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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南景偏头去看南弦歌。
他倒是好奇他这个儿子会怎么回答。
南弦歌眉似远山,微微一皱,便是连绵波转。精致如画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薄唇轻启,字句倾吐。
“父亲不是早有想法了吗?若以弦歌之见,却觉得应该留下云雅观察后方能做判断。”
南弦歌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和南景的意见相悖,但那又如何?他向来敢说敢做,自然有哪个准备承受南景的怒气。
不过令南弦歌奇怪的却是南景的态度,南景眉头都未皱半分,仿佛是早猜到南弦歌会这么说一般,目光看向窗外,天际高远……
挥挥手,南景示意南弦歌继续说。
南弦歌不动声色,继而开口。
“父亲既然能大胆猜测这云雅来自云家,那么云家自然也能。若是云家真的派人来介入此次的事情,那也不应该如此招摇依旧使用‘云姓’,这样做很容易引起我们怀疑,云家之人向来狡诈,怎会如此不小心呢……”
南弦歌言下之意是说云雅并非云雅派来的人,这同时南弦歌自己的想法。
若云雅真是云家的人,那云家可就真的是兵行险招了。
很容易便会计划失败,云家会采用这么一个失败率极高的计划吗?不可能吧。
“可若是云家云家故意以此来混淆视听呢?依云家之狡诈也不是不可能。”
南景到底还是对云家心有膈应,这种心理早已深入骨髓,使他很容易碰到与云家有关的人或物就失了判断,偏偏有时他还不自知,自我臆想,自我推测,固执时没人能劝的进去。
但是不可否认
,这一次南景提的这一点不无道理。云家欲盖弥彰的可能又不是没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摸清了南景的心理而故意冒险为之呢?
南弦歌对南景的这几句话,表示认同。
“父亲不必担忧,让弦歌一试便知……”
南弦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五官因这一神色明艳异常,事实上,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对策,云雅是与不是云家人,让他一试便知。
南景乍一听南弦歌有办法试探,意外的转头看着南弦歌,眸中溢满好奇。
“弦儿你有办法?”
南弦歌弯唇,整个人愈显俊美。
“自然。”
南景挑眉,有了兴趣,心中提起一股激动之情。
他这个儿子智谋无双,论权谋他倒真是及不上啊,当一个小小的丞相真的是太屈才了啊。
若他想,这天下得于他手又有何难?只可惜他无君临天下之心,不过这也正遂了他的意思。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作军师,这大好河山囊与他袖还不是指日可待!
大陆所传的什么四大公子,其背后的势力有哪一个能跟三大世家抗衡!
自然是没有!
南景看着南弦歌越看越顺眼,心中巨石将要放下的喜悦让他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
“弦儿说来听听。”
“近日洛国边城突降大雨,沿边之城多被淹没。有流寇借此大害烧杀掳掠,难民四逃。洛皇正打算派名大臣前往赈灾,我们何不让云雅和墨轩一同前往?”
南弦歌微微停顿,转而又道。
“前不久,云家派人围截父亲,人虽已死完,不还留下许多云家信物吗?届时让我们的人假扮成云家的人去接近云雅和墨轩,谁有问题看看便知了。”
“若是这二人之间有云家的人,那便就地击杀!没有……父亲便可放心的重用他们了……”
南弦歌勾唇微笑,一番话正中南景下怀。南景原本选拔人才便是要他们为南家所用,说白了是为他所用,不过又怕选的人中掺了云家的人,冷不防的背地捅他一刀。故而才有这许多的顾虑。
如今南弦歌一番话倒是解了他的心头一患。
“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老夫便去与洛皇说道说道。不过……”南景霍然转身看着南弦歌,“只是这大臣选谁前往呢?”
那两个新选拔的历练不足,做这名赈灾除寇的大臣显然资格不足,他不说,也会有其他大臣反对的。
南弦歌早已想好了人选,如今不过是把人选说出来罢了。
“敬王洛明可担大任……”
南弦歌言简意赅,说的却是很清楚。
应该让敬王洛明去……可担重任……
南景眯眼,南弦歌所言不错,洛明那小子虽不及南弦歌天纵其才,倒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关键的是那小子唯南弦歌的话是从。
南弦歌说一他从不会说二,本应是王爷身份高丞相一等的,到洛明那里生生就变了样。
南弦歌也与那小子走的挺近,南景担心,南弦歌这洛国丞相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洛国人可怎么办?
他可是他南家的少主!
“由敬王出马的确能将此事办好,那些洛国子民便可相安无事。只是弦儿,你要记住,你的善良与大爱应留给你的亲人……而这些洛国人,他们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南家才是你的家,你可明白?”
南景故作慈父模样,对南弦歌循循善诱道。
南弦歌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垂在身侧的手差一点便要握紧,他的心中只想冷笑。
家?他的家是南家?当南家再无一簇兰草踪迹的时候,他就明白这里已不是他的家了,他的家早因母亲的去世而不复存在了。
洛国的百姓大抵是唯一能给他的心里些许慰藉的了,他们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把他当做永恒的信仰,他却有负他们的信任,带着一个自诩是他亲人的人利用他们,妄图颠覆洛国,天下大乱!
南家负了他许多,他却负了洛国百姓许多。这么多年富国强兵,使得洛国逐渐强大起来,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也算是他对这些可爱的百姓的一点弥补了吧……
“弦歌从不敢忘自己是南家人,弦歌身上流的是南家的血,所有一切皆是南家所给,自当倾其一切复兴南家,一刻都不敢忘。”
南弦歌收敛心绪,再开口时依旧是那个从容肆意的洛国丞相,所言所语皆让人难辨真假。
南景淡淡的嗯了一声,见南弦歌明白便也不再多说
。
“老夫累了,你且退下吧。”
南弦歌不抬眼,默默的离开国师府。
……
翌日:
凌希墨收到了国师府的传话,让她午膳过后到国师府去一趟。凌希墨想问问国师传召所为何事,谁知那国师府的小吏嘴严实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凌希墨死了心,决定还是到国师府一探便知。于是午膳过后,凌希墨就去了国师府。
实在是去的巧,凌希墨走到国师府威武的大门口时正碰到了从另一条集市而来的云雅云公子。
“云兄也是因国师大人传召而来吧。”
凌希墨笑看着云雅,大概猜测得出他与她来到国师府是一样的原因。
这国师大人把他们俩都叫过来,是要对他们封官加爵?
“不错,看来墨兄也是和在下一样了。”
云雅淡笑,依旧是那温润如玉谦瑾有利的做派,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凌希墨点头,她能想到的云雅自然也能想到,就是不知道这国师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真的是要对他们封官加爵?
凌希墨轻笑,唤着云雅。
“既然是国师大人传召,那我们便快些进去吧,免得让国师大人等急了。”
云雅点头,应着凌希墨的话,便随凌希墨一起进了国师府。
遍览国师府之美景,凌希墨二人便被小厮引进了正厅。
事实证明是凌希墨想多了,国师南景并没有等的着急,反而是凌希墨二人进去的时候连人家的影子都未见着。
小厮言之去请国师大人,让她和云雅好生等着,这一等便等了几盏茶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小厮过来,凌希墨云雅却被告知国师大人刚用过午膳这会正在小憩。
凌希墨瞥嘴握拳,我忍。
小憩是吧,好那她等……
就这样凌希墨和云雅便站在国师府的正厅里等了许久还是未见那国师前来。
凌希墨的额头简直是要青筋暴跳,小厮说的是小憩,请问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是怎么回事?(注:古代一个时辰为现在的两个小时)
是小厮不懂小憩的含义?还是那万恶的国师就是这样告诉小厮让他传话的?
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凌希墨不解,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等人了,如今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她等一个时辰,她不生气才怪。
凌希墨皱着眉,偏头看向站在身侧的云雅,云雅倒也真是耐得住性子,等了这么长时间脸上也没有一分不耐之色。
凌希墨在心里暗暗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
云雅仿佛是觉察到凌希墨心里烦躁般,微微伸手,便右手握住了凌希墨的左手。
凌希墨身子一僵,云雅的手偏凉,相较起来她的手心都出汗了,淡淡的凉意传来,凌希墨仿佛心底的燥热一下子被压制住了,心里微微舒畅开来。
ps:今天月考,所以发晚了,望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