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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小太监见元诩批阅奏折有些乏了,便连忙端上了补汤,说道,“皇上身子刚好,还是多多歇息才是!”
“朕哪里敢歇,若是歇了,谁知道太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元诩冷冷地说着,一边认真的批阅着奏折,一边拿起了那碗汤药。
他正准备喝下时,突然鼻边嗅到了一种味道,眼神一变,突然重重地将碗摔在了地上,地上立刻冒出了气泡来,这碗汤药分明有毒,“哼!大胆J子还没有出世,你们这些人就迫不及待要朕死了是吗?”
听罢,小太监连忙跪了下来,无辜地说道,“皇上,奴才不知道这有毒啊!奴才可是服侍过几朝皇上了的,一向都是皇上党的,怎么会毒害皇上呢?皇上明鉴啊!”
“那你说,这碗汤药是谁端来的?”
“回皇上,这是寿阳公主的贴身宫女许诺送来的啊!说是公主殿下亲自为皇上煮的,奴才这不想着皇上和公主的关系一向不错,这才没有觉察便端上来了,奴才该死啊!”小太监说着,连忙磕了好几个头。
听到了这里,元诩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冷漠地说道,“你也知道朕与公主的关系,那你还敢污蔑寿阳公主?”
“奴才真的没有污蔑公主,真的是许诺送来的,这真的是公主亲手为皇上做的,不信,皇上派人去叫许诺来,一对质便知!”
“够了,不许你再污蔑公主!”
“皇上,如今时局变了,奴才就算冒死也要进谏,寿阳公主她本来就是太后请进宫的,而且,据细作来报,公主她私下唤太后作娘亲,只怕,只怕这寿阳公主真的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啊!”
所以太后才会待景凉意那么好吗?就因为景凉意才是真正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凉意不可能!”元诩脸色突然一变,一口气没上来,立刻捂住了胸口,却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小太监有些慌了,连忙转身要出去叫太医,“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不许去!谁也不许叫来!今日之事,谁都不准外传,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朕诛你们九族!”元诩怒吼着。
听罢,小太监站在原地,立刻跪了下来,也不敢再动一步了。
突然,这个时候又有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全身颤抖地呈上了奏折,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地说道,“回,回皇上,前方传来战报,说是我军与南朝军队苦战之时,拓跋将军百战百胜,然而拓跋将军却拥兵不返,怕是,怕是拓跋将军有造反之心!”
“你说什么?你说拓跋京严怎么了?”
“拓跋将军拥兵不返,而且据说,拓跋将军一直在边境招兵买马,已经,已经起兵谋反了~”
太监说完后,元诩就已经坐不住了,起身时却身子颤抖,连连撑着桌子,支撑着整个身子不倒下来。
元诩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呵呵,拓跋京严,朕待你那么好,那么好,你竟然也背叛朕?连你也背叛朕?”
那么景凉意呢?一早便知道她是太后那边的人,即便自己病重时景凉意一直细心照顾,可是潘美人的事若不是景凉意对自己下手,她们哪里来的机会?
景凉意究竟是太后派还是皇上党?
“皇上息怒,皇上千万保重身子啊!”
“来人!派人密切关注寿阳公主的一切起居,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包括丹阳王府!”元诩冷漠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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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意仔细打量过了现在的时局,当年灵胡太后上位,诛杀了后宫妃嫔,皇嗣也几乎以各种理由杀光了。
而现在的北魏皇嗣中,除了元诩外,还有潘美人肚子的皇子,若是现在是男是女还不明,但是倘若是皇子,那么元诩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毕竟太后已经摄政那么多年了,皇上还是弱于太后的势力。
虽然说帝王家无亲情,可是,她却与元诩这个弟弟感情极好。其实,他比她们都适合当央国的皇帝,而太后不同意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是她的天下,而且,灵胡太后想要扶持上位的人是她景凉意。
额,其实,她倒是觉得,只是因为自己是灵胡太后的亲生女儿罢了,而且灵胡太后认定女人也可以强过男人。
不过她肯定是不会像娘亲那般的,她只要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好了,她不愿意被皇位困住,可是,若是让灵胡太后赢了,那元诩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景凉意知道审时度势,知道至少目前,只要顺着太后的意思走,便可安然在这北魏中生存,只是,她想要离开的计划,只怕得等到嫁给萧综后再谋划了,不过她也不笨,知道为自己打算。
走回了殿,景凉意却陷入了深思中。
而此时门外,元诩却不知不觉来到了景凉意的寝殿,站了许久,却没有进去。
殿内,箫声依旧,他害怕萧综此刻就站在景凉意的身边,那么,他该如何去面对。
突然,元诩一脸冷漠地走进了殿。
而此时此刻,景凉意正拿着萧综的玉箫把玩着吹吹,只是见到了元诩,还是起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许诺也连忙跪下,说道,“参见皇上!”
元诩坐下后,便只是吃着桌上的果子,却没有下命令让她们起来,仿佛眼前没有旁人似的。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害怕看见景凉意,而且,现在一看见景凉意,便想起了这几日都是萧综陪着她,虽然是他自己为他们赐婚的,可是,他还是会吃醋。
许诺仿佛察觉出了异样,连忙叫道,“皇上,寿阳公主还跪在地上!”
元诩看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是!”
他冷眼看了周围一眼,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留公主在这里便好!”
“是!”
他说完,宫女们都退下了,转眼间便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可是,再没有了话语,景凉意站在他眼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看着他,目光一如相见那般冷漠,而他也没有话语,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
景凉意正一脸的纳闷,不知道这个元诩又闹什么脾气,玩什么皇帝架子,不过她还是照做比较好,毕竟现在正是他和太后争执最严重的时候。
突然,元诩似乎身子没有好全,又咳嗽了几声,景凉意见了,连忙去扶他,可是他却用手挡住了,看着她,说道,“朕还没有弱到这种地步,只是今日,我想听见你和丹阳王的故事!”
景凉意愣了一下,手却一边不停地抚摸着萧综的玉箫,原本是她借来玩玩的,一边说道,“若是要说太多,我也记不起从前的事来了,不过,自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和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总是那么懂我,对我体贴入微,我不知道我们几时有的默契,好像彼此眼神那么一看,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了,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我的心似乎就已经走向了他~”
“别说了!”
元诩突然怒吼着,衣袖一挥,将桌上的果盘摔在地上,一时间,地上碎了一片。
景凉意也没有再说话,停了下来,连忙着急地跑了过来,弯着身子,轻轻抬起了他的脚,元诩才看见自己脚上被碎片割伤了,白色的鞋袜上尽是红色的血。
看着景凉意心疼地为自己包扎着,元诩伸手用力地抓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问道,“景凉意!朕便问你一句话!你爱萧赞吗?”
其实,他心里是希望她说没有,只要这一句话,他便会觉得自己不多余。
他不想,自己爱着的女人,用尽心去爱着的女人其实是别人的女人!
景凉意认真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爱他!”
遇上了萧综的突然的一见倾心,那便是他们感情的始端。
“景凉意,你可知道,朕最痛恨的,便是要叫你一声姐姐,一句姐姐,你便将朕对你的感情抛之在外!你永远也不知道,朕最恨的,就是你哪怕只是轻轻提起萧赞一句,眼睛里都是泛着光芒的!”
元诩说着,用力拉着景凉意的衣裳,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皇上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姐弟罢了,我不知”
“朕不想听你说话!”
元诩说着,起身便转身走了出去,留着景凉意一人呆在殿上。
“皇上,你怎么会受伤了?”许诺看见元诩失落地走了出来,脚上还带着伤,连忙问着。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去痛,因为心更痛!
突然,元诩不觉时,许诺突然从衣袖里拿出了匕首刺向元诩,元诩立刻转身闪过,却还是因为一时没有注意,被擦过了手臂。
“皇上小心!”
景凉意的声音突然传来,景凉意连忙从里面跑了出去,一把将元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挡在了他前面,许诺的那一把匕首,追究还是刺进了景凉意的肩膀上。
元诩与许诺都愣住了,许诺连忙收手,而元诩立刻抱住了景凉意,“凉意,凉意你怎么那么傻,朕方才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替朕挡这一刀?”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将你当作弟弟,不管怎样,我终究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
“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朕过,你从来没有,是朕,是朕不该怀疑你!”元诩红着眼睛说着。