孩子,又要供着两个大的念书识字,周遭有姑娘的人家稍稍打听就否决了这份心思。
毕竟谁愿意嫁给一个已经绝了读书前程的读书人?更别提这读书人家里没几分田地,后头还拉着一串的孩子呢!
米亦扬楞了下,连忙挥手说道:“我对表妹没有那样的想法……”
花婶子一楞,没想到米亦扬不肯答应这个提议,“你可是瞧她身子弱了些?我瞧着她是挺白净的,看起来干瘦大约也是逃难时饿的,好好养养就好了,还有那姑娘跟几个孩子相处得也不错,我昨儿个和她说话觉得人也是和善的,干活又颇俐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