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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千帆点了点头:“继续,继续。”
魅千轻白了破千帆一眼,喝了口酒继续道:“书中介绍,天山六阳掌是一门将阴阳二气相结合的掌法,说是如体内无阴阳二气,就体会不到此掌法的妙处。六阳掌每一招一式所附带的阴、阳之力也自不同,与"七伤拳"原理相似,但应该比"七伤拳"要精妙得多,天山六阳掌是继天山折梅手之后,又一门精妙无比的绝艺,毕竟刚柔并济。哦,对了,似乎还是化解生死符的唯一法门。
既然说到天山折梅手了,我也简单说下,虽然只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一共六路武功,但据说包含了逍遥派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爪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法繁复。
书上说,每一路口诀虽然只有十二句八十四个字,但非常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而且该口诀虽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却是调匀真气的法门。口诀虽只八十四个字,但涵盖的内容据说包罗万象。
三路掌法,由三路擒拿手组成,是种永远学不完的武学,因为天下所有的拳脚招术、兵刃招式都可以化在里面,可说是天下徒手武功之最。童姥曾说过,天山折梅手是永远学不全的,修炼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
破千帆突然笑了,笑的莫名其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天山童姥的功法应该只剩下一个生死符了吧,或许还会有一套弹指杀人的粗浅功夫。”
魅千轻点了点头:“看来我不用说了,这东西估计跟你所学的东西分毫不差吧,即使有差别,应该也只是名字上的差别,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你的那位师傅是谁了,该不会是虚竹吧?”
破千帆摇了摇头,笑的颇为无奈:“根本就连名字都没有差别,只不过我的师傅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位虚竹罢了。”
魅千轻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破千帆的目光之中隐隐带着几分疏离:“想来你也没有少饮人鲜血吧。”
破千帆好笑的看着魅千轻道:“谁告诉你,饮鲜血就必须是饮人鲜血了?且不说这世上还有魔兽妖兽,就是但说鸡,鸭,鱼,哪个是没有鲜血的?”
魅千轻突然之间开始脑补破千帆手撕生鸡的画面,随后伴随着“咦~~~”的声音打了个寒颤:“好恶心……”
破千帆毫不客气的给了魅千轻一个当头爆栗:“笨女人,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魅千轻看了看破千帆,随后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没事了,我就是好奇,你的身份为什么是上官羽洛,这个身份你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
破千帆毫不吝啬的对着魅千轻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魅千轻摆摆手道:“得得得,我不管,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跟着我是为了什么吧?”
破千帆饮了口酒,直接送了魅千轻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魅千轻“切”了一句,在心底里将破千帆辱骂了千百遍,随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关键性的问题一般:“对了,你今天晚上打算住哪?”
破千帆一副随意的模样:“修行之人,住哪里不是住?荒郊野外也好,酒楼客栈也罢,哪怕是风花雪月之地,对你我又有什么影响,总之你去哪我就去哪便是了。”
魅千轻有几分无奈的趴到了桌子上:“是啊,去哪不是去啊,可是我偏偏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似乎去哪里都可以,又似乎去哪里都不可以,以前我的人生至少还是有点目标的,活着似乎也还有那么一些意义,到了现在,似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了,哦,对,是冷月心,我活着他也就活着,我死了他也就死了,所以我要活着,可是除了活着,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去干些什么了。”
破千帆微微一愣,似乎并没有料到魅千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你也不是没有事情做,就比如你为何要来金陵城?”
魅千轻依旧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顺着的盯着被自己手指拨弄着的酒壶:“金陵城吗?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我本来是打算到金陵城外找一个似乎对我很重要,或许也不重要吧,总之是位故人,后来就连那位故人也走了,说起来倒是也可笑,说是故人,其实到最后我竟是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破千帆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饮着酒,一边看着魅千轻,眼神之中是一片朦胧,模糊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似乎很安静的在听着魅千轻的叙述,而魅千轻的眼睛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酒壶,似乎并不在意破千帆有没有在听,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跟她自己说话:“后来,我是要来做什么?我怎么突然不记得了?最近的记忆力似乎变得有些不好了呢~~~
哦,对了,我是来找左清风的,我好像只是想来看看他过的怎么样了的,不,我不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我是……我是想要不管他过得怎么样,我都要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弄到凄惨无比,我最初的计划,嗯……
嗯……我最初的计划是打算勾引他的,恩,没错,我是打算勾引他的,就像是苏妲己勾引纣王那样子的,祸国殃民,恩……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的想法突然变了,我突然不想这么做了,我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似乎,只是觉得这样做之后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痛快……
也不是放过,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感兴趣了吧……哦,要说我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话,我似乎跟墨如玉还有一个三年之约,我说我要弄一个武林盟主来玩玩,只是这个所谓武林似乎还在所谓的低武阶段吧,有那么一些达到中武的似乎也都是与世无争,按照我现在的修为,想要弄个武林盟主当似乎还算不上什么麻烦的事。
所以我现在不想去想,原因嘛,原因,哦,对了,在这之前我跟墨如玉好像还有一个三年之约,额,是三年吗?总之我不记得了,还是一年来着,总之就是吧安彦国恢复到原有的局面,我当时很着急,或者说根本就是很傻比,算了,不说也罢,总之我提前完成了,完成之后,多出来的时间也就没多了,额,好像有点混乱……
反正总之就是这样了,所以,我现在并不打算去当什么武林盟主了,也不是不打算,只是没有那么快的打算,按照我的保守估计的话,大约两个月吧,所以现在看来我还有至少两年半的时间,甚至还多……我……嗯……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我应该是努力修炼,然后打败墨如玉,然后……然后我该干嘛?”
说到这里魅千轻突然开始苦笑:“事实上,自由,对我有那么重要吗?似乎也就那样吧,我现在,至少短时间内,我应该算是自由的吧,可是,我该干嘛?给了我自由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依旧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语气如此,我还不如做个傀儡,至少不会无聊……”
魅千轻似乎发了疯一般的笑着:“再说我打得过墨如玉么?保守估计那家伙至少也是高武了吧……呵……呵呵……”
看着魅千轻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破千帆一直在沉默,他并不是在想如何去安慰魅千轻,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安慰魅千轻打算,他只不过是突然有些感同身受罢了,或者说他是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他似乎也这般绝望过,或许这不叫绝望,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情绪罢了。
在这个世上,无论是什么生物,似乎只要是活着的,有生命的,就会恐惧死亡,虽不是全部,但大多数都是这样,尤其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上的那些人,似乎地位越高的人就会越惜命,可往往有一部分人,就如现在魅千轻,就如之前的他,他们不惧怕死亡,甚至是觉得死了便解脱了,她们的人生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金钱,地位,全力,自由,似乎统统都不重要。
这些人里大多数选择浑浑噩噩的活着,纸醉金迷也好,隐世于人也罢,总之就像是游魂一般的在这世上,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情绪变化,与死人几乎没有区别,行尸走肉罢了,当然也有一部分人选择死亡,或许这也是所谓安乐死的一种,或许魅千轻是想要死的那一部分人,可因为冷月心的关系,她只能选择浑浑噩噩漫无目的活着。
当破千帆再次看向魅千轻的时候,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到现在他还依稀记得当年那个魅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