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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张恒源毫无防备地就被人给踹翻在地,胸口猛地一震抽痛起来。.
心肝都要被踹成一堆烂泥了!
“师兄?”但见仲景韬正满面黑沉,眉眼阴霾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动手将自己给轻轻抱了起来,苏念晴的心下顿时一惊。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那个为我洗清嫌疑,而后来自首的人,就是你?”
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别说话,你的命门穴位被伤,再不加紧治疗会落下终身难愈的残疾之症。”一眼看过,便知晓了她身上的哪些穴位被伤,仲景韬的眉头皱得死紧,眼底满是清冷的光华。
“嗯。”深知自己目前的情况不佳,苏念晴也没有推脱,只得轻轻地点头。
从欣瑞酒店受伤一直到现在,她的伤穴都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眼下她只要稍微运气就会感觉伤穴处似乎要断裂开来一般,疼得她满身地剧颤。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不是被关在牢房里了吗?你,你居然,居然敢逃狱?”乍一看到仲景韬这个人,张恒源面色陡然一变,指着他的鼻子惊诧不已地叫道。
而仲景韬只是将苏念晴小心翼翼地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在一张办公桌的桌上,长臂一挥就将办公桌上的办公物件悉数扫落在地,而后让苏念晴慢慢躺平,自己开始给她运功治疗伤穴。
人体穴位之多,若是不慎伤到了命门之穴或是隐穴,就将导致人体出现重症,严重者会当场毙命!
而苏念晴为了不被不知名的高人所下的毒麻媚药慑去神智,竟是不惜自伤来达到抗药的效果,如今穴位被伤,拖延的时间又有些久,再不加紧治疗,必将落下无可估摸的后果!
只是,治愈伤穴之余,他为何却觉得她体内的毒麻媚药是如此地熟悉?
这种药方的配成极其讲究,在这世上不会超过两个人能配成,而其中一个便是g市人称剧毒医仙的凤九九,剩下一个便是自己的师傅,淳于意了。
莫非,是师傅?
被自己的想法给惊怔住了,仲景韬的面色陡然一变。
“师妹,恕师兄得罪了。”语罢,仲景韬便眸色冷沉地轻轻解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一双圆润的肩头,以及肩胛骨以下,那几个被伤的穴位。
青色团绕,红线浮起,直抵心肺!
好歹毒的媚药!
居然能将她伤到这等地步?
臑俞、天宗、肩井、天髎
乍一看到那些伤穴上所呈现出来一团青灰色,以及一条将几个大穴都牵连起来,隐隐若现的红色线条,仲景韬的眸色陡然阴沉了一片。
何人如此凶恶,居然敢这么算计她?
不仅在她身上下了那么蛇蝎的媚毒,还在她冒险以伤害自身的大穴来逆行解毒的时候,让她所伤到的那些穴位用血流凝结而成的血线给连成了一条直抵心肺的要命线条!
如若他再晚一步,当这根红线直抵她的心肺
那么,她是不是就该回天乏术了?
这种厉害的术法高明就高明在,除非是在红线直接抵达心脏处的时候才会产生一系列如:头昏眼花,浑身痉挛不止,口吐血沫,血管爆裂等等,比较明显的症状外,否则被伤的那个人除了觉得,一运气伤穴处就会很痛外,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的致死信息!
而且,运气时间越长,对红线直抵心肺的推动力就越大!
但看仲景韬满面阴沉的样子,苏念晴心下陡然一惊,看着自己肩胛处一片青灰色的伤穴,也预感到了自己的伤穴不好治,便出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伤穴不好治?很严重吗?”
“别怕,有师兄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闻言,清冷的眸色缓和了下来,仲景韬朝她和煦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一定尽力救治她。
“喂,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了没有?”但看眼前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张恒源咬牙切齿地出声吼道。
话音落下,还是没人来鸟他,顿时就气得他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说道:“很好,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老子这就去叫人,非得把你们这对奸夫给通通抓起来问罪不可!”
之后,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审讯室的大门处,气急败坏地就解了房门锁,门打开后他刚抬脚迈了一步就被外头飞来的一脚给踹飞进了审讯室的墙壁上,狠狠栽落在地昏死了过去,半天都没有再动过一下。
不同于仲景韬与苏念晴两人的手下留情,来人是野蛮的性子,一旦出手便是用足了力道的,也无怪这张恒源会直接昏死过去了。
“麻烦,请你挪开你的爪子,然后闭上你的眼睛给爷滚蛋!”负手身后,一抹英挺的身影满面含笑地走进了审讯室,他的身后,一干人等均是跪倒在地,将脑袋瓜子直接磕到了地板上,不仅不敢随随便便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闻言,苏念晴眉头一凝,便没好气地瞪了薛邵廷一眼。
这厮,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然,仲景韬却是只专注于对苏念晴的施针治疗,半天都没理会过身后那个气场冷艳的俊美男子。
见此,薛邵廷倒也不生气,只是眉眼含笑地复又说道:“她是我的!”
语罢,仲景韬正欲施下一针的手,陡然顿了顿。
“薛邵廷,你对我师兄说话客气点。”眉头皱了皱,苏念晴睇了薛邵廷一眼。
“我好像跟你说过,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来的吧?”眸色邪忤地朝她睇过去,薛邵廷唇角微扬,模样懒懒散散地道:“为什么不听话?”
神色虽轻柔,但话语却是夹了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被污蔑杀人,如今师兄又因为我入狱,我怎么可能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如果她不来就不会知道,原来那个自首的人就是师兄!
师兄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分明就是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才会自认,从而被人污蔑的!
“哦?”薛邵廷眉头微挑,薄唇微抿。
站在他身后的余风一听,顿时有些冒冷汗,赶紧将满面呆滞的薛安乔给带了进去。
但见薛安乔走进来,苏念晴的眸色顿时就邃冷了下来。
自己如今这一切,不就是拜她所赐的?
她来干什么,落井下石?
接触到她眼里的不悦,余风赶紧上前一步,在薛邵廷的耳边轻声说道:“主子,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来给小小姐看过病了,医生说小小姐确实已经是疯了,并且开了证明,她之前留在警局里的指认口供并不足为信。”
一般对于精神布者,如果是无民事行为能力,其口供不能作为证据如果是限制行为能力,如果作证时是正常状态,所作证言与其智力相适应,可以作为证据。
“薛邵廷,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眉梢微挑,便瞥了一脸呆滞的薛安乔一眼,心下虽讶异为何她一见到自己不仅没有恶语相向,反而变得如此安静了,但一想到她与薛邵廷是兄妹,便心下有些不舒服。
这个薛安乔,先前在警察局留口供的时候便说她是杀人凶手,后来又变卦说了师兄才是杀人凶手,真不晓得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带过来,自然就有我的意思。”眸色轻柔地看着她,薛邵廷如是说道。
闻言,苏念晴默了默。
侧过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就不想去理会他,只稍稍抬眸便看到了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的仲景韬。
但看他满面隐忍的样子,苏念晴心下陡然一惊,深知自己的伤穴不好解,不想连累他运功过甚,反倒伤了他自己,便抬了胳膊按住了他正欲往下施针的手,道:“师兄,救不好就别勉强了,我不想连累你。”
“别担心,我有分寸,你不会有事的。”眸色柔柔地看着她,仲景韬和缓了脸色道。
但见他一脸的坚持,苏念晴也就不再推脱,只是嘱咐他尽力就好,切莫要勉强自己。
“哎呀,原来是薄总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呢?都是小人的错,没能早点来迎接您,真是该死啊!”审讯室外,第三区的局长与副局长都姗姗来迟。
乍一见到薛邵廷这个大人物,赶紧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地道:“不知道薄总大驾观临寒舍,是有何要事呢?”
“听说,欣瑞酒店出了一起离奇的杀人事件?”一派懒散地睇了局长郝建国一眼,薛邵廷声色淡淡道。
闻言,郝建国先是一怔,而后马上反应过来,满面惊讶地说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件事情呢?张天正,你听说过了吗?”
“没,没有啊?这肯定是有人造谣的!”张天正一眼瞥到自己那个被人给一脚踹晕过去的儿子,本就心里直发抖了,这会儿乍一听到局长的问话,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睁眼说瞎话道。
闻言,郝建国满意地颔了颔首,而又厉声朝着审讯室外的一干人等问道:“你们呢?你们也都听到了?有这等事?”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有这等事”被戾眸一扫,那些虾米警察顿时都和声说道。
“薄总,您看,这都是件子虚乌有的事呢。”郝建国在第三区也工作了有些年头了,深知薛邵廷这个人的脾性,为了不让自己惹祸上身,只得睁眼说瞎话,异常狗腿地在他身边说软化讨好他。
要知道,他的手上可是掌握了他所管辖区域里,所有人的生死呢!
一个搞不好,自己有可能今晚回去,还没躺下呢,就会永远都起不来了呀!
“那还存在杀人凶手吗?”眸色冷冽一瞥,薛邵廷神色淡淡道。
“杀人凶手?哪来的杀人凶手呢?薄总可真会开玩笑,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擦擦汗,郝建国赶紧澄清道,并满面坚决地保证。
对于欣瑞酒店杀人一事,他是有耳闻的,自己还向上头申请了两次搜捕令呢。
一次是为捉拿杀人逃犯苏念晴,二则是逮捕真凶仲景韬
只是他后来没想到仲景韬居然会来自首,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情,对于犯罪一事供认不讳,在他们连夜整理出完整的事实材料后,正打算转交检察院审查并到法院提起公诉的,却不料今儿个居然会迎来薛邵廷的大驾观临,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好在他赶得及时,还尚未把资料递交上去,否则还不知道得费多少事才能将提起公诉给摆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