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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启程吧,希望你们早日归来。”
洛皇开口鼓励这些年少热血的少年。
英雄出少年啊!如今的天下也应由他们这些人追逐了。
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
皇图霸业,权倾朝野……
不论是选择哪一条路,都有着无悔的付出……
洛明的躬身一鞠,领着凌希墨和云雅向洛皇辞行。
车队早已在宫门口停好,几顶轿撵候在那里,从轿子的大型外观来打量,倒是比国师南景备的轿子好了不少。
凌希墨倒是好心的在心里把这种差异归作了皇家财大气粗,国师还比不上皇家的手笔罢了。因为凌希墨也不想南景是因为抠门,却只为他自己大方的原因,才搞这么反差大的特殊对待的。
她想着那国师不至于吧,还是把他往好处想想吧。
洛明,凌希墨,云雅,分别进入轿中,轿子被人抬起,车队起,向城门口处前行。
路上很热闹,凌希墨掀开轿帘,望着沿途四周的光景。
繁华的集市,安居乐业的百姓……
洛城在洛皇脚下,经由南弦歌治理发展,其繁华之势竟是要比凌都都高出几分。
集市上走着的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为他们的欢乐而欢乐。
凌希墨心里都不禁夸赞南弦歌,他是真的有权相之才!
轿子到了洛城城门,出示了敬王洛明的令牌,便又畅通无阻的继续前行。
时光悠悠的流转,中途车队停留了几次稍作休息,车队便继续前进 。
经过半日的赶路,凌希墨也未觉得有多么疲惫,再掀开轿帘时,边城已经遥遥在望。
轿子行进边城,凌希墨并未见有百姓出来迎接,随处可见的便是斜躺在道路旁的衣衫褴褛的人,城内一派的破败之相,显得死气沉沉。
来迎接的是位县令,身后跟着几名小厮,见到敬王的轿撵,县令躬身恭候他的到来。
“下官恭迎殿下到来,房间已经准备好,还请殿下移步鄙府。”
小县令一开口,便想让敬王去休息休息,他已经打点好房舍了。
城内出现天灾,他也没有办法 ,那些百姓要走,他更是没有办法。但愿他尽心的为敬王做这些事能让他体谅他一二。
不错,正如这县令所想般。四肢健全的人都已经逃去了别处,不论是穷的还是富的,男的或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只要是能走的,都已经离开边城了。
唯有这些残疾的,病弱的,走不动的,留在这里等死。
朝廷此时才派敬王前来赈灾,其实已经来晚了,因为这边城已经近乎是空城了。
剩下一个县令……因为听到朝廷派人而来的消息所以才没有弃城而逃……
洛明并没有下轿来,隔着轿帘,小县令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那人的声音从轿帘后传来。清清淡淡的……难辨喜怒。
“城内的人呢?”
洛明开口问道,他没有选择回答县令的问题,反倒是换了一个问题。
自他来时,便有心留意这途中的情况,刚入边城,他便觉一股荒凉之气,好像久无人居住般……越往城内走,他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城内家家户户房门禁闭,悬上铁锁,无一户例外。除了沿途道路上躺着的些许人外,他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当然是,除了这县令和身后的几名小厮外。
县令沉下脸,眸光躲闪不明,自然,洛明也是看不到的。
“这个,这些百姓……”
县令吞吞吐吐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他不想说啊,而是他一说,必会得敬王殿下怪罪的,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他啊。
“说!”
不大不小的话语,却自带一股气势,县令缩了缩脖子,身子抖动的更甚了。
他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本王问话,你胆敢不答?”
威严一喝吓得县令猛然给跪了下来,站在县令身后的小厮见自家老爷都跪了下来,忙哆哆嗦嗦的也跪了下来。
县令朝敬王一磕头,声音似乎都在打颤,声音断断续续。
“殿下恕罪,下,下官有罪……这些百……百姓都逃到……逃到别处了……”
县令颤抖着将话说完,低着的头埋得更深了,他甚至不敢抬头瞥那轿子一眼。
气氛僵持着,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县令大气不敢出,敬王洛明也久久的不作反应。
这让县令心里一上一下的,剧烈的颠簸不停。
排在后面的轿子中,凌希墨舒展了下筋骨,她的轿子临着敬王洛明的轿子,所以他能听到的话,凌希墨自然也能听到,而且也听的很清。
凌希墨弯了弯唇角,她不掀开轿帘往外看,也能猜到那县令心里有多么的害怕,他在害怕洛明治他的失职之罪,他宝贵他的乌纱帽,他更宝贵他的小命……
呵呵呵,身为百姓父母官,他真正的做到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尽忠职守,还不想承担责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凌希墨托腮,她倒是想知道这敬王会怎么说?
这敬王恐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约莫静默了一盏茶的时间,风中传来那人的声音,带着凉意,却不会让人感到寒意……
“前面带路吧,本殿下累了……”
跪在地上的县令呆了,啥?敬王让他前面带路?他要休息?
他没有生气?没有怪罪他?!
县令的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他正了正脸色,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朝敬王一拜。
“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这就前面带路。”
县令显然很激动,看在跪在自己身后的几名小厮忙不迭的喝到。
“你们几个!傻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跑回府让府里人打点好一切,若是让敬王殿下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小厮们哆嗦着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便是他家老爷劈头盖脸的责骂,这几个人连忙站起来,朝府邸跑去。
那样子就像是在逃命般。
县令转而看向敬王的轿子,神色瞬间变得恭敬。
“殿下请跟下官来。”
说完,那县令便站在轿子前面走着,后面的轿子紧随着。
凌希墨所做的轿子被抬起,朝那县令指示的方向抬去。
凌希墨笑了笑,总觉得刚刚敬王的洛明的那一个回答大有深意,他没有怪罪那县令……
是为了什么?
云雅的轿子在凌希墨的后面,整个队伍的后面。云雅倒是乐的自在,乖乖的坐在轿子中,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那县令的府邸,三顶轿子被抬进去,轿子落地。
那县令出声道。
“殿下,鄙府到了……”
轿子中淡淡的传来一声“嗯”,随着轿帘便被掀开,一道身影从轿中下来。
鲜艳的红色,似天边的朝霞,闪着瑰丽的色彩,妖娆热情……
县令颔首,内心却不动神色的想着。他这边城虽小 但是距洛城却也很近,关于洛城的那些点事也是有所耳闻的。
就例如这敬王殿下一身妖娆的红衣……
洛城,边城,乃至整个洛国穿着的颜色最常见的的便是红色……妖娆大红的红色……更甚乎红色已成了他们洛国的象征。
这么钟爱红色,那都是因为那少年丞相的出现啊
。
丞相南弦歌少年英才,贯有逸群之才,其手腕,其谋略,其实力,朝野上下莫敢不服。
因此,上至皇亲贵胄下至市井小民都对他推崇备至,且丞相大人位列四大公子之一,受天下人的敬仰,不少人便不留余力的模仿丞相。于是丞相最爱穿的红衣就这么在洛国流行开来,且一直势头不减。
只是,别人再怎么竞相模仿,都不及丞相大人的万千风姿。
红色是这个世界上最称丞相大人的……
小吏看了看敬王洛明,从这位殿下穿着红衣来看,他估摸着七分的可能还是因为丞相大人。
洛明从轿中下来,并未急着进去内厅,而是看向后面的两顶轿子。
县令心里一慌,他只注意到了敬王殿下,不想这后面还有两顶轿子,也不知道这轿子中坐的人是什么来头,会不会因此治他的罪。
在县令复杂的目光中,凌希墨和云雅下轿来,走到了敬王身边。
“路途颠簸,两位可觉得还好。”
“甚好,多谢殿下关心。”云雅颔首,谦和有礼。
“我等岂是那娇弱之人,殿下大可放心,我们没事。”
洛明点点头,毕竟是丞相大人看中的人,他总要特别关照一番,便多关心了几句。
落在县令眼里可就胆战心惊了,这两位少年竟这样得敬王殿下关照,什么身份?
“殿下,不知这两位是?”
洛明淡淡的瞥那县令一眼,县令呼吸一紧,还未呼气便见洛明笑了。
“这两位是丞相大人选的国之栋梁!”
洛明说的认真,语气中并无嘲讽,可知他是真心的。
县令讪笑几句,忙恭贺凌希墨和云雅。
“哎呀,两位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啊,小小年纪便能得丞相大人另眼相待,日后必是前途无量啊。”
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觉得这是县令的应承语,其实不然,这是县令的心里话。
在洛国,能得丞相大人青睐,那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就像前不久刚封的那位国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