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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公子,凤三小姐是我们清风阁的贵客……”
“不听话的孝子就应该用这种办法喂她吃药!”墨轻言意外的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很强硬,就连青影都忍不住吃惊的扭头看他——主子这是怎么了?
自从那次遇见凤三小姐后,他做事情就变得不像是他之前的作风了。
“不听话的孝子?!”凤挽歌嚷嚷着就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可是肚子上传来的刺痛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受伤了。
挣扎无果她只好躺在床上,那双点墨般漆黑的美目不再有往日里淡漠如深潭的神秘,而是爆发出噼里啪啦的火光,“你以为你比本小姐大了多少?不过四岁而已!你对本小姐来说你才是孝子!你全家都是孝子!”如果按照之前的年龄算,那她如今也应该十九岁了,比现在的墨轻言还要大一岁。
墨轻言听到凤挽歌说的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一瞬间就聚起风暴,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的像是一把刀划过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凤挽歌清楚的感觉到墨轻言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可是她却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已经死过一遍的人怎么还会怕死?更何况当初用凤火烧死自己的时候,她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到恐惧。
“墨轻言,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凤挽歌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却嘴硬的说出让墨轻言更加愤怒的话。
她总觉得墨轻言跟自己是一样的,孤独冷漠,虽然自己站在世人面前却从来融入不进去,而他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因为相似,所以她讨厌墨轻言这个样子,因为她也讨厌极了同他这般相似的自己。
“墨公子!快松手!”羽落正好赶过来,同玄羽青影一起,三个人把堪堪把墨轻言拉开,而墨轻言也清醒过来,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凤挽歌,飞身离开。
凤挽歌被他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拉了拉青影的衣袖:“墨轻言他刚刚那是怎么了?”
“主子从小就是个孤儿,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靠自己踩在刀尖上拼出来的,凤三小姐有爹有娘自然体会不到主子的心情,而刚刚……主子怕是也被凤三小姐说的话刺激到了吧。”青影叹气,知道这时候去追主子只会让他更生气,可是他拿着药碗站在这里,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说完话就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碗。
凤挽歌听了青影说的话,抿了抿嘴说不出一个字,她怎么会不知道?前世嫁给玉恒华之后,她可再有爹娘?
不,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爹娘了,凤伟华不是自己亲生的爹,而自己亲生的娘却在自己三岁的时候假死离开再无半点音讯。她凭借一己之力创立风云阁,又借着皇帝姑父的宠爱肆意妄为,可她什么时候真的有过亲情?就算有,那是纯粹的亲情吗?
不过是为了满足凤氏的私欲,又或者是那些人,只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天下第一美人称号的娘而已。
凤挽歌的目光顺着青影的视线,看向他手上的药碗,别扭的说,“把碗给我。”
青影听了凤挽歌说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护住碗。“凤三小姐,这碗药可是我家主子亲自给您熬的,您可不能说倒就倒了啊!”
凤挽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而看到青影一头雾水,羽落凑过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小姐这是要喝药,让你把药碗递给她。”
“可是她刚刚……”
“小姐那是为了跟墨公子吵架,医者不自医,我们小姐还是很遵守规矩的。”羽落自然而然的说出“我们小姐”这样的话让一旁的玄羽有些吃惊,三年前他们这些人都口头习惯了这么称呼小姐,只有羽落一个人觉得这么称呼“小姐”是不好的,所以一直喊的“凤三小姐”。
“真的?”青影有些怀疑,她会喝药自己信了,可是……她遵守规矩这个他还真不怎么相信。
凤挽歌不想再跟青影多说废话,夺过药碗咕咚咕咚喝完,又把碗放回他手里就躺下留给他们三个大男人一个背影。
玄羽咂咂嘴,在场的三个人里他是跟凤挽歌接触最多的,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拉着羽落青影就走出去了。
而站在院子里的墨轻言看着被玄羽关上的门,目光复杂。而在他身边站着的,则是脸色红润的景言。
景言抬头把目光放远,“你还放不下呢?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跟在义母身后,脸上的神情冷漠孤傲的可怕,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熟人也不要近的气息。从来都不让人议论你的事情,更甚的是父母的事情。”说着他转头看向墨轻言,目光带笑,“说起来你跟挽儿还真是像啊。一样的冷漠孤傲,一样的我行我素,一样的神秘平静。”
“够了,谁要跟那个女人一样。”墨轻言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嫌弃,那样一个自大只会跟世俗对着干的蠢女人,怎么会跟自己一样?
景言看着墨轻言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还真是两冤家。”
似乎是在印证景言说的话似的,凤挽歌在清风阁养伤的这半个月里,三天两头的就要跟墨轻言大吵一番,如果景言在的话那两个人还不至于那么过火,只是用目光杀人而已,如果景言正好不在,两个人立马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起来。
本来凤挽歌想动手来着,结果没想到那次墨轻言是真的下手狠了的,她一动就疼的不得了,这也是她被迫在清风阁养伤这么久的原因。
而墨轻言也自知理亏,所以只有在怼凤挽歌的时候才会用尽全力,如果凤挽歌要动手的话那么他是一定不会还手的,不过凤挽歌倒是想,她也真的没法儿动手,两国邦交出事了怎么办?
她可不是那种拿天下人性命来开玩笑的人,她还没那么残暴嗜血。
“你很烦。”准时准点的,墨轻言出现在凤挽歌的房间门口,而他身后站着板着脸右手抱剑左手端药的青影。
青影听了凤挽歌说的话,嘴角抽了抽,端着药的手却没有抖。“凤三小姐,该喝药了。”
“不喝。”凤挽歌很是傲娇,不爽不爽不爽,她看到墨轻言就是不爽到极点了,他熬的药自己才不喝呢!
玄羽抬头望天,无奈的叹气,这两个人又要开始了。
“不行,必须喝!你不喝好不了,你好不了就走不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墨轻言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青影则是端着药碗朝凤挽歌走过去。
“本小姐有叫你照顾我吗?是你自己非要那么做的!”凤挽歌坐在床上,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个闹脾气的孝子。
“要不是你要停我的药还打我的人,我至于跟你动手吗!”墨轻言一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她居然质疑他的医术!
“那你说你给病美人吃的药不是不该给的吗!”凤挽歌瞪眼,看着墨轻言,如果他摇头说不,她真的会忍不住用凤火丢他!
墨轻言一噎,说不出话来。的确不该给,不对,是根本就不能给!
凤挽歌在清风阁的这半个月里,他是亲眼看到景言是如何因为自己给他吃的药,在经过凤挽歌驱毒后日夜难熬,也是如何看到凤挽歌一边被自己补着,一边又花比以往更甚的精力去医治景言。
他除了不敢相信和内疚之外,还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凤挽歌从墨轻言的眸子里抓住一闪而过的怀疑,昂首傲娇的冷哼,“病美人中的是毒,三寒一热,必须用至火的东西才可以抑制住,你那些普通的药只是压抑而已,压抑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全部爆发,那么到时候病美人就会被自己体内的火烧死。”
“啊……”玄羽惊呼的捂住嘴巴,他们从来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
“啊什么啊!我能救得了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凤挽歌鄙视的看了一眼玄羽,然后对墨轻言看去,“喂!墨轻言,你会武功吧?你去把星沉国库里皇帝姑父一直不用的寒冰床偷出来吧。”
“凤三小姐!我们主子的名字……”青影刚想说什么,就被凤挽歌轻飘飘的眼神扼杀在摇篮里,他可没忘在她面前自己是如何没有还手之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凤三小姐根本就没有内力,那就更不用说存在武功了!
“理由。”墨轻言没有在意,他跟凤挽歌是一样的,对对方嫌弃不已,更别说尊称了,肯喊你全名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了景言中的毒是三寒一热,可是你却叫我去拿寒冰床,我需要一个理由。”墨轻言把凤挽歌说的“偷”字换成了“拿”字,把整句话的意思都给改了。
凤挽歌十分坦然的摊手,“本小姐不会解热毒。”
那换句话来说就是,我只会解寒毒,热毒你去找个冰床什么的,让他躺着慢慢解毒吧!
墨轻言听到这里脸色突然扭曲了起来,他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握成拳,“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就不会医术?”
凤挽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床头的玄羽,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会医术了?“哈哈哈!墨轻言你怎么这么天真!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星沉第一大废物凤挽歌啊!”
墨轻言听到凤挽歌这么说,再也坐不住的往外走,“青影,灌药!”
玄羽连忙过去接过青影手里的药,目送着他离开才把药递给凤挽歌。“小姐,要是墨公子发现您是骗他的,他肯定又要跟您打起来了。”
凤挽歌她哪里是不会啊?她那是故意气墨轻言的!她从小到大学的东西不仅多而且杂,虽然还不至于精通,但是在世界上显露名声什么的绰绰有余,很有可能方年她娘的名气都没她的大呢。
“怕他啊!把药拿来,我得赶紧把你家世子这边的事情弄完,然后回去处理我的事情了。”凤挽歌接过玄羽手里的药,大口大口的喝完,抬头看他:“听雨有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
“没有,除了问小姐的情况之外,就是表少爷的……”玄羽目前还不知道找什么词语来形容云族少主送过来的口信。
看到玄羽的样子凤挽歌也知道就他云昶绝对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好话的,摆摆手:“行了,你去告诉他们说我三天后就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