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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春香走向等在门边的柳父。“爹,您先回屋……”
“柳月奴,等回到家,你一定要把话和我说清楚。”远远的,柳天朗和柳月奴吵吵闹闹的走了过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柳虎生朝着二个儿女低喊了一句。
“爹,您怎么还没睡?”柳月奴小跑步来到门边,扶住父亲的手臂。“我们先进屋去吧。”
众人鱼贯而入后,柳天朗气呼呼的关上院门。
“先别回屋,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他站在院子里,对着柳月奴瞪眼。
“小声点,你娘已经睡下了。”柳虎生不悦的看着儿子。“什么事让你对妹妹这样大呼小叫的?”
“爹,您问问她到底在铺子里干了什么好事。”柳天朗不顾妻子的劝说,依旧脾气火爆。
“我能干什么好事?我在铺子里做糕饼啊。只是因为忙得忘了时间,才会晚回来。”柳月奴气愤的嘟着嘴。
“那苏少爷怎么也在,你们两个还拉拉扯扯的算什么?”柳天朗怒气冲冲。
“什么拉拉扯扯?他在和我学做糕点,之前不就和你们说过了吗?”柳月奴脸色微变。
“他每晚都去?你却没有告诉过我们!”柳天朗提高了声音。
“月奴,苏少爷每晚都去铺子里?”柳虎生的表情也变得严厉。“为何没听你说过?”
“是吧,爹!这大半夜的,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嘻嘻哈哈。今日我去接她,铺门也没完全关上,我就迳自走了进去。一进厨房就看到那个苏少爷的手放在她的脸上,二人的样子十分亲密……”
“哥,你可不要胡说!”柳月奴大力跺脚,脸蛋涨得通红。“那是因为我脸上沾了面粉,他替我擦去。”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女孩子家,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让个大男人摸你的脸?”
“那只是因为……因为我和他是朋友……”柳月奴气结的望着哥哥。“一时间忘了男女有别,如此而已。”然而她的脸色更加的晕红,同时也感觉到有些心虚。
“月奴,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儿家,以后不要再和那个苏少爷来往了,听明白了吗?”虎生眉头紧皱。“他是富家少爷,你要知道自己的身分,怎么能说什么和他是朋友?”
“本来就是啊。”柳月奴的眼里噙着泪花,后退了一步。“为什么我不能和他继续来往?他都愿意与我做朋友,我也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朋发。就拿我制作新糕点这件事来说,他就很支持我。”
“你到底还听不听爹的话?”柳虎生恼怒的端出父亲威严。“你是个黄花大闺女,不需要爹再提醒你什么了吧?你如果洁身自爱就给我离他远一些。况且我们铺子还欠着他们柜坊的钱,怎么样也要避免别人说闲话。”
“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柳月奴抹去了莫名流下脸的泪水,一想到不能再看到苏净尧,她的心就好像被万根绣花针扎着般疼痛。“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
“别人不在乎,你也不在乎爹娘了?”柳虎生大吼一声。“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放肆大胆了,早点替你说好一门亲事,早日嫁人,也免得日后被人闲话,或者闹出什么笑话来……”
“爹,您讲不讲理啊?”柳月奴委屈的抿紧嘴唇。
“月奴,你可不要犯糊涂。那个苏净尧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你以为他会真心对你好吗?你可不要妄想他会娶你做他的妻子……”柳天朗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你们到底都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想过什么要当他的妻子!”柳月奴的胸口再度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那你难不成想做他的小妾?”柳天朗怒不可遏。
“天朗,你给我闭嘴!”柳虎生气得脸色铁青。“都给我回屋里去!月奴,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爹,就给我听好了——日后不准再见苏少爷!”
“爹……”柳月奴全身不住颤抖,气愤难当,却又不能忤逆父亲的话。
柳虎生冷冷看着她。“听明白了的话就给我回屋去。”
她咬紧牙关,表恃倔强,却也莫可奈何。
带着十分低落又不知所措的心情,柳月奴缓缓的走回房去。
她该怎么办呢?要她不能再见苏净尧……那似乎是无法办到的事。
只要一想到,她的胸口就会闷闷的疼痛啊!
*
第7章(2)
这几日,苏府门前是车马不断、人流不绝,喧哗热闹得紧。
原来,中秋快到了,苏老爷今年不打算在长安过节,打算留在杭州。而中秋是个必须举家团圆的日子,因此分散在洛阳、长安等地的苏家人都急急的赶来杭州。
苏净尧对于眼前的这番热闹显得非常不屑一顾,而苏夫人也留在府里东隅的院落,并不理会前面的喧嚣。
不过,即使他们想要清静,苏牧城的那些小妾以及女儿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每日必定前来向苏夫人请安,同时也尽量找机会与苏净尧闲话家常,增进感情。
这让苏净尧不堪其扰,但为了不让那些人过于打搅母亲,他只能陪伴在侧,替母亲阻档住那些阿谕奉承,虚倩假意。
“娘,我真不明白,爹为何要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聚集在一处?他不觉得尴尬,我可觉得厌烦。”终于送走了今日最后一批人,他替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苏夫人冷漠的笑了笑。“反正一年除了过年外,也就只有中秋有这番热闹,净尧,忍耐一下吧。”
“娘,您总要我忍耐!这么多年,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真是……”苏净尧抿住了嘴唇,将到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净尧,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爹。娘的教诲你可不能忘了。”苏夫人优雅的端坐着。
“当年外公怎么会把娘嫁给他这样一个商人呢?”苏净尧依旧心中有气。
苏夫人温婉的微笑。“净尧,娘嫁给你爹这些年,觉得生活很安定,很舒适,很平静。虽然你那些姨娘们有时是吵闹了一些,不过你爹也很体谅我,长安苏府一直就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居住,这样就够了。”
苏净尧看着母亲脸上那抹一贯的温柔,心里有些话很想问出口,却又强自忍耐着。他很想知道,母亲是不是从来不曾爱过父亲,否则对于父亲一直纳妾的事为何可以如此从容对待?
但是,身为儿子,他无权过问父母之间的情感。
“夫人,茶点来了。”丫鬟小翠掀帘而入。
苏净尧看到那摆放整齐的糕点,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烦心事。
因为中秋节的缘故,他已经好几天不曾看到柳月奴了。虽然他让淮安去给柳月奴传了话,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个丫头。
“娘,我向柳氏糕饼铺订了一些月饼,明日你也品尝一下,我看未必比孙记或长安罗坊出品的月饼逊色。”
“净尧,你好像非常关照这家糕饼铺的生意。”苏夫人拿起一块花折鹅糕,目光落在儿子俊朗的面容上。“难得见你对其他人如此用心。”
“儿子只是觉得这家的糕饼作工上乘,用料讲究。娘不也常夸赞他们手艺好,糕饼好吃吗?”苏净尧犹豫了一下后,也拿起一块花折鹅糕。
“那倒也是……这么多年了,一直要你陪我喝茶吃点心,但也只有这些日子,看你比较乐意。这些糕饼不甜不腻,新鲜可口。虽然说都是些平常可见的花色,却不知为何,让人吃完了还挂念着。”苏夫人微微叹息。
“那是因为做糕饼的人很用心。”听到母亲的称赞,苏净尧就好像自己被夸赞似的得意洋洋。“不管是柳老伯还是他的子女们,都是尽心尽力的制作糕饼,从不偷工减料,只要有一些瑕疵,他们宁愿自己吃掉、扔掉,也不会卖给客人。”想到柳月奴努力擀面皮蒸糕饼时的认真模样,他的表情就柔和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这家铺子的糕饼师傅。等过了中秋,你陪娘走一趟。”苏夫人听完他的话,也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