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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玉的话,他已深锁眉头,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的肩,无限怜惜道:“雪儿,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本王心里真的好难过,本王要如何才能弥补雪儿所受的苦呢?不管雪儿记不记得本王,雪儿永远是本王心中最重要的人。”
澄雪亦是蹙了眉心,有些失望,一丝怒气便自眸中升起,她挣脱他的双手,冷冷道:“康王如果真的还对澄雪存了几分情谊,就请与雪儿保持距离,您是雪儿与烁王的二皇兄,所以,王爷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烁王妃请康王爷自重!”
“雪儿?”他垂了手,无限失落地低唤,见澄雪眼中浮起的怒气,他的眼神变的暗淡无光。
澄雪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声音愈发清冷,缓缓道:“雪儿如今不记得原来的事,王爷若真的心疼雪儿,便该庆幸,也许失去记忆是一种好事,这让澄雪成了新生的人,才可以全身心地迎接做为烁王妃的新生活,连我娘亲也这样说,这样对雪儿最好,只要雪儿快乐,娘亲便快乐,王爷觉得呢?”
痛苦地闭上双眼,他的身子有些轻颤,片刻后,他才睁开眼来,眼中散发着氤氲的雾气。澄雪虽是于心不忍,却仍是努力维持着冷冷的神色。
又望着她片刻,他唇角微动,竟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眉间仍然笼罩着阴郁不散的凄凉,他柔声道:“雪儿,是本王无能为力,所以,你说的对,你不记得本王了,是最好不过,本王不值得雪儿记得。只要雪儿快乐,本王便心安。只是,若是哪天他对你不好,雪儿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本王,本王就算是拼了命,万不会让雪儿受苦了。”
“多谢王爷,”澄雪微微欠身谢过,心中终于如释重负,脸上的冰冷褪去,换上明媚的笑,欣慰道:“雪儿亦希望康王能多多保重自己。”
即使有万千的不舍萦绕心头,即使心中此刻杂乱如麻,即使仍然有着浓浓的眷恋与酸楚,他亦含了笑点头答应。
澄雪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心情不由欢快了许多。转念想起心中一直存着的疑问,便转了话题,问道:“二皇兄,雪儿多次听人提到冷月裳姑娘,那个烁王的侧妃,相府的二小姐,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康王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亦没想到她竟然问起裳儿姑娘,便抬头稍稍思索,道:“月裳姑娘的死,本王一直觉得蹊跷,烁王府的人都说裳儿是自杀,为情所困,且是为了本王而死,雪儿知道,本王是无辜的。而且,以本王对月裳姑娘的了解,她决不是那种受了挫折便会自行了断的人,她的死实在让人生疑,只是裳儿是在烁王府中死的,本王却无从查起。”
“若是康王与月裳姑娘毫无纠葛的话,旁人又如何能将这罪名加在康王头上呢?澄雪实在不懂。”澄雪眼中盛满了疑问望向康王,虽然她心中是相信他说的话定是真的。
“雪儿,以前云康的交往,是从不瞒你的,可惜,你不记得了。”他轻轻的叹口气,幽幽道:“若说纠缠,月裳与本王算得上蓝颜知已,因为同爱诗词歌赋,少时又同拜一师门下,亦称得上是同窗,所以多有切磋交集,后来亦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本王知道,她心中只有三弟,岂会移情别恋?三弟亦是十分在意裳儿,他从未对别的女人如此专情。却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嫁入烁王府后,本王便很少见到她,再见到时,她性情大变,身体异常虚弱,精神恍惚如同得了癔症一般,好可惜!”
“那么,烁王他是否曾经求过你,让你见她一面?”澄雪追问道。
他点点头:“是的,那是裳儿姑娘死的前一日,三弟来本王府上找我,他神情无比凄怆,本王从未见过一向不羁的三弟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尊严。我本要拒绝,因那时,本王正准备正式到将军府提亲。三弟苦苦哀求本王,他说,裳儿病的很重,她只听得进我的话,让我陪陪她,劝慰她,我见三弟为了裳儿神思憔悴,心中不忍,便答应下来。”
他顿了顿,眼中存了几分谦意,望着澄雪继续道:“那是本王唯一一次瞒着雪儿的事。本王同意前往,那天就约在康王府后不远的一处桃林,见到裳儿的那刻,本王觉得她真的好可怜,不知为何,她竟把我当成了她的爱人,她依在我的怀中,让本王不忍心拒绝。却不知雪儿如何得到消息,匆匆赶到桃林,雪儿一见当时的情景,就气愤地跑开了,我丢下裳儿去追你……隔了两天,便听说了裳儿在烁王府的寝居内自尽的消息。”
澄雪边听边呆呆的有些失神,她不知道,这事情竟然真的与她有关。
烁王认定裳儿喜欢的人是康王,可康王口中所说的却完全不同。究竟谁说的才对呢?或者是有人刻意让两兄弟产生不同的错觉么?桃林中,康王前去赴约本是瞒过了温大小姐,可温小姐却正好不偏不倚地赶到他们相会的桃林,这也是偶遇吗?
一定不是,她在心中肯定。可是,她早已不是原来的温澄雪,她如何知道温小姐是如何赶去的现场?事情变得好复杂,就象康王心中的疑惑一般,她亦感觉月裳的死存着极大的蹊跷。这背后象是隐藏着一场巧妙设计的巨大阴谋。
她心中迷惑不解,只乱作了一团麻,也许她只能等待机会,等着真相有一天会慢慢浮出水面。
见她忧思沉重,他低低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要走了,康王要记得,下次,记得称呼澄雪为烁王妃,而不是雪儿。”澄雪一脸郑重道。
他点点头,望着她离开,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心却如被掏空一般。
不过,至少知道她没有象自己一样生活在痛苦之中,她不记得他,真的很好。只他一个人心如刀割,又算得了什么?这样想来,心里反倒暂时寻到了一丝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