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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太斗是这般爱闹的人,就连对皇上也不例外,看来这皇上倒是挺亲民的。
暗忖着,余光瞥见有个身穿官袍的男子靠近,身边的祝平安立刻向前。“来人,恭送姬大人。”
“祝公公无须多礼。”姬荣显客气摆手,再抬眼时,目光灼灼地望向连若华,状似微讶地问:“祝公公,这位姑娘是——”
“大人,这位姑娘是王爷带回的,正要进殿面圣,奴才就不跟大人多聊了。”
“本官先走一步。”姬荣显朝他微颔首,走过连若华身边时,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她。
连若华懒懒一瞥,随即垂下眼睫。这里的官员跟电视剧里演的都不一样,不管身居何种官职都是长得眉清目秀,赏心悦目得紧,好比眼前这太监,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该不会这里专出帅哥吧?是说——
“祝公公,不是要带我去面圣吗?”她刚才是听他这么说的。
祝平安笑了笑。“那话是说给姬大人听的,省得他一再追问。”
“喔。”
“连姑娘不追问为什么?”他等着她问哪,她不开口,他就没有被求解的喜悦。
“成歆说,一旦踏进宫里就少看少说,自然能少事。”因为她是个不懂规矩的,所以只好把他的交代奉为圭臬了。
“连姑娘称呼王爷成歆?”
“我救他时,他跟我说他叫成歆,尽管后来知道他姓是夏侯,我还是觉得成歆喊起来顺口多了。”
“那倒是,有时奴才也会不经意脱口喊王爷成歆,毕竟当时王爷尚未认祖归宗,这叫惯的称呼想改口,还真要点时间。”祝平安笑咪咪地道。
“我想他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瞧太斗对他也没什么规矩的。”所以当初他才能容忍她的没规矩吧。
“太斗那家伙简直是主从不分,晚一些奴才会好生说他。”祝平安笑意依旧,就那双漂亮的眸多添了几分杀气,但眨眼便消失,快得让连若华怀疑是自己看错。“不过那是因为在玉隽宫里共处了十年,那时情况特殊,有些规矩早就不成规矩,还是皇上宽宏,王爷大量,才会教奴才和太斗忘了规矩。”
“成歆当时烧伤时,除了太斗外,祝公公必定也帮了他不少。”
“欸,王爷连这事都说了?”祝平安有些微诧,但他就是喜欢有人提,要不他满肚子的话找谁说去。“话说当年……”
西暖阁,夏侯歆才刚踏进内室里,就听见外头喊着皇上驾到,他随即踅到外头,就见夏侯欢噙着笑意走来。
“臣弟见过皇上。”夏侯歆规矩地朝他单膝跪下,但还未跪地,已被夏侯欢一把拉起。
“朕与乾亲王叙旧,除一品侍卫外,全都退下。”夏侯欢吩咐着,拉着夏侯歆往内室的锦榻一坐。
夏侯欢不住地打量他,终于松了口气。“皇弟,无恙?”他问着,目光从他的脸偷偷地滑到他的腿间。
夏侯歆眼皮抽动。“皇上特地先找我一叙,要问的就是这个?”混蛋太斗,竟然造谣生事,回头非宰了他不可。
“自然不是,只是听太斗说你有了心仪的姑娘。”他缓缓抬眼,笑意清润爽飒。
“不就正在外头候着。”
“听说她有孕了?”
夏侯歆笑眯眼道:“当初你怀疑少敏不孕,我不是跟你说,只要让她在我那儿待上几天,十个月后就有小娃娃了。”
夏侯欢同样笑眯眼,眸色温柔,万般宽容,只见他起身在百宝格前不知道拿了什么装进一个小锦囊里,回头便递给他。
“干么?”他掂了掂重量,觉得里头像是装了个元宝。
给他金元宝做什么?要赏也不该是赏一锭吧。
夏侯欢温柔儒雅,笑容可掬地道:“欸,亏你十五岁以前都在城里生活,难道你不知道花楼里的花娘要是被开苞,都会拿到一笔赏金,朕以为你心仪的姑娘必定不知道这规矩,所以朕就代她送上赏金了。”
夏侯歆愣了半晌,毫不客气地丢回锦囊,夏侯欢身手利落地接下,立刻又塞到他手里。
“收下收下,大哥的心意,尽管收下。”
“我如果是花娘,你是什么啊,大哥,嗯?”将他喻为花娘有趣吗?
“皇弟,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是太斗说你一开始伤了腿,根本不良于行,后来你的姑娘有了身孕,照那有孕的日子推算,代表是在你尚不良于行时有的……到底是你天赋异禀,还是你根本就遭人欺骗?”夏侯欢笑眯一双温润如玉的眸。
夏侯歆也扬着笑,只是眼底添了几分杀气。
王八蛋太斗……这家伙啥都没过问,一回京就把这事当趣事的到处说,算什么兄弟?!
“所以大哥只是想问这事,才特地先要我进西暖阁?”如果是,恕他告退!
“当然不是,还有些关于姬荣显的事。”他正色道。
“大哥可有查到任何线索?”
“线索不能说有,不过眼下有个方法,就不知道皇弟帮不帮?”
夏侯歆眼皮抽动。“你到底想玩什么?”他这般客气的问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眼前的夏侯欢是假的,再不然就是他又想了什么馊主意要玩他。
因为夏侯欢是个非常虚假的人,哪里会客气询问他的意思,强硬蛮横,才是他夏侯欢的作风。
第十二章成谜的过往(1)
“平安,皇上要见连姑娘。”
就在连若华听得头昏脑胀,有股冲动想要一脚将祝平安踹昏,好让他可以闭上那张阖不上的嘴时,太斗出现了,她万分感激。
原本她以为采织的长舌已是无人可敌的地步,想不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啊,已经这个时分了。”祝平安这才惊觉天色似乎暗了些,赶忙朝连若华欠了欠身。
“连姑娘请随奴才来。”
“多谢。”她微笑以对,庆幸苦难终于过去。
踏上殿廊,跟着他一路走,绕过曲廊,经过一处林子……事实上她觉得很像一座公园,然后又踏上另一段的殿廊,走得她实在有点喘了,才终于停在一扇门前。
“皇上,连姑娘到了。”祝平安在门外唱报。
里头模糊应了声,祝平安随即开了门。
“多谢。”连若华踏进门内,里头有些微暗,以拱门珠帘分开内外室,而里头——“成歆?”他坐在内室里做什么?皇上呢?
“若华,过来。”
连若华微扬起眉,缓步前行掀开珠帘,见内室里装设得极为奢华,有不少她不懂欣赏的古玩,而他就坐在锦榻上朝她招着手。
“你在干么?不是说要见皇上,皇上呢?”
“我大哥有要事,先走一步。”他抬眼笑道。
“那咱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她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我好久没回宫了,你陪我在这儿歇一会。”他微使力,让她在锦榻上躺下,翻身俯在她身上,黑眸在微暗中显得野亮。
“你这坏家伙想做什么?”连若华环住他的腰。
“不过是在这儿歇一会罢了,还能如何?”他笑了笑,轻抚过她的刘海。
“喔?”她笑吟吟地睇着他,环住腰的手往下游移,接着转向朝他身下一探,下个瞬间,她的手被攫住,一旁爆开——
“连若华,你是在做什么?!”
连若华懒懒睨去,见夏侯歆奔至锦榻前,她压根不意外。“我只是在想,你可以忍到什么地步。”顺便替少敏测试这个男人值不值得爱,哪怕她尚未确认那是不是她所识得的少敏。
“你……”夏侯歆愣了下,将假扮他的夏侯欢扫到一旁,轻柔地将她扶坐起身。“你认得出我和我大哥?”
“有那么难认吗?”连若华不解地问,来回看着两人,这才发觉——“啊,原来你们是双生子,你没跟我说。”
单看一个她不觉得相似,但两人站在一块,就觉得相似得可怕。
“你……”夏侯歆啼笑皆非,不敢相信她竟等到他们站在一块才惊觉两人相似。
夏侯欢在旁低笑着,俯在他耳边低语,“皇弟,择妻如此……大哥佩服,难怪太斗会说,你选了一个天下奇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