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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会没想到这个可能?
如今才刚纳入一部分,那撕裂般的痛楚教她暂时没勇气再继续下去。
糟透了……都怪她太冲动,被申仲隐给烦得临时起意,这下子要怎么善后?
“你……赶快结束。”成歆咬着牙道。
她的体内潮湿紧窒,箍得他几乎快要缴械,可偏偏她动也不动,该不会是这般恶劣的整治人吧?
“我也想,可是……”好歹让她先喘口气。
“快!”他粗嗄的低喃。
“好啦……”催什么呢,这种事也能催的吗?
咬了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她跟他拚了!
然,就在她坐到底的瞬间,听见他的闷哼声,嵌在体内的烙铁颤了两下,就……
连若华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你……通常都这样吗?”
“你该死的在胡说什么?我是伤员!”成歆满脸通红地吼道。
他不只是伤员,他……不曾经历过人事,天晓得初体验竟会是在这状况底下……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啊……对耶,我都忘了你腿边还有伤呢。”唉,真是的,要不是申仲隐时不时地说要娶她,她也不会这般莽撞行事。“真是抱歉,勉强你了。”
抱歉是抱歉,可她算过这几日刚好是危险期,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可惜了。
成歆气息紊乱,恼声道:“亏你还是救我的人,结果你竟然……”他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被霸王硬上弓,在他悲惨的人生再添一笔笑话。
“好啦,对不起,不过可能还需要你再帮个一两次。”因为一举得子的成功机率实在是太渺茫,总得连做个两三天,机率高一点。
“你……”
“要是每次都像这样也可以。”她认为可以省点力就得到所需,对她而言是一大利多的消息。
“你这是在羞辱一个男人。”
“那我道歉。”她很干脆地道。
她的直率教成歆无言以对,真是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要说她嘴坏,又觉得她无害得紧,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她是个没人味的女人,一个教人摸不着头绪,却又不是很讨厌的女人。
“我发现……你又硬了。”她想,他真的只是因为身上有伤力不从心而已,就此论断他,确实不够公道。
成歆直瞪着她,黑暗之中,仅能靠着外头极微弱的月光看出彼此模糊的轮廓,而此时此刻,他好想看清楚她到底是用什么表情说出如此教他面红耳赤的话。
“成歆,也罢……反正都这样了,那就别浪费了。”她是对犯罪有着极度厌恶的人,可偏偏她现在做的事就游走在法律边缘。“你别动,让我来就成了。”
她是侵犯他没错,而且还是挟着恩情要挟他,趁着他不良于行强占他,想来……她真是学坏了,竟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可她想要个孩子,一个与自己血脉相承的孝,尽管这不是她连若华的身体,她依旧想要一个孩子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让她不再虚乏度日,所以,真的只能跟他说声抱歉。
哪怕还疼着,但为了速战速决,她开始轻摆着腰肢,期盼他和刚刚一样配合。
成歆粗喘着气,任由她兴风作浪,逼人疯狂地缠吮着他,教他明白男女情事竟是这般销魂,哪怕男无情女无意,依旧销魂。
第三章生死一瞬间(1)
时序早已入春,但有时天色依旧阴霾,甚少瞧见日光打进小屋,甚至晌午才过,天色已经灰蒙一片,像是冬日。
所以连若华总是趁着天色未暗之前就要采织先回城里,以免她一个清秀小姑娘在路上遇上麻烦,她不在身边会帮不上忙。
用过晚膳后,天色也差不多全黑了,这个时候,成歆会躺在床上闭眼静待,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但也算是已习惯她的到来。
连着几日狂欢,无法动弹的身体难以尽兴,可除了任她玩乐,他还能如何?
“成歆。”
听见她刻意压低的嗓音,他蓦地张眼,却意外没瞧见她提着油灯。通常,她都会提着油灯进房,走到床边把灯火给熄了才褪去衣物。
“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提灯,意味着今晚她打算放过他,可她又进了房,意味着事有蹊跷。
连若华微诧地看着他,接着微掀唇角。“好像有点事,但我也不怎么确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先把架在你身上的木板拿掉。”
“可以拿掉了?”
“应该差不多了。”她只能以常理判断和这几日的观察推算。“如果我拿掉颈边的木板,你的颈子会痛的话,马上跟我说一声。”
“嗯。”
连若华动作飞快,先把他胸口和手臂两侧的木板抽掉,再将准备好的长布巾绕过他的颈后,往他的右手臂缠好并固定在胸前,而后再缓缓地抽掉卡在他颈侧的木板。
“痛吗?”
“……不痛。”
“不痛是好事,你能稍微转动你的颈子吗?”
成歆轻轻地转了下,往左往右,除了后颈处有点酸麻外,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双手一获得自由,他便可替自己诊脉,确定自己的经络尚通,只是有瘀积阻塞,其余的就是一些内伤,许是这阵子汤药喝了不少才让他复原如此迅速。
“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好,我在你手臂上缠了布巾,往后你记得大概就是这么扎着,让你的肩头和锁骨可以固定住,免得错位。”
成歆听出端倪,沉声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山谷突然变得很静,我怕有事会发生,所以这根木棒给你。”她塞了根木棒到他手上。
为了在这儿生活,她有空就在山谷间走动、挑些木板,有的可以替他固定骨折,有的则可以削成木刀以供自保。
“山谷不是一直都很静?”山谷处没住人,他没听见任何人声。
“是很静,但不该连虫鸣声都不见,而且是逐渐不见,这跟要山崩前的状况有些不同,所以我怀疑有人靠近。”
“盗贼?”
他记得采织曾提起洪灾过后,流离失所的难民成了宵小,时常成群结党的行窃抢劫,吊诡的是地方知府竟未派官兵查处。
“肯定是采织那张大嘴巴说的。”她叹道,心想采织要是能再少话点,肯定更讨喜。
“但也不见得是盗贼,说不准是上山打猎的猎户,毕竟入春了,山里的飞禽走兽不少。”
“所以你给我木棒是要我以防万一?”他握了握手中的木棒。
“你的左手应该动得了吧?”
“是可以。”
“那就好,这只是给你防身用的,不见得派得上用场。”她习惯先做最坏的打算,如此才能因应变化。“假若真的有盗贼,你便尽可能地往角落躲,盗贼见这里头没值钱的东西,只要没瞧见你,应该就会撤了,但要是没撤,你只有木棒能够一搏了。”
“你呢?”
“当然是落跑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成歆傻眼地瞪着她,好想知道她说这话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也许会为了自己去引开盗贼,但仔细想想,两人不过萍水相逢,他还被迫“以身相许”,这样将人利用得彻底的人,遇难时当然是脚底抹油。话再说回来,她不过是个姑娘家,要是再待在此处,最后被逮,恐怕下场难以想象。
握了握手中木棒,心想至少她还给了他防身工具,他该感动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往门边去,他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做什么?”她回头望去。
“要是我逃出生天,我才能好好地报答你。”报答也有很多种,也许到时候他会特地为她跑一趟山谷,看看她有没有被逮,有没有被弃尸山林,又或者是被卖进花楼去。
“不用报答,我已经从你身上得到等值的东西。”
“你有喜了?”这么快?
连若华用万分慈祥的笑脸看着他。“你好歹懂医理,应该知道有喜没这么快知道吧。”
受精卵着床都还要六七天呢,大夫。
“是你的话意太暧昧。”他这才明白她话中的等值东西是什么……真是个惊世骇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