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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意坐在床边,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跪在她面前的宫女。
只是跪在她面前的宫女说道,“那日,奴婢端好了汤便给皇上送来了,是奴婢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然后皇上喝完后,便弹了一会儿琴,然后就吐血了!”
“这么说,汤是在厨子里的时候就被下毒的了!”她念着。
在宫中,所有的食物都是要在御膳房做好了才送到各个地方的,而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或者是太后允许,才可以在自己的宫殿里做个小厨房。
而皇上的宫里是有自己的厨房的,掌厨的便是眼前的这十个人。看来她想要查清楚元诩身边的威胁,还真是不容易。
可是她一定要查清楚,为什么自己身上的香囊有毒,为什么元诩会变成这样!
想着,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跪着的宫女们,厉声问道,“那日御膳房只有你们几个在,究竟是谁拿的菜,谁看的火,谁煮的粥?”
“回公主殿下,是奴婢!”
许诺突然开口说着,姬墨璟看了她一眼,许诺先前是伺候皇上的。
“可是公主殿下,这些事都是奴婢做的,由阿喜送到皇上那里的,可是,公主殿下,奴婢怎么可能会害公孙殿下呢?真的不是奴婢啊!”
许诺虽然说着话,却眼神有些躲闪。
而她一眼却看穿,原来许诺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皇上,只是害怕自己会误会罢了。
不知为何,景凉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元诩说过他曾经爱上了一个宫女,而那个宫女刚好有一个病重的妹妹要照顾,而许诺也刚好有一个姐姐,也是那个时候去世的。
“公主,奴婢好像记得”,许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当时有一个小宫女跑来,跟奴婢聊了一会儿,奴婢的目光,好像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
“你说清楚当时的情况!”
“她好像说她是潘美人宫里的下人,潘美人之前不得宠,她说她们宫女们也很是无聊,再后来,她突然说她的耳环掉了,要奴婢帮忙找找!奴婢的目光,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兰心!”
“不可能!潘美人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叫兰心的宫女!”看来,线索是又断了。
一般来说,潘美人宫里的宫女不过那么几个,景凉意记忆一直很好,所以,自然也是最清楚她宫里什么人。
只是,既然那个人现在不在了,那么,再想找到就难了,更何况,只是她宫里就有将近百宫女,更何况是其他宫里呢!
可是,以潘美人的名义来骗,还可以知道潘美人宫里那么详细情况的人,可真的不多。
要是这件事真的是太后干的,她倒是觉得奇怪,太后与皇上不和是事实,可是刚刚争执过,马上就下毒,她娘亲有那么蠢吗?
想着,景凉意心里似乎又更加确定了什么,“不过,但凡是有可能的会下毒的,本宫都应该去好好查查了!”
突然,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元诩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凉意,不要再查下去了!”
“本宫知道,你只要好好的养伤便好了!”她说着,心里却明白他的意思,他应该和她想到了同一个人,只是元诩担心她会得罪太后,还有那个人。
想着,她还是走出了大殿。
见她如此,许诺连忙问着,“公主,你去哪里?”
“丹阳王府!”
她说着,直接走向了丹阳王府。
而当她赶到了那里时,萧综正在那里饮酒,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看见她走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起身去行礼,说道,“参见!”
“不必多礼!你为皇上试药,身子还没好全,本宫便想着来看看你!”她说着,脸上却没有微笑,“对了,本宫之前来你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只耳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耳环?本王并没有看见过!若是公主紧张那耳环,本王可以帮公主找找!”
“无碍,本宫今日既然来了,便由本宫的奴婢找找就好!许诺!”
她说着,许诺便立刻去搜丹阳王府,而萧综却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
她坐了下来,淡定地说道,“王爷!来陪本宫一同坐会儿!”
“好啊!”
萧综说着,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院子里只有许诺翻东西的声音。
许久,她才开口说道,“王爷对皇上中毒一事可有定论?”
“堂堂皇上竟然被人下了蛊毒,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这蛊毒已经很多年了,想查也难!”
“再难我也要查下去!因为这蛊毒先前明明已经被我压制下去了,可是皇上却还是复发了,这诱发的原因竟然就是我身上的香囊,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极狠!”
“公主心里不是也有了自己的定论吗?”他说着,看了她一眼。
萧综皱着眉头看着她,终究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而他也只是拿起了酒杯喝下了苦酒。
突然,许诺在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见到那个锦盒后,萧综突然起身过去,一*过了那个锦盒。
“公主!你这不是为了找耳环吧?”萧综说着,眼睛里多了一分哀怨。
“对!本宫怀疑是你在本宫的香囊里下的毒!无论是不是你,本宫都需要验证!”
萧综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所以,公主你这是为了皇上怀疑本王?”
“萧综,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的可疑最大,这样,也是为了你的清白!”
“那你可曾想过,一旦你打开了这个锦盒,就真的证明你对本王有疑心!你不信任本王!”
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允许有任何的威胁出现在皇上的身边。
突然,她侧过身子去,闭上了眼睛,只是开口道,“许诺!”
“是!”
许诺只听命于景凉意,于是她伸手去想要打开萧综手上的锦盒时,萧综突然手一挥,与许诺一击掌,而锦盒却突然散落在半空中。
突然,锦盒里的画纸散落了一地,有落在景凉意的脚边,她突然弯下身子,伸手拾起了画纸,手却微微一颤,每一张,都是她。
她的笑,她的眉,她的泪,她的一切的一切。
一切仿佛停止在此刻时,萧综的嘴角微微抽着,却也只是苦笑着一张一张将画纸捡起,仿佛那些都是他的心。
原来,一文不值!
景凉意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也许是内疚得不敢再看他,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次,都是她错了。
“许诺,回宫吧!”
她说着,转身就离开,而许诺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突然,走在门外时,她还是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萧综,说道,“对不起!”
萧综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握纸的力道有些微微加重,说道,“公主明明知道,本王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你!”
只怪当初多看了那么一眼,便已经错了那么多。
她还是离开了,给不了的,交给时间吧!
萧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直捡起那些画纸。
突然,他握紧了拳头,走到了案桌前,翻开了几个本子,拿起了里面的纸条便要走出去。
“王爷你真的那么爱公主吗?”
落繁花的声音突然出现,落繁花只是刚好在院中,却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看来是守卫的疏忽了,你一个被禁足的人,竟然还敢在白天溜出来!”
萧综像是随口一说似的。
落繁花低着头说道,“王爷,公主殿下很聪明的,刚才要不是我早到一步帮你把厩羽毒藏起来,那个叫许诺的早就发现了!”
“那又如何?”
“王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谁都看得出来,景凉意已经变了,她忘记了你,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景凉意了,现在的她在乎皇上比在乎你多,你又何必在站在太后那边,故意与她作对?”
落繁花说着,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可是,尉迟东溟却甩开了,说道,“那又如何?景凉意她只能是本王的!”
“王爷,繁花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落繁花说着,突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条,说道,“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景凉意的!”
“本王要对付的元诩!落繁花!你别逼本王对你也出手!”
落繁花看着尉迟东溟的眼神无比的冷意。
“你竟然连我也要对付?”落繁花说着,眼睛里有些伤心,最后也只是咬唇说道,“你若是再对付皇上,只怕公主她不会放过你的!”
落繁花说着,转身便走了出去。
落繁花走到了外面,回头却没有看见萧综追过来,于是吃惊地打开那纸条看去,“白纸?难道,真的不是王爷给皇上下的毒?”
可是萧综为什么要将一切的罪自己承担?他难道不知走了这几步,只会离景凉意越来越远!
落繁花想着,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原来她真的比不过景凉意,比不上景凉意那般懂他,可惜如今的景凉意却早已经忘情。
萧综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苦笑着,太后要他这么做,若是不从,难道要景凉意去对付太后,与她娘亲反目?
可是景凉意啊景凉意,你竟然为了元诩这样对本王,你可是真的爱上了元诩?那本王呢?本王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还记得当年,这句话是景凉意一直追问他的,在他心里她究竟算什么,如今他可以回答,在他心里,景凉意就是他的命,可是如今的景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