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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孜墨在前面自顾自的飞,两个女人在后面拼命追,让本想甩开叶孜墨的颜沧溟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生怕一个不留神,华岩就随着叶孜墨消失不见了。
所谓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那晚华岩被叶孜墨带走,他就如惊弓之鸟般,再也承受不起华岩被别的男人带走的打击,时刻警醒自己,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护华岩周全。
“我说......孜墨,能不能......能不能......咱们休息一下啊!”华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以叶孜墨的法力,飞上个千年万年估计也不成问题,可对于她这个只有三脚猫法力的人来说,这样高强度的飞行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眼看着身后的那个人就要飞上前来,抱转岩支撑不住的身体,玉箫一个闪身,急扑上去,先下手为强,挽住了华岩的胳膊:“没事,我带你飞,这样你就不用费力了。”
说完,她心有余悸的回眸看向颜沧溟,他的手在离华岩一指之遥的距离,狠狠的放了下来。
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这会子华岩已经在他怀抱中了,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这三个男人真是前世有缘,都是断袖之癖不说,还都喜欢三角恋。
这纠扯不清的混乱感情且先放到一边,她玉箫唯一要做的,就是避免颜沧溟和叶孜墨正面起冲突。
颜沧溟还好说,叶孜墨可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任何委屈和伤害她都不能让他受分毫。
这个艰巨的任务,会一直持续到恢复瑶池为止。到那时,管他谁死谁活,打死一个少一个,为这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做一份贡献,也是死得其所。
正想的入神,突然鼻子一痛,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由痛到气,她正要抬起头来发作,却听到叶孜墨冷冷的说:“玉箫,别想的太入神了,别忘了,我的仆人还在你手中。”
言下之意,我的仆人若被你带到阴沟里,受到一点伤害,后果你是知道的。
玉箫这才发现,叶孜墨不知何时已停在了原地。自己只顾想瞎想,结结实实撞在了叶孜墨的胳膊上,又被反弹了回来。
扭头看看华岩,累到意识浑浊,被叶孜墨揽紧了肩头,他的眼眸朝玉箫一瞥。玉箫会意,赶紧放开了华岩,任由她整个人被叶孜墨拥在臂弯中。
这是要在天上打架的节奏啊!玉箫慌忙回头看向颜沧溟,不出所料,那攥紧的铁拳和滴血的眼眸,恨不能把叶孜墨撕个粉碎。
哪知叶孜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拥着华岩朝虚空之下飞去,那双眸里涌动的疼惜之情,任谁都能读懂其中的深意。
颜沧溟哪肯罢休,低吼一声,就要紧跟而去,挥拳相向。
玉箫想要阻挡他,却被他愤怒推开。这股力量不知从何而来,让玉箫惊异的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是一个凡人,怎么连她这个仙子都抵挡不了了?
“她是个男人!”玉箫以极快的速度站起身,冲着颜沧溟离去的背影大吼。
她已打定主意,这句话拦不住他,就使出法力和他打一场。
与其他去找叶孜墨,还不如就此将他制服,免得他这犟脾气,非得坏了她和华岩的大事不可。
“男人”两字颜沧溟听的真切,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这一停,让玉箫心中有了底气,继续说道:“华岩她是个男人,虽然你喜欢男人,我也不便多言。可叶孜墨这样的神人怎会喜欢男人?无非华岩是他的仆人,他对她有着主仆之情罢了!你这样紧追不舍,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华岩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甚至会让人误以为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颜沧溟心中一愣,女人?华岩就是女人,可玉箫到今日都未看出她是女人,何况刚认识不久的叶孜墨?
或许真如玉箫所说,叶孜墨只是把华岩当做男人来看,这所有的关切只是一个主人对仆人的情谊,而非男女之情。
可这解释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越表现出对华岩的爱意,就越让她无法做人。且不说她是不是断袖之癖,你这样不顾一切连她的主人都打,难不成你想昭告天下,她是个披着男人皮的女人?”
攥紧的铁拳缓缓放了下来,颜沧溟失控的情绪突然之间顺畅了不少。
叶孜墨是何许人物,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引起他的怀疑。华岩的女子身份决不能让叶孜墨看出来,否则本来简单的事情,可就复杂的多了。
而他必须为了华岩忍耐几分,等恢复了瑶池,想必叶孜墨不会追着一个男人不放的。
“是我鲁莽了。你说的对,只要华岩好,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嗯,这就对了!走,我们也下去。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为了华岩,你可决不能再莽撞了。”
两人会意一笑,追着叶孜墨和华岩消失的方向而去。
随着叶孜墨飞身而下,华岩感到周身浓浓的暖意。冰冷的身躯在烈烈寒风中竟感觉不到任何寒冷,浑浊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
低头一看,只见叶孜墨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身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在施法传输真气给她。
她慌忙挣开他的怀抱,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躬身道:“孜墨,谢谢你。我......我已经......已经好多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朝近在眼前的城郭飞去,只想离那个人远远的。因为和他单独相处,总让她有种危机感,似乎随时随地她都会成为他口中的美食。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主人,外加救命恩人的?”叶孜墨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追上了她。一只大手似钳子般握紧了她,让她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不......不是的......快看!这里竟然是梓城!”离这座城镇越来越近,华岩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貌。正愁着没理由甩开他,这下倒好,可以假装激动的使劲一甩,再加把劲就提前着陆了。
可谁曾想,这手劲太大,尽管憋足了劲使力一甩,可依然纹丝不动的被他牢牢握紧,只能任由他拉着她飞身落在梓城外的田野间。
此时的梓城郊外,萧瑟的落叶如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果实累累压弯枝头。田野里一片金色,像洒了满地的金子,秋风一吹,如海上的波浪般,起起落落。
在着陆的瞬间,他突然一使力,她没有任何抵抗的就趴在她的肩头,被他的另一只手揽在腰间,就这样被死死禁锢其中。
“你知道梓城?”叶孜墨温柔的问,这声音完全听不出往日冰块脸时的寒冷,让华岩恍惚间以为抱着她的是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嗯,梓城是离我家最近的县城。不过......”
“不过什么?”
“你放开我,我再说。”
叶孜墨并未拒绝,放松了对她的束缚,让她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不过手依然放在她腰间未曾离开,微笑着看着她。
“这样不算放,除非让我离你一步之遥,我才告诉你。”华岩的心此刻已是心惊肉跳,这情景若是被颜沧溟看到,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为今之计,先诓他放开她,至少不能让颜沧溟看到叶孜墨像对待女人一样拥着她,其他的后续再继续骗。
叶孜墨的笑意更深了,华岩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因为每次只要他是这个表情,就一定是不祥之兆。看来自己的话八成是激怒了他,让他想要好好整整她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缓缓放开了她,任由她走出了一步之外,神色轻松的看着她:“说吧,我洗耳恭听。”
华岩淡定的表情下是一颗巨浪翻滚的心,突然,她装作想到了什么,看向叶孜墨诧异的说:“这还用我说吗?你未卜先知,自然也该知道我要说什么,所以根本不用我再说了,不是吗?”
“未卜先知?”叶孜墨一步步朝她走来,嘴角勾起邪魅的孤独:“你倒说说,我如何未卜先知了?”
“这还用说吗?你......你你......萤萱的事你早就算好了,连结果你都知晓一二,怎能不是未卜先知?”华岩看着他如饿狼般的眼神,惊的吞吞吐吐,一步步朝后退去。
叶孜墨停住了脚步,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萤萱的事只是我的推断而已,没想到最后恶果确实来了。”
“那皇宫里发生的事,你又如何解释?连萤萱的前世你都知道你又作何解释?”
叶孜墨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复杂,凝望着华岩一时出了神。
华岩在心中窃喜,想不到自己一时情急所说的话,竟然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现在只盼玉箫和颜沧溟快快到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了。
许久,叶孜墨突然瞬移到华岩面前,不由反抗的将她拥进怀中,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就算我能洞穿前世今生又如何?我即便洞穿了全天下人的前世今生,却也洞穿不了你的前世。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