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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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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什么了,不要乱猜。”方嘉仪撇过头去,不想正视被人一语道破的心酸。不管怎样,都是她的选择,她甘愿的,没有话说。

“我从以前就很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不是你睡得很熟,我不用顾忌太多,也没办法讲出刚才那些话。”因为错过了,要再衔接上来很困难,加上两人之间还杵着个陈建邦,跟她走得太近,最终受苦的还是她。

谢深乐笑了笑,眼底尽是回忆带来的美好。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会主动照顾周遭的人。若要说变化,以前是只老母鸡,现在则是一阵细雨,无声润物。“真好。”

“你又知道我以前怎样了?”方嘉仪坐到他旁边。这也算她今天下午努力练习的成果,可以坐下而不穿透椅子。

谢深乐听不见她说话,却意外地接上她的话题。

“不对,你变得聪明多了,知道给人留面子,不会大刺刺地跳出来说要帮谁,好像对方是弱势一样,无意间得罪了不少人,还吃过暗亏。我本来还在想你跟陈建邦那种独善其身的人在一起,久了会变得自私,看来我是多虑了,你现在这样很好。”

他用这种接近低喃的语调说她很好,方嘉仪自认修养尚未到荣辱不惊的程度,听到这种称赞免不了感到害羞。

“不过很可能是因为陈建邦太好面子,骂了你很多次,你不得已才改的。”

“……”真是高兴不过三秒,吹起来的虚荣气球就破了。

“不管怎么样都好,你还是方嘉仪。”谢深乐淡淡地笑了,像月光般柔和温润。

“不然我还能是谁?”方嘉仪刻意忽略他言语所带来的冲击,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双眼灰蒙蒙地盯着天花板。

她忘了高中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会坚持对的事情,直到跟陈建邦在一起,她才了解到她的个性有多像大婶。

好管闲事,不会给人留面子,耳根子软又同情心泛滥,陈建邦抱怨过很多次,甚至直言她让他感到丢脸,他不想见到女友在大街上像大婶一样跟别人争论些鸡毛蒜皮的问题,却在遇到不如意又拉不下脸跟对方据理力争的事时,又希望她出头。

她一度迷惘,开始否定自己,调适了好久才找出恰当的节奏,不会给人压力,不会让陈建邦难堪,而谢深乐居然觉得她这样的大婶个性很好?

应该是他感受过的恶意比善意多,才会对她的维护念念不忘,还美化了她整个人的形象吧?

果然距离造就美感呀。

第3章(1)

术后五天,方嘉仪还是没有醒。

方爸爸、方妈妈非常忧心,连弟弟方育诚都从学校回来看她,一家四口在医院病床前团圆,画面真是心酸又讽刺。

方嘉仪术后状况良好,没有感染或其它并发症,医生也无法清楚解释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前例,只能再观察看看,然后抽血检查。

因为这起意外,家里像罩了一片盘踞不走的乌云。

看着陪床的母亲身形消瘦,抽空来探视的父亲白发也增多了不少,连向来以暖男笑容当招牌的弟弟都一脸阴沉相,方嘉仪纵然难过,也只能叹气。

她所有办法都试过了,不管是用撞的、用渗透的,还是念了不下百次“我要回身体去”都没有用,她还是一抹游魂,她心里比谁都还要沮丧。

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方嘉仪万念俱灰地望着天花板,越想越悲观。与其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拖累父母,还不如——

“阿姨,我来了。”

六点一到,谢深乐准时出现在病房里,提着一袋洗一洗就能吃的水果过来,也因为他适时出现,帮助方嘉仪摆脱刹那间的死意。

“小乐呀,又要麻烦你了。”方妈妈合上佛经,摘下老花眼镜,笑咪咪地看着谢深乐。这孩子她越看越有眼缘,也学谢深悦改叫他小乐。

看着妈妈的笑容,方嘉仪直想哭,刚才的念头实在太不应该了,她身体还在,灵魂也没消失,她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也是希望呀!

“阿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谢深乐从袋子里拿出几颗柑橘和莲雾,把剩下的拿给方妈妈。“带回去给叔叔吃吧。”

“下次别买这么多,吃不完。”几日相处下来,方妈妈算是很了解谢深乐了,每次来都带点小东西,吃的、用的都有,原本不想收,可最后还是莫名其妙收了下来,之后就不推辞了,只让他少买一点,或是不用每次都带。

“知道了。”谢深乐笑着应了下来,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方妈妈约略交代了方嘉仪今天的状况后,就穿上外套准备回家洗衣煮饭,好让下班回来的老公可以好好休息。

谢深乐不像过去几天,一来就把布帘拉上,然后趴在病床栏杆上对她说话,而是打开计算机殷实地工作,屏幕上全是她一知半解的原文。

方嘉仪习惯性地坐到他身边,只见他神色专注,十指飞快地敲打键盘;尽管他的打扮和穿着陈旧又老气,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竟有股吸引人的魔力。

只要他愿意,即使不用改头换面,也能紧紧抓住别人的目光吧。

他似乎积了很多工作,把刚才的档案加上Draft水印,转成加密PDF档,又打开另外一份资料继续忙碌。

每天都看得见谢深乐出现在病房里,都快忘记他是一家实验室的负责人了。尽管他在这里只待三小时,但对一个分秒必争、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的人来说,三小时已经很了不起了吧?

她都没有很仔细地去想为什么谢深乐会天天过来,除了父母和配偶,应该没有人有义务这么做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没有分离出灵体,根本不知道他这阵子的付出,就算知道了,也不像现在感受这么深。他就没有想过值不值得吗?

谢深乐把转档完的文件全部压缩在一起后,寄给助理,总算能把心思放在方嘉仪身上了。

他拉上布帘,笑着对昏迷不醒的方嘉仪说:“嘉嘉,我来了。”

“嗯,我看到了。”方嘉仪回过神来,学他趴在栏杆上,自娱地回着话——

她看得到所有人,可惜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如果不这样做,她肯定会无聊到发霉。

医生建议家属多跟她说话,看能不能藉此唤醒她,可是妈妈怎么可能全天候在她耳边吱吱喳喳?更多时间都是在念佛经帮她祈福,所以谢深乐的到来反而成为她一天当中最期待的事。

因为他会跟她说很多很多话,从家庭到国外的见闻,从求学生涯到创业的辛苦,全都当成故事讲给她听,直到方妈妈回来。

很多时候,他都是在谈家里的事情。

谢爸爸除了要求儿子的品性,还很看重他们的体能,打从国小开始,寒暑假都得集训,假日没事就是打拳,不然就是被打。

谢深乐说他最吃亏的部分就是跟他哥互背跑沙滩或是操场,他哥国小就有一百七,高中直接窜破一百九,体格壮得跟只熊一样,就算他身高超出男性平均线不少,还是没办法跟台湾黑熊比,刚开始扛他哥时,他连两百公尺的操场都跑不完一圈。

不过吃盐的孩子身体比吃糖的孩子好,虽然他的体格比不上他哥,但力气却把他哥吃得死死的,之后两人对打,他哥只有趴下的分。

方嘉仪听得连连惊呼,因为他的力量看起来不像一拳能打死熊的。

谢深乐说他以前很痛恨集训,每天累得跟狗一样,都不想动脑,而他身上最值钱的地方就是脑袋,不用脑很容易钝,所以就算每天累得跟狗一样,他还是坚持要解完十道数学题目才去睡。

直到他出国念书后才知道,集训是值得的。

他遇到同学霸凌。

德国人的英文普遍不错,他也以为自己的语言能力还可以,可到了那边之后才发现很多东西都听不懂,遇到强势一点的同学他只能忍,因为不会用英文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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