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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沈老大湿着一身衣裳,坐在窗户上,表情十分幽怨。
想吃没吃到,自然是很幽怨了。
童臻已经换了身衣裳出来,伸手抱了抱他,“好了,快些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哼。”沈从气闷。
童臻赔笑:“等你回来,我去找你。”
沈从的眼神亮了亮,“真的?”
“什么时候诓过你了,快回去吧。”童臻捏了捏他的手指,心里虽然担心,却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她不想让沈从在需要全神贯注的时候,还要担心着她。
沈从轻叹一声,伸手抱住她狠狠一亲,“先讨点儿利息。”
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凉风徐徐,窗上的人却是已经不见了。
童臻深吸一口气,即便沈从不与她详说,她也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十分艰险,缠绕了他两年的麻烦,终于到了要了结的时候。
沈从轻车熟路地避开陈家别墅的各种触发报警器和巡逻人员,最后轻巧地落在了墙外,刚一转身,却看到似乎在一旁等待多时的陈方叙。
“晚上好,沈少将。”
陈方叙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听到旁边落地的声音,凉凉地跟那人问了声好。
闻言,沈从微微眯起眼睛道:“不好意思,事实上我从去年就升职了,请叫我沈上将。”
陈方叙挑眉,目光落在他湿淋淋的衣服上,眼底藏了一抹暗色。
“那么,沈中将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为何三番五次在我的家中来去自如?”
难道真当我陈家没人了么?
沈从耸了耸肩,“那是因为你们的防卫太差劲儿,拦不住我。”
陈方叙沉声:“沈从!”
沈从也不耐了:“陈方叙,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不要得寸进尺,童臻跟你早就分手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沉迷在过去走不出来,你的病,我确实有些责任,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对你无底线的包容。”
否则,他绝对不会答应童臻继续留在这里,配合他的什么鬼治疗!
闻言,陈方叙冷笑,“说这话是我才对,分明是你在利用童臻对你的愧疚,让她无时不刻地担心着再次失去你,她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她是在同情你!”
这句话像似戳中沈从心底最深的一根刺,原本那根刺已经很好地跟心脏融合了,早已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此时,却被陈方叙狠狠拔出,再次鲜血淋漓。
他对童臻最大的不安全感,就是害怕她只是因为同情,因为害怕失去,才会跟他在一起。
被他多年的深情打动,被他愿意付出生命所打动,被他为她付出的一切所打动,因为同情,因为愧疚,最终答应跟他在一起。
就像似某种程度上还债一样,给的多了,总是要还回去的,尤其是像童臻这种,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的人。
陈方叙一语中的,说中了他跟童臻在一起之后,一直想要撇开忘记的心结。
良久,他抬眸看向陈方叙,眸中笑意凉凉的。
“那又如何?”
他说,“我不管她对我愧疚也好,同情也罢,只要她最终留在我的身边,我不在乎。”
说完,他转身顶着细雨而去,留下一个颀长冷漠的背影。
陈方叙站在墙外,指骨捏的发白,没想到,他竟然……不在乎。
可是反问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道她已经跟沈从在一起,可还是想无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用尽一切办法将她留下来。
……
翌日一早,雨不仅没停,却比昨晚上下的更大。
沈从在房间做着准备,童遇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将最后一把枪塞进腰间的枪匣。
“在什么地方?”童遇问。
“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他笑笑,回答的很含糊。
童遇气闷,他分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就不能给我个定位?就算我不去,我知道在哪里也好啊,万一……”
“没有万一。”沈从打断他的话,“只有万无一失。”
见他死犟,童遇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听沈从说:“你也该出发了,但是,要小心,他们很有可能也会盯上你,可以的话,最好让几个人扮成你一起行动,混淆他们的视线,减少对付你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童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摇头叹道,“唉,你总是这样,每次都不肯听我的,每次总是把最危险的事情自己扛着,我真是……”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发起感慨来了?等端了这帮孙子,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回我原来的身份,也能回去见我的父亲了,这是好事,你说点儿讨彩头儿的行不行?”
沈从全副武装之后,伸手揉了揉童遇的头发,末了,一撇嘴,“唉,还是我家白衣小天使的头最好摸,摸你的跟摸狗毛似的。”
“卧槽!沈从你欠揍是不是!”
在童遇怒骂下,沈从笑着离开,他前脚走,童遇紧接着也走了,揣着那份十分贵重的证据,前往司令总部。
沈从去的地方,在荒郊的一处废弃啤酒厂。
而今天去跟他接头儿的人,就是风狼地下情报组织的头目,罗宾。
那天晚上跟季老板一起出现在宴会上,却始终掩藏着身份,不跟任何人沟通,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宴会中人的罗宾。
除了他,季老板也在。
风雨飘摇,给原本闷热的天气带来几分舒爽,偌大破败的酒厂里,残留的巨型发酵桶早已斑驳不堪,地上坑坑洼洼,蓄满了脏水,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混淆着泥泞的味道。
走到残破的楼下,远远瞧见二楼的阳台上站着那两个人。
季老板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冲他招手道:“沈先生,你好啊。”
沈从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家伙,装的倒是挺像的。
这两年来,他锲而不舍地追踪自己,面上却还装作不认识,肚子里装的那点鬼主意,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走到楼上,沈从发现,果然只有他们两个,当然,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已,暗中究竟藏了多少人,他也不是心里没数。
“罗先生、季老板,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不知道你们的美金准备好了没有?”
沈从站定,面带微笑,一副只惦记着钞票的守财奴模样。
闻言,季老板勾起嘴角,笑的依然是那副和善的样子,指着一旁的大箱子道:“早就备着了,就等你来取了。”
沈从挑眉,也将自己手中的箱子举起来示意道:“我也准备好了呢。”
见状,季老板眉头微抽,狐疑道:“一个U盘,你用得着装在这么大的箱子里么?”
沈从面不改色:“不是因为很重要么,所以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了。”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罗宾看了一眼季老板,示意他提着装着现金的箱子,上前跟沈从交换。
“罗先生真是爽快。”
沈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神色淡漠的人,心想着这人莫非是个面瘫,不仅面瘫,搞不好还是个哑巴吧??
季老板提着一箱美金走上前,往沈从面前一放,随后盯着沈从手里的箱子,神色还是很疑惑。
沈从面带微笑,也递上了箱子,就在季老板接过箱子的一刹那,沈从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一支冰冷的东西抵住。
就算不回头,他也知道抵住自己的是什么。
从四面陆陆续续跳出来许多人,都是他们的人,手中皆拿着枪支,对准了沈从。
沈从面不改色,定定地看着季老板,“季老板,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怎么不厚道?我追踪了你两年,这中间耗费了多少人力,我想沈中将比谁都清楚吧?况且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被你偷走了,我拿回来是理所应当的,难道还真想让我付给你报酬不成?”
季老板轻哼,他猎守了两年,也没搞清楚这沈从到底是怎么想的,拿着东西既不上交,也不做任何用,更是为了避开他们的眼线四处逃窜,如果不是怕他销毁,或者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他早就一枪毙了这个棘手的家伙了,哪里还会留着他到今天!
沈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冲他扬了扬下巴,“季老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再没有得到确切的结论之前,不要高兴的太早。”
闻言,季老板微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箱子,语气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问,但他还是很快将箱子打开来,可没想到在他打开箱子的一瞬间,从里面射出了一支自动微型注射器,猝不及防地扎在了他的左肩上。
季老板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拔掉,但是已经晚了,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早已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注射器,怒视着沈从。
旁边站着的罗宾微微皱眉,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东西没带来。”
季老板看向箱子里面,果然只有一个作为机关样的器具,哪里有什么U盘。
“放心吧季老板,这是一种毒药,虽然不致命,但发作起来也够你喝一壶的。”
沈从半开玩笑道,声音却是冷的瘆人,他说:“所有人,把枪都给从窗口扔出去。”
话音落下,那些人围住他的人面色很是难看,刚才貌似占了上风,可眨眼的时间,局势却完全翻转了过来。
现在他们不仅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反而还赔了一个季老板进去。
此时季老板毒发,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沈从,“解药在哪里!”
沈从眉头微挑,“在我们司令那里,要不要我送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